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上海日租界内,郑钧然正在公寓中无聊的翻着书本,这个时候的门突然响了。
他立刻起身走到门前问道。
“谁?”
紧接着门外就传来了森永启真的声音。
“是我!”
郑钧然赶紧打开了门,色影启真也一脸微笑的走进了屋。
一进屋就看到郑钧然放在桌子上的书了。
“郑君,这几天过得挺无聊的吧?我记得你可没有看书的习惯!”
森永启真对郑钧然的生活习惯还是比较了解的,当初拉拢郑钧然的时候,他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专门买通了郑钧然身边的人来汇报郑钧然的一举一动。
“确实有些无聊,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又不敢在上海街面上多露面!”
郑钧然一脸无奈的说道。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收获的,这几天在家呆的,我感觉自己的性子,也没有以前冲动易怒了!”
“日租界还是比较安全的,只要郑君不随便乱跑,就出不了什么事的。”
森永启真安慰道。
“森永先生,昨天我在周康乐那里做客的时候听他说了一句好像古晋昭现在不在上海,那我能不能多在外边活动活动?”
郑钧然的脸上也适时的露出了一丝渴望的神情。
“不行!”
不出郑钧然所料,森永启真断然拒绝道。
“他的确现在不在上海,但是他的手下可全在上海,那些人中也是有认识你的,被他们发现了,当街击毙你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我可就远不及!”
郑钧然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实在是在这里憋坏了,真的想好好出去多走动走动,现在除了去周康乐那里,我基本上不会去别的地方,实在是太无聊了!森永君,我什么时候能回东北?”
“噢!郑君现在也习惯了东北的生活了吗?我记得你在东北一直说不适应的!”
森永启真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再不适应也比现在的好,至少活动自由!东北的天气太糟糕了,我一个南方人一开始的确不太适应,不过时间长了感觉也就那样了,哈尔滨虽然不如上海繁华,但我感觉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城市!”
说完郑钧然长叹了口气。
“最多再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就把你送回东北,这一次的任务也就算是圆满完成了,不过摊牌的工作还得是你来做!”
森永启真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之后又说道。
“要正式向周康乐摊牌了吗?”
森永启真再次点了点头。
“你要让周康乐的走私一批货到日租界来!对外就说你背后的大人物谈好的条件,周康乐也能分得一笔不小的佣金!”
“仅仅是走私一些东西吗?”
郑钧然有些奇怪的问道。
“对走私一些东西,不过具体操作,等到那天我再告诉你,别的什么东西你都不要问了!”
森永启真的语气虽然比较平淡,但是透露出了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
“行!森永先生,我全都听你的,只要能早点离开上海,恢复自由,说实话,这种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郑钧然一脸愁容。
“呵呵!郑君在坚持这几天,马上就能还你自由了,不过你捂严实一些还是能出去走动走动的,只要不让人认出来就行!我也说过日租界还是比较安全的!”
森永启真笑呵呵地拍了拍郑钧然的肩膀。
“我一个人在日租界走动实在是太扎眼了,刚来的时候,出去吃了几次饭,不少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也就不愿意出去了。再说前一段时间日租界还不是封锁了吗?这我就更不敢随便上街了!”
郑钧然摇了摇头道。
“不过孙勇先生你放心既然已经有了确切的时间,那我这边也就无所谓了!这么多天都挨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个星期了!”
说着郑钧然也露出了一副兴奋的表情。
“这样也好,万事还是小心点儿为妙!你这几天准备一下,随时可能会让你去找周康乐,今天我就不打搅了,先告辞了!”
告辞过后,森永启真也就离开了郑钧然的公寓。
而郑钧然没有下楼,不过却在窗户上一直盯着森永启真的汽车离开之后,才收拾了一下,将刚刚的情况写在一张纸条上,又罩上了一个厚厚的大衣,戴了一顶圆顶帽,开门下了楼。
直接走到公寓楼后面的一棵梧桐树下,将手中的纸条塞进了梧桐树上的一个虫洞内,才若无其事的又回到了公寓。
这是唐高程给他的联络方式,平常有什么情况的话他会把信息写在纸条上放在树上的虫洞内,唐高程每天早晨都会派人去检查虫洞。
这样减少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就减小了暴露的风险。
要知道唐高程不像古晋昭那样,化一下妆就能隐藏在人群中,唐高程的体态特征太明显了,很容易就能让人认出来。
所以他也就采取了一个更为保险的办法。
而此时在西安城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群人狼狈的从下水道中钻了出来。
“MD!老李,你可真坑!你说的暗道竟然是下水道!”
率先钻出来的崔洪瑞在李建阳钻出来之后,骂骂咧咧道。
“行了,现在能进城还管这么多干什么?”
李建阳无奈道。
随后钻出来的古晋昭谢志飞一行人,也是一脸幽怨的看着李建阳。
李建阳也有些心虚的不看两人的眼睛,毕竟他还真没提前讲明情况。
“李站长,两位科长,有什么事情的话直接去联系我今天我就先把我的人安置一下,不多奉陪了!”
钻出下水道的谢志飞也不想浪费时间了,直接开口道。
“行,谢副站长先去忙吧!”
李建阳也没多做挽留。
谢志飞也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去了,不过他没看到的是,在背后李建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看你有些话想说又没说?”
谢志飞走远之后,古晋昭奇怪的问道。
“我本来想提醒他一句,他走的方向是戒严最厉害的地方,但是后来想了想,又凭什么白白提醒他呀?”
李建阳露出了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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