若论苏天平日的作风对他不满的大有人在,但从未有人像司徒悠月这般敢当面毫不留情的说出来,即使和他最不对盘、处处与他作对、同为三位红衣委员之一的孙崇礼也未曾这般当面说过,这个小丫头真是好大的胆子。
见事情发展至此,郑老佯装教训的对司徒悠月说道:“悠月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苏天小子怎么说年纪也比你大,比你父亲都要年长几岁,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你小小年纪也老糊涂了?怎么能这么说话那?还不赶紧道歉。”
话虽如此说,但只要看到郑老那很赞赏司徒悠月的眼神,就知道他这话说的一点都不真心,而且连装的表面功夫都省了,听听这话说的,这话表面听着就不像责备司徒悠月,反而说苏天仗着自己年长欺负小辈,不分是非不辨事理,当真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苏委员呀,悠月这丫头还小,你比她父亲年纪都长几岁,你自然是心胸开阔的,肯定不会和一个小辈过多计较吧?更何况还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你就不要计较了,要不然传出去也有辱名声”李老也笑呵呵的帮着打圆场,他在商盟这么久了,第一次见苏天这般吃瘪,第一次看见苏天被气成这副模样,心中别提多爽了。
苏天是出了名的无理搅三分的主,自己有理他跟你讲道理,自己没理他跟你胡搅蛮缠,无理都要搅三分,实在不行就蛮横以势压人,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害怕他的势力,但是苏天这人很有分寸。
得罪不起的人他都事先避让了,实在没避让开的他也妥善摆平了事端,和他实力相当的他就有理讲理没理胡搅蛮缠,一般事情做得不会太过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为了颜面最后顶多也就吃点小亏过去了。势力不如他的那就最简单了,直接拿势力压人他就是道理。
苏天第一次碰到司徒悠月这样的,论势力两方奇虎相当,至少苏天是这样认为的,苏家并不比司徒家差,甚至可以说苏家强于司徒家。
至于皓月国,他才不相信因为这点小事皓月国就会替司徒悠月出面,毕竟两个小孩子斗嘴和两个家族冲突,与商盟和皓月国冲突这三者完全不再同一个层面上,能上升到家族冲突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了,他相信皓月国皇室不是傻子,不会这么头脑不清醒。
而且苏家人脉更广钱财更多,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使没有的人脉他花钱也可以打通,所以他并不怕司徒家,这也是他一上来这种态度的原因。只是他没想到玉石斋会这般维护这个司徒悠月,还有玉鬼手也这般袒护这个小丫头。
在商盟这么久消息渠道他还是有的,玉石雕刻界的大宗师玉鬼手他还是知道的,别看他就一个雕刻大师,但是牵扯的人脉也是不容小观的,还有玉石斋,那人脉和势力更不是一般势力能企及的。
这事要是闹到商盟,就冲玉石斋的态度他相信商盟最终就不会向着他,毕竟起因他确实理亏,事情发展到现在有些超出他的掌握了,只是即使超出掌握,他也不能任由一个黄毛小丫头辱骂,这要是传出去他就不用在商盟混下去了,他丢不起这个人,他苏家丢不起这个脸面。
“李大总管此言差矣,既然她的长辈没有好好教导她,老夫年长于他父亲,就代她父亲好好管教管教她”苏天起身要动手教训司徒悠月,他现在冷静了不少,头脑也清晰了些,既然说他年纪长于她父亲,那他就以长辈的身份教训她。
他苏天什么人?他才不在乎一些虚名那,这里就这几个人,如果这个小丫头被自己教训了丢脸了,他相信这事就不会被大肆宣扬了,顶多就是两个家族暗地里争斗的问题,经过这件事两家想和平共处已是不可能的了。
玉石斋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维护这小丫头,但是他相信玉石斋不可能因为这小丫头跟自己彻底撕破脸,毕竟有些事情玉石斋还需要仰仗自己,虽然自己不是不可被替代的,但是每次都给玉石斋使使绊子捣捣乱,让玉石斋的事不能顺利办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最近听说霖渊国有一个地方叫途苏镇,那个地方某些人暗中经营着某些见不得人的产业,不知道如果霖渊国的皇上知道了此事会如何那?一定会去派人查证并一网打尽吧?”司徒悠月见苏天朝自己气势汹汹大步走来并不慌张,忽然没头没脑的自顾自说着。
司徒悠月的话让苏天不由得怔愣在原地,途苏镇,那不是他见不得光的一个金矿所在地吗?这丫头是知道什么了吗?
但凡各种矿产都归国有,尤其是金矿这种稀缺资源,矿产在哪个国家的土地上就归哪国所有,除非与该国达成一定的协议,要不然私自开采他国矿产被发现了那是要受到那个国家举国通缉的。
苏天不知道司徒悠月到底知道多少,是只注意到了他为了掩饰金矿而特意伪造的兵器制造厂?还是知道那有金矿?
这个金矿的开采刚开始没多久,他也是一次偶然机会发现的,现在刚刚打通还未怎么挖掘,而且他为了谨慎即使哪天东窗事发了也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他是转了几道手才派人去挖的,挖金矿的人都不知道幕后主子是他。
而开兵器制造厂的和挖金矿的互不认识,也不知道有金矿的存在,同样也不知道幕后主子是他,他就不明白司徒悠月是怎么知道途苏镇和他有关联的?
按道理不应该有人知道,为了保险起见他可是一直采用单线联系,这事他也是派了最得力最值得信任的亲信去做的,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一直都特别小心,不应该被发现才对,难道说那个亲信出卖了他?思及此他眼中冰冷的杀机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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