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明皱着眉头分辩，“不是的，我去过餐厅了，餐厅的员工也是这样说！”
红红看哥哥着急了，笑着解释：”好啦，我逗你玩的！我给你介绍这么好的工作，你是不是要请我喝奶茶啊？“
兄妹俩高兴地去了奶茶店。
张寒已经站在了导演办公室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谭导，我小张，可以进来吗？”
谭毅的声音传来：”可以可以，快进来！“
张寒推开门，怔了怔，原来副导演也在！
副导演包兴之前做过对不起张寒的事，为了钱压着不让张寒过海选。
这时看到张寒，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连忙站起来说：“大叔来了，快坐下，等下副台长要过来！”
张寒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后来通过纳音了解到是包兴在里面动手脚。
但他还是假装不知道包兴搞鬼的事，点点头，在沙发上坐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包兴这种职位偷偷捞油水很正常。
张寒现在的地位，去跟副导演对着干，没有什么好处。
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包兴殷勤地给张寒倒了杯茶。
导演谭毅递过来一支华子，“等等吧，台长临时找梁哥有事！”
张寒接过烟说谢谢。
一时有点冷场。
这种时候张寒不会主动去找话说，他暂时没什么求得到导演的地方。
而导演找他过来，包兴在这里，还约来了副台长，肯定是有要紧事谈！
关于利益的，无非就是合约相关的！
张寒耐心等候，点燃香烟，跟导演一起吞云吐雾。
倒是导演谭毅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主动说：“小张，这次喊你过来呢，还是想谈谈合约的事儿！”
张寒不意外。
蓝江卫视在全国各大卫视电视台里排行前五，有自己的合作娱乐公司。
一般他们力捧的新人，都会签约在跟台长、副台长有深度合作关系的宜华娱乐！
这一点副台长梁贺州早就问过张寒了。
当时看张寒没有签约的意愿，也没有过多勉强。
所以，张寒猜测，这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说不定就是谈判技巧，打心理战，先抛出来一个张寒绝对不能接受的，再抛出来其他的条件，感觉上显得可以商量了。
张寒静静吸烟，没有答话。
像是在等待下文，实际上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谭导混娱乐圈这么久，也是人精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又继续劝说：“小张，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们都看得到！但以你的才华，当独立音乐人真的可惜了，你值得更大更好的平台！签经纪公司，对你的发展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张寒还是没有发话，带着礼貌的微笑，安静地凝视着谭导。
谭导忽然有种错觉！
他感觉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像是个新人啊？
倒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在谈判桌上有一定掌控力的人！
那镇定的眼神、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场，哪里是新人能够装出来的？
谭导很是怀疑，这男人之前真的只是个濒临破产的酒吧老板？
而且张寒年纪也不大啊！
更让谭导奇怪的是，这样的人才，有超强的创作能力，又懂谈判和运营……
为什么到快三十岁才出道呢？
就在他分心的一瞬间，张寒吐了口烟，笑眯眯地说：“谭导，我上次说过了，我还是喜欢自由一点，因为我是个懒人……”
谭导无语。
这话说得挺巧妙！
表明了他拒绝签约的立场，又对谭导后面即将提出的话题做出防御！
他说自己喜欢自由，是个懒人，那么所有跟利益相关的条件，他都可以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谭导一开始想先发制人，此时反而处于被动的状态了！
幸好，副台长梁贺州已经赶到。
他推门进来，和气地对张寒说：“小张过来了？训练得怎样？”
张寒站起身向梁贺州问好，然后回答：“挺好的，纳姐很照顾我们，梁哥费心了！”
他的回答很礼貌，但是有一种疏离的感觉。
成年人的世界，绝大多数人只讲利益！
领导关心你的生活，跟你打感情牌，往往是要从你身上扒下一层皮！
这道理混了二十多年娱乐圈的张寒怎么会不懂？
梁贺州知道张寒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不会被一点嘘寒问暖所感动。
也就主动放弃了这条路。
“走吧，晚上我请客，一起喝两杯！”梁贺州招了招手。
喝酒？
那张寒没怕过谁！
前世的他也挺能喝，常年喝酒的人都有一些保护肠胃的小技巧，比如不会空腹喝酒，提前喝点牛奶垫肚子，或者是吃点油腻阻止酒精在胃壁渗透等……
所以，他不担心自己喝高了瞎允诺，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再说了，今世的身子是个酒鬼的，酒量深不见底，他怕啥？
张寒痛快地跟着谭导一起，上了梁贺州的车。
四人来到一家高档酒店，点了一桌子的菜。
副台长只聊家常，跟张寒喝酒，也不谈正事。
酒过三巡，场子热起来了，他才亮明自己的目的。
“小张啊，哥也不拿你当外人，跟你直说了吧！我这次找你来，一是希望你能签约，当然，你要实在不想签也没关系！但你在好声音演唱的原创歌曲，能不能都把独家版权给我们买断？”
这也在张寒的预料之中！
第一期好声音的海选和复赛播出以后，张寒的《黄昏》在各大网站的试听和下载量再次刷新了记录！
他在比赛期间唱的俄语歌《星星》和《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目前排在酷猫音乐app好声音专栏的前两名！
数据远超过第二名的叶朗！
现在还只是好声音刚开始，就有这样亮眼的表现！
两首歌张寒以每首二十万的买断价，给了蓝江卫视！
这是给台里面子，也是合约的限制。
但合约里签的就是三首或三首以内的原创歌曲，低价卖给台里！
如果所有的歌都要，就成了霸王条款，蓝江卫视也不会这么蠢，给别人留把柄！
张寒原本打算的是再以白菜价送一两首歌给台里，半决赛和总决赛万人巅峰夜唱的歌曲，坚决不卖！
张寒脸都喝红了，头脑还很清醒，笑了笑说：“我打算再给台里两首的，感谢梁哥的栽培……”
梁贺州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慌忙按住张寒端起酒杯敬酒的手，“小张，哥不是这个意思！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的原创歌曲全部都卖独家版权给我们，我给你争取50%的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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