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春节了,就代表着春天的倩影,已经出现在了天际的远处。
不过就算春天即将来临,冬天的尾巴,反而开始了最后的狂欢,来证明它真不想被春天赶走。
天气预报上说,大年初五之前的这几天,气温可能比“冰上走的四九”,更冷。
这波寒潮过后,南风才会悄悄的吹过来。
要想欣赏春美人那真正的美,那得等到二月初二龙抬头之后。
这么冷的天——
绝对是滴水成冰!
但藏在门后的秦二,却非得拿着手电,拽着李东方去村东的麦田里,搜寻极有可能冒芽的荠菜。
说什么她最近油水太大,身材有些发福,得多吃点新鲜野菜。
扯淡!
如果秦二的身材,也叫发福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瘦子了。
再说了。
想吃肯定没冒芽的荠菜,也没必要大晚上的,去野地里找吧?
但穿着黄大氅,戴着黑色针织帽子和大口罩的二姐,却是无比矫情的撒娇娇,非得拽着他去。
唉。
那就去吧。
反正现在也不是太晚。
大过年的,只要她高兴就好。
可她却鬼鬼祟祟的躲过了巡逻队——
搞什么呢?
不是找荠菜吗?
“小美人儿,今晚你要是不从了大爷,来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这个娘们眼珠子发绿,嘿嘿狞笑声中,直接把“良家妇女”般我的东哥,扑倒在了麦田内。
妈的。
小北风无声的吹,好刺骨!
得赶紧活动活动,出点汗。
二姐找的这个“挖荠菜”地点,正是去年那个电闪雷鸣之夜,豆豆落井的那个地方。
枯井塌陷后,也没有平起来,这块田地的主人,直接在这块直径十米的洼地里,播种上了小麦。
洼地还是能起的一定避风功能的,再加上我东哥为了驱寒,不住的活动,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就是某个娘们的哭叫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比在二号别墅内,要放肆了太多太多。
绝对是海阔天空任她喊——
忽然!
有手电的亮光,划破了黑暗。
让某个娘们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我东哥也吓得不行——
在滴水成冰,寒风呼啸,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谁会跑来麦地里乱晃手电?
只能是巡逻队的人。
“赶紧滚起来!”
“这下丢脸,丢大了。”
“你把脑袋蒙住,我来应付。”
我东哥掐了娘们一把,就要爬起来时,她却搂的紧紧的,吃吃的笑。
她竟然在笑?
吓傻了吧?
李东方刚想到这儿,刺眼的手电光,就打了过来。
小北风传来了秀儿,那愤怒的冷笑:“呵呵,好一对狗男女。”
原来是秀老板啊。
自己人——
李东方长长的松了口气,手电灭了。
周围立即恢复了,漆黑更冷的世界。
李东方的瞳孔,还没适应当前的光线时,耳边传来二姐的喃喃声:“今晚,送你一份最大的春节礼物。”
最大的春节礼物?
是啥?
赶紧拿出来!
李东方忽然特紧张,更迫不及待。
风——
吹过麦田,吹过广场,吹散了那帮野马般跑了一整天的熊孩子。
还有五分钟,就是晚上十点。
夜已经算是深了。
悄悄宝贝也困了,再也不觉得老姐有多好了,开始哭嚎着逃觉,嘴里喊着爸啊爸啊的,找妈妈。
王嫂哄都白搭。
苏酥无奈,只好咒骂着没良心的小崽子,抱着悄悄回家。
目送两位大小姐走到李东方的门前后,大头才吹着口哨,转身走回了村口。
村口——
那个温柔如水的异国女人,看到大头哥那小山一般的身形,出现在视线内后,顿时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膝盖对碰了下。
但下一刻,却有种叫做“甜蜜密”东西,让她看着大头哥的眸光,充满了崇拜。
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今晚,大头告诉她说,春节过后,东哥就会分给他一套小洋房。
那样,他们就不用再住在员工宿舍内了。
尽管大头也觉得,员工宿舍比他太多老百姓的房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可大头更羡慕小洋房——
想到以后会永远居住在这个美丽的地方,会有个很憨,却很疼她的男人呵护着,美加子心中那个叫“田中白原”的影子,就越来越淡。
从身材外貌,谈吐气质来说,大头确实没法和田中白原相比。
可表面凶狠的大头,却不会像田中白原那样,只要喝上几杯,就会动手打美加子。
美加子今生今世的要求,真的不高。
她只渴望能有个疼她的男人,再生两个小孩子。
她在家看孩子,男人在外赚钱养家。
男人回家后,她会把自己化成最温柔的水,来洗涤他一天的疲乏。
“大头。”
“嗯?”
“我想,要个孩子了。”
“你想要谁的孩子!?”
大头立即紧张了起来,看着女人的眼神,也犀利了起来:“难道,你想要悄悄公主?”
美加子——
苏酥要是听到大头这样说后,肯定会一脚踹过去,大骂一声夯货!
苏酥没听到。
她抱着悄悄回到了灯火通明,温暖如春的客厅内,却没看到人。
“咦,人呢?”
几个房间里都没有,厨房里也没有。
但包好的水饺,和烧开后又渐渐冷却的一锅水,证明此间主人在想下水饺时,却有什么急事离开了家。
“难道公司里,发生了紧急的事?”
苏酥一边拍打着,哭闹着找妈妈的悄悄,嘴里喃喃自语着,快步走出了厨房。
她刚要走出客厅,就看到三个人走了进来。
不是李东方和的秦家姐妹是谁?
看到苏酥后,秀儿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苏酥可没发现,只是打量着他们,问:“你们去哪儿了?都穿着黄大氅,身上还有碎草。”
李东方还没说什么。
秦二就淡淡地说:“你和悄悄不是喜欢,春生家的小兔子吗?人家答应明天,给你们送来一对玩。但养兔子,不得吃麦苗吗?”
她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大把的麦苗。
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娘们可谓是做好了一切准备。
一听她说到可以养兔子后,苏酥立即眼睛发亮。
悄悄也不哼唧了,对着秦二张开双手,可怜巴巴的:“哦,哦,爸。”
终究是血浓于水。
秀老板喂养了悄悄大半年,待她比亲女儿还要更亲。
但悄悄此时可怜巴巴的眼神,却只是看着秦二。
“有奶,才是娘啊。”
秀儿终于明白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了。
很伤心——
但在想到以往前来串门很准时的亲戚,已经迟到了好几天都没看到踪影后,秀儿满腹的伤心,顿时化为乌有。
饺子终于出锅了。
吃饱喝足的悄悄宝贝,也在打了个满足的哈欠后,又吐了个泡泡,嘴角噙着笑,香甜睡了过去。
已经换上睡袍的秀儿,端着饺子走出厨房后,就看到苏酥把一盒子感冒药,放在了案几上。
她有些奇怪:“怎么,你感冒了?”
“我体壮如牛,怎么可能感冒?”
熊孩子随口说着,拿起了暖瓶开始倒水:“这感冒药,是给你和某个老娘们准备的。”
某个老娘们,正抱着悄悄去次卧。
闻言回头:“妈的。我又没感冒,喝什么药?”
“你和小姨说话时,嗓子都哑了。这还是没感冒?”
苏酥白了她一眼,端起一盘饺子,脚丫子却蹬在了案几上,拿起了筷子。
对李东方叫道:“老李,给本公主拿几个蒜瓣过来。吃饺子必须得吃蒜,不然味道少一半。”
老李——
和秦家姐妹对望了眼,乖乖的去给苏酥找蒜瓣了。
“熊孩子,终于长大,知道关心人了。”
秀老板强笑了下,拿起了那盒感冒药,端起水杯走进了次卧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李家村的夜,终于迎来了鸡不鸣,狗不叫的凌晨。
只有刺骨的小北风,无声的呐喊着什么,看不到的幽灵那样,在田野里来回的游荡。
同一刻的罗马——
却是天刚擦黑没多久。
忙碌了一整天的泪儿,沐浴过后倒了一杯白酒,站在了窗前,看着异国他乡的夜,心里想着她的亲人们。
想到明天就是东土的除夕夜后,她的思乡之情,更加的强烈。
泪儿以为。
她这辈子,都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在外地时每逢佳节倍思亲。
铁一般的事实证明,泪儿错了。
以前她不会每逢佳节倍思亲。
那是因为没有谁,推开她心中那扇爱的大门。
现在她已经敞开了心扉——
卧室的房门,也被人推开。
泪儿迅速收敛了满眼的“相思”,回头看着那个穿着白色袍服,刚泡过热水澡,清纯绝美的女孩子,问:“今晚还要去野外,练习速度吗?”
“今晚休班。”
杨昭说着,坐在沙发上后顺手,拿起了白酒瓶子,直接对嘴咕咚咕咚的喝了小半瓶。
才哈了一口,说:“这酒还算有点味道,但远远不如我老人家,亲自酿造的美酒。”
“有事?”
泪儿坐在了她身边,顺势架起二郎腿,脚趾勾住了小拖鞋,来回的晃。
“一点小事。”
杨昭又喝了一口酒,说:“等回到东土后,帮我悄悄搜寻一个人。”
泪儿眉梢一挑:“悄悄的?”
杨昭点头:“就是除了你之外,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在找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男的,女的,老的,年轻的?”
泪儿问:“那个人,又是来自哪儿?”
“他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
杨昭说:“他来自我烈焰谷,是我烈焰谷六道之一的‘天道’长老。”
顿了顿。
杨昭又冷冷淡淡的说:“他现在,极有可能已经变成了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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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爷那神秘的背景来历,也要慢慢的揭开了!
六更送到,大家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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