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白说到做到,第二局开始连赢,不管墨织云和陆鹤云如何联手堵截,最终都是他赢。
许呦呦在旁边,眼眸里写满崇拜,“大白,你真厉害!我要是有你这么厉害就好了。”
墨深白将收回来的小钱钱都塞给她,“一个家里有一个厉害的就够了。”
许呦呦想想也是,欢欢喜喜的数钱。
墨织云一脸的羡慕和嫉妒,大哥也太宠小嫂子了。
为了让小嫂子高兴,连一毛钱都没给他们留。
陆鹤云倒了一杯水给墨织云,安慰她,“没关系,我会努力精益牌技,争取明年杀大哥一个片甲不留。”
墨织云点头说好。
***
初二,墨深白带着备好的年礼去岳父岳母家拜年。
后面几天都留在岳父岳母家,直到年初五他才说有事要回墨家一趟。
许呦呦本来是要跟他一起,但墨深白让她留下来多陪陪岳父岳母,许呦呦犹豫了下没有拒绝。
现在自己住在揽月居,平常上学,放假跟大白在一起,能陪爸爸妈妈的时间的确不多。
这次回来,她发现爸爸的头上好像又多了些白头发,回头得跟哥哥好好说说,让他别总气爸爸了。
许嘉鹿不爱听这些大道理, 奈何是亲妹妹说的,他敷衍的点头说好, 没一会就找借口溜出去玩了。
许呦呦早上起来的早, 趴在床上刷手机, 刷着刷着眼皮子就重的垂下去。
手机无声掉在床单上,她趴着枕头就睡着了。
程莹本是想叫她一起出去踏青, 走到门口看到她睡着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放轻脚步进房间给她盖好被子,出去小心地关上门。
许建树见她一个人, 好奇问:“呦呦呢?不跟我们一起……”
“嘘。”程莹做了一个噤声的收拾,压低声音道:“她睡着了。”
许建树有些诧异,“睡着了?她小时候可最不爱睡觉,老太太一抱就是一宿。”
程莹点了下头,“这两年呦呦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纵使是粗枝大叶的许建树也察觉到女儿细微的改变, “是啊!她现在愿意跟我们亲近了, 爱笑了, 精气神也比以前好。”
程莹拽着他下楼, 眉眼掩饰不住的欢喜,“看得出来深白将她照顾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那他知不知道呦呦她……”许建树欲言又止。
“我不清楚。”程莹轻叹了一口气,“我是觉得咱们闺女现在就跟普通人一样,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以前那可能是天赋异禀……”
许建树点头,“对!就像电视里演的, 天赋异禀……”
“走吧,我们自己去逛逛。”
“遵命,夫人。”
房间里许呦呦轻阖的眼眸,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 像是梦到什么, 微微皱起眉头。
***
墨城,墓园。
墨深白拿着一束鲜花走到一个墓碑前, 缓慢的蹲下身子。
墓碑上男人的五官清隽, 眼神温和,与他有五分相似, 像是在与他对视。
墨深白将鲜花放在墓碑上,薄唇轻启,语气很淡,“我来看你了。”
照片下写着三个字——墨谦君。
“抱歉, 今年我依然没有带她来看你。”墨深白扭头看向远处模糊移动的身影,“因为我不想让她看到一些脏东西。”
他起身, 远处走的身影逐渐清晰。
白樱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戴着帽子,怀里抱着一束郁金香缓缓走来。
她戴着一副银色镜面的墨镜,站在了墓碑前,“阿谦,我来看你了。”
这还是墨谦君去世后,她第一次来拜祭。
原来他的墓碑,他的遗照是这样的。
墨深白面色阴沉,薄唇翕动,“你不应该来这里。”
因为是在父亲面前,所以他极力压抑着情绪。
“夫妻一场,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见我?”白樱侧头看他,下颚微扬,姿态依旧高高在上。
墨深白没有回答,而是冷声道:“你没有资格拜祭他!”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白樱冷声反驳。
墨深白扭头看向她,紧绷的下颌线终究绷不住,如同压抑多年的那些满腔悲愤瞬间决堤。
“你让他经历了一个任何男人都承受不住的奇耻大辱,让他成为全城的人笑柄,你有什么资格?”
“当初他奄奄一息,想见你最后一面,你又是怎么做的?傅、太、太!”
声音并不激动,但平静的每一个字眼都尖锐伤人。
面对他的指责,白樱没有一次羞愧和自责,而是冷漠的反问,“那究竟是把我逼到那一步的?”
墨深白一默,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语。
白樱摘下墨镜丢到地上,指着墨谦君的墓碑, 冷声质问,“你敢当着他的面发誓,浅月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墨深白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侧过头看想墨谦君,依旧没有说话。
白樱冷笑, “心虚了?不敢回答了!”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没有把你丢进少管所, 否则浅月不会死!”
白樱冷冷的剜了他一眼,弯腰将鲜花放在了墓碑上。
墨深白上前一步将鲜花抓起来如扔垃圾一般扔出去。
“不要脏了他的坟。”
白樱像是被他的动作刺激到了,怒不可遏道:“我脏了他的坟?究竟是谁脏了他的坟?是谁毁了他这一生的幸福,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们原本幸福美好的家庭?”
墨深白喉骨收紧,没有说话,只是身侧的手攥起,青筋若隐若现。
白樱抓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那束花就往他的身上狠狠打去。
一边打一边歇斯底里的哭喊,“是你!是你这个恶魔,是你毁了我们的一切!要是没有你多好,要是死的人是你多好!!浅月活着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墨深白紧攥着的手面上青筋暴起,没有推开她,也没有阻止她失控的行为。
不知道什么刮过他的脸颊,细长的划痕慢慢流出鲜红色的血液。
赤红与苍白,悲伤与麻木。
墨深白侧着头看着墨谦君,有些失神。
这些年他也无数次在想,如果活下来的是浅月,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当初你是不是也这样想过?
白樱见他好像分神了,趁机将早已准备好在口袋里的注射器偷偷拿出来,随着打他的动作扎进了他手臂的肌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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