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查了，本座乃是鬼炎宗副宗主，修为早过四千年道行。”
“本座不管你是如何得到这神魔精血的，如果你现在能将那玩意儿乖乖送给本座，本座可以饶你一命。”
很快，魔气凝结显化，浮现出一个狰狞的面目。
鬼炎宗？
关成蓦地心里一动。
略微搜寻了一下前身的记忆。
结果确实找到了一些有关鬼炎宗的信息。
这鬼炎宗并不是大夏境内的妖魔组织。
而是与大夏相邻的一个妖族领地里的二等门阀势力。
大夏乃人族国度，周围的邻国或者领地，除了域外佛国以外，其余皆是妖国或者魔国。
鬼炎宗所处的领地如今并没有形成统一的国家势力，反而是一个四分五裂，由无数大大小小的妖魔政权共同统御的地方。
如此看来，大夏境内圣坛的开启，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大夏朝了。
“原来是副宗主大人，失敬了。”关成撤去神识，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而后将神魔精血缓缓放入乾坤袋。
整个动作简单和随意，虽然没有说话，但显然根本就没有将这位副宗主放在眼里。
尼玛！
鬼炎宗副宗主魔气氤氲的脸上露出一丝杀机：“本座在跟你说话，不是在开玩笑！”
“快点儿把那东西给我！”
一边说，一边集聚魔气，升腾起无边威压。
黑暗的境地内，顿时潮水涌动，周围方圆三十丈以内的空间，立刻被魔气禁锢，形成了大型的隔绝阵法。
“你想要，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关成笑着说道。
鬼炎宗副宗主恶狠狠地道：“什么条件？”
“很简单。”关成笑吟吟地道，“你得为那些丧生在你口中的人族冤魂偿命。”
话音落下。
鬼炎宗副宗主不由气得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喝道：“小子，你真是狂妄得可以！”
嗡！
说话间，黑色魔气顿时膨胀，腾起十几丈高的黑色魔气火焰。
火焰在空中凝成一只巨大的手臂，撕裂虚空，向关成砸落下来！
关成不闪不避，九重天衣神盾瞬时加持在周身，形成护体神光。
而后身形一闪，神魔兵陌影随时出鞘，凭空一刀，斩向魔焰巨手。
轰隆！
无形有质的魔焰巨爪和武道真意相撞，爆发出惊天战力。
冲击波四散而去，激荡虚空。
四周空气被撕裂。
就连坚不可摧的青铜门，也被流散的劲气波及，表面浮现出丝丝裂纹。
“好刀！”
一击之下，鬼炎宗副宗主心中顿时一惊。
魔焰巨爪凝结了他九成魔力，这一爪轰下，就算对方是一座城池，也早被夷为平地了。
但偏偏，对方那一刀斩出，就像是斩中了毒蛇的七寸。
力量奔流的魔焰巨爪直接被斩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这还不算，激荡开来的刀气，更是顺着魔焰巨爪，侵蚀到了他的本体神魂。
若不是他本就具有魔气修复伤势的神通，这一刀，已经将他整个手臂斩下来了。
“怎么？想要啊？可以卖给你！”
关成冷笑一声，空中身形变幻，已然欺近了魔气团。
魔气团是鬼炎宗副宗主的本体。
“死！”
鬼炎宗副宗主心头激荡，顿时将小觑之心按下，体内魔力全部透出体外，瞬间修复了伤势，而后利用全部魔力凝成了一只长约十丈，宽两三丈，张开五指，几乎可以容纳一座高楼的参天大手！
在大手跟前，关成就像一根短小的筷子，看起来渺小之极。
轰隆！
参天的魔力大手一下子扫过，不偏不倚，将空中急掠的关成握在了手中。
而后惊天魔力吞吐，五指捏紧，意图将关成捏成肉饼！
巨大的挤压之力，从天衣神盾表层透了过来。
立刻，关成体表就浮现出无数盾形虚影。
单单以惊人的防御力量，居然将鬼炎宗副宗主的绝杀之招抵挡了下来。
咯吱咯吱！
鬼炎宗副宗主就像握住了一颗铁球，无论他如何施展魔力，就是无法将之碾碎。
“好强的防御！”
鬼炎宗副宗主心中再次一惊，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意念一动。
一张黑色的鬼符凭空产生，罩向关成！
这张鬼符，乃是他毕生魔力凝结而成，可以无视对手的防御，直接腐蚀神魂。
只要神魂力量削弱，对手除非躲进洞天福地，否则根本就没有逃命的机会。
只能被自己一只手捏死！
刷！
黑色鬼符见风就长，瞬间扩展为漫天黑网，网中闪烁着黑色的符文，劈头盖脸罩住了关成。
刷！
天衣神盾的金光即刻弱了一分，几个盾形防御薄膜瞬间破碎。
关成神魂深处，立刻发出警兆，示意他快逃。
“就在此时！”
这时，关成嘴角一动，笑意不减，真元灌入照影千鹤壶。
轰隆！
照影千鹤壶立刻随着关成的心意，瞬间暴涨了上百倍。
绝世法器自从走出了那方天地，便不再受影响。
一声巨响，壶口立刻奔腾出一股无量神光。
照影千鹤壶随着不断的使用和蕴养，已经和关成的神魂融合在一起，如今已经能随心所欲。
神光正是关成神魂之力的具象。
滋滋啦啦！
神光垂落，犹如无数金色针刺，刺中了鬼炎宗副宗主的巨大手掌。
就像是被强酸腐蚀而过。
手掌立刻被神光侵蚀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那鬼符的侵蚀之力，也瞬间被神光击散。
“我擦！”
“这厮是在钓我上钩！”
鬼炎宗副宗主瞬时智商上线，明白关成的意图了。
连忙运转魔力，急速收回手臂，准备化为魔气逃遁而去。
但已经晚了。
关成等得就是这个机会。
嗡！
和照影千鹤壶的神光一起，神魔兵陌影即刻斩出一刀。
同样是“杀”字诀。
此时使用，直接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
巨大的手掌立刻被切了下来，化为一团没有生机的魔气，洇散于四周。
这时，鬼炎宗副宗主的本体才回过神来，收回手臂准备逃遁。
关成早就料到，反手又是一刀，刀气激荡起漫天光泽，笼罩了近在咫尺的鬼炎宗副宗主。
“啊！”
一声凄厉惨叫。
鬼炎宗副宗主顷刻间身死道消。
刷！
下一刻，关成收刀回身，稳稳落在地上，刀气再次吞吐，将飘散的魔气斩碎。
确定对方不会有翻身或者复活的机会之后，才放松了警惕。
鬼炎宗副宗主乃是魔气所凝结的妖魔。
和寻常有实体的妖魔不同，这厮极为善于逃遁之法。
关成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动手，完全是算到了这一步。
对方毕竟是四千年道行的魔物。
若是一击不能必杀，让这厮逃了，岂不可惜？
所以一开始，关成就故意不为所动，让对方以为已经胜利在握。
等到鬼炎宗副宗主以为关成必死的时候，必然放松了警惕，也拉进了自己和关成的距离。
这个时候，才是最佳的出手时机。
一击必杀。
不给对手一丝喘息的机会。
这是连日来关成和妖魔作战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关成心里微微一动。
这个战法，完全是为魔心教七大使者之首的凉月所准备的。
上次在品文阁，让凉月那厮逃出生天，一直让关成耿耿于怀。
而鬼炎宗副宗主和凉月一样，都是魔气所化的妖魔。
且鬼炎宗副宗主的修为还远远高于凉月。
“嗯……此法果然奏效，今后遇到凉月那厮，就不怕让他跑了！”
紧接着，一缕灰黑色的妖魂从黑色魔气中浮散出来，没入了关成的体内。
妖魂+20。
和之前一样，四千年道行的妖魔，可以产出20个强化点。
说起来，此次进入圣坛，除了刚刚斩获的神魔精血以外。
就数这强化点让关成感到满意了。
视线一扫，鬼炎宗副宗主身死之后，产生了一颗黑色的魂珠。
魔气珠。
关成随手将之摄来，刚要搜魂。
却发现魔气散尽后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一枚黑色的毛笔。
看起来平平无奇，和寻常毛笔并无什么区别。
“这是什么？”
意念一动，系统面板立刻显示出了毛笔的名目。
鬼炎笔：可以魔力、妖力画制一次性符箓。
“原来是这厮用来制作鬼符的法器。”
关成也是微微有些吃惊。
按照往常的经验，武道真意一旦迸发，几乎百分之百能将对手连同法器一起斩碎。
武道真意斩不碎的，自然是上等法器了。
不过这只是制作鬼符的其中一件法器。
若想制作出完美的鬼符，还需符纸和鬼墨，当然其中必须的，则是制作鬼符的秘籍。
这一切关成统统都没有。
再者，鬼符虽然和道门符箓属于同一类型，但却走得是妖魔一道的路子。
其中的鬼墨，乃是用生灵的魂魄炼化而成。
符纸则是用人皮炼制。
这就有点反人类反社会了。
“先收起来，等必要的时候用强化点改造一下再使用吧。”
关成想了想，将鬼炎笔放入了乾坤袋。
而后，关成身形一闪，向青铜门后方的世界掠去。
半柱香后，关成身形一顿。
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所在。
此处是一片黑暗的怪石丛。
当中怪石嶙峋，犹如妖魔。
但以照影千鹤壶感知了一下，并没有所少活动的妖魔之气。
连煞气也只是淡薄的一抹。
也没有多少力量波动。
说明此处并没有探测价值，所以进入圣坛的人族和妖魔强者并没有多做停留。
“地方不错。”
“接下来就突破合道境吧。”
关成挥手甩出十几道黑色阵旗。
利用真元将阵旗催动起来，凝成一个小型的隔绝阵法。
将自己与外界的真元波动完全隔绝。
之后，关成打开了系统面板。
姓名：关成
修为：化神境九重
强化点：460
功法：天衣神盾（四重）、形神元胎功（九重）、刀流真意（九重）、凌空神行术（九重）。
视线一扫，想当然地落在了天衣神盾之上。
作为和武道真意同类型的防御功法。
天衣神盾四重之后，已经解锁了“封”字诀。
防御力大增。
但关成本着苟着才是王道的决心，觉得还是将天衣神盾提升到顶阶，才是完全之策。
“强化！”
意念一动，强化点腾出暗金色流光，滚过系统界面。
嗡！
天衣神盾五重！
天衣神盾六重！
……
天衣神盾九重！
一口气将天衣神盾提升到了大圆满之境。
眼前以及神魂深处，立刻涌出了无数修炼防御功法的画面。
仅仅一个念头的时间，关成就走完了旁人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修行路。
强化点的作用，恐怖如此！
关成发现，前六重，没一重都只耗费了15个强化点。
从第七重开始，每强化一重，强化点的消耗则增加到了20个。
也就是说，从四重境界提升到九重境界之后，总共消耗了90个强化点。
对比总数460来说，也算是大消耗了。
作为有点轻微强迫症的冠臣而言，现在所有的功法都达到了九重境界。
万事俱备！
那就突破修为境界。
下一刻，关成意念一动，从乾坤袋中拿出了那本《天流功》。
入手有股轻微的魔气和煞气。
那是人族修者走上妖魔一道的特殊气息。
“强化！”
关成眼神注视着《天流功》，意念一动。
嗡！
暗金色流光滚过指间。
50个强化点消失。
《天流功》简单而苍凉的页面瞬间被金光笼罩。
一股无量伟力从天垂落，涌入秘籍之中。
轰隆！
扉页之上，三个篆体字缓缓扩散、改变。
书页的大小和厚度也发生变化。
下一刻，一本崭新的，散发着金芒的书籍浮现在关成眼前。
——《周流六虚功》！
“嗯？”关成蓦地微微一愣，“这功法的名称倒是和前世绝学《周易》中的一句话贴合。”
“但这个世界的道门和儒门，并无《周易》一书……”
《周易》有言：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
大意是：《易经》这部书不可不读，因为它是讲观规律的，尤其是它所讲的根本规律，其表现形式变化多端，充满整个宇宙，上下无常，刚柔相互变动，对这些变化，都不可把它看死。
“变化多端，上下无常，刚柔相济……此功若当真如此，那就厉害了。”
“本座不管你是如何得到这神魔精血的，如果你现在能将那玩意儿乖乖送给本座，本座可以饶你一命。”
很快，魔气凝结显化，浮现出一个狰狞的面目。
鬼炎宗？
关成蓦地心里一动。
略微搜寻了一下前身的记忆。
结果确实找到了一些有关鬼炎宗的信息。
这鬼炎宗并不是大夏境内的妖魔组织。
而是与大夏相邻的一个妖族领地里的二等门阀势力。
大夏乃人族国度，周围的邻国或者领地，除了域外佛国以外，其余皆是妖国或者魔国。
鬼炎宗所处的领地如今并没有形成统一的国家势力，反而是一个四分五裂，由无数大大小小的妖魔政权共同统御的地方。
如此看来，大夏境内圣坛的开启，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大夏朝了。
“原来是副宗主大人，失敬了。”关成撤去神识，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而后将神魔精血缓缓放入乾坤袋。
整个动作简单和随意，虽然没有说话，但显然根本就没有将这位副宗主放在眼里。
尼玛！
鬼炎宗副宗主魔气氤氲的脸上露出一丝杀机：“本座在跟你说话，不是在开玩笑！”
“快点儿把那东西给我！”
一边说，一边集聚魔气，升腾起无边威压。
黑暗的境地内，顿时潮水涌动，周围方圆三十丈以内的空间，立刻被魔气禁锢，形成了大型的隔绝阵法。
“你想要，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关成笑着说道。
鬼炎宗副宗主恶狠狠地道：“什么条件？”
“很简单。”关成笑吟吟地道，“你得为那些丧生在你口中的人族冤魂偿命。”
话音落下。
鬼炎宗副宗主不由气得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喝道：“小子，你真是狂妄得可以！”
嗡！
说话间，黑色魔气顿时膨胀，腾起十几丈高的黑色魔气火焰。
火焰在空中凝成一只巨大的手臂，撕裂虚空，向关成砸落下来！
关成不闪不避，九重天衣神盾瞬时加持在周身，形成护体神光。
而后身形一闪，神魔兵陌影随时出鞘，凭空一刀，斩向魔焰巨手。
轰隆！
无形有质的魔焰巨爪和武道真意相撞，爆发出惊天战力。
冲击波四散而去，激荡虚空。
四周空气被撕裂。
就连坚不可摧的青铜门，也被流散的劲气波及，表面浮现出丝丝裂纹。
“好刀！”
一击之下，鬼炎宗副宗主心中顿时一惊。
魔焰巨爪凝结了他九成魔力，这一爪轰下，就算对方是一座城池，也早被夷为平地了。
但偏偏，对方那一刀斩出，就像是斩中了毒蛇的七寸。
力量奔流的魔焰巨爪直接被斩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这还不算，激荡开来的刀气，更是顺着魔焰巨爪，侵蚀到了他的本体神魂。
若不是他本就具有魔气修复伤势的神通，这一刀，已经将他整个手臂斩下来了。
“怎么？想要啊？可以卖给你！”
关成冷笑一声，空中身形变幻，已然欺近了魔气团。
魔气团是鬼炎宗副宗主的本体。
“死！”
鬼炎宗副宗主心头激荡，顿时将小觑之心按下，体内魔力全部透出体外，瞬间修复了伤势，而后利用全部魔力凝成了一只长约十丈，宽两三丈，张开五指，几乎可以容纳一座高楼的参天大手！
在大手跟前，关成就像一根短小的筷子，看起来渺小之极。
轰隆！
参天的魔力大手一下子扫过，不偏不倚，将空中急掠的关成握在了手中。
而后惊天魔力吞吐，五指捏紧，意图将关成捏成肉饼！
巨大的挤压之力，从天衣神盾表层透了过来。
立刻，关成体表就浮现出无数盾形虚影。
单单以惊人的防御力量，居然将鬼炎宗副宗主的绝杀之招抵挡了下来。
咯吱咯吱！
鬼炎宗副宗主就像握住了一颗铁球，无论他如何施展魔力，就是无法将之碾碎。
“好强的防御！”
鬼炎宗副宗主心中再次一惊，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意念一动。
一张黑色的鬼符凭空产生，罩向关成！
这张鬼符，乃是他毕生魔力凝结而成，可以无视对手的防御，直接腐蚀神魂。
只要神魂力量削弱，对手除非躲进洞天福地，否则根本就没有逃命的机会。
只能被自己一只手捏死！
刷！
黑色鬼符见风就长，瞬间扩展为漫天黑网，网中闪烁着黑色的符文，劈头盖脸罩住了关成。
刷！
天衣神盾的金光即刻弱了一分，几个盾形防御薄膜瞬间破碎。
关成神魂深处，立刻发出警兆，示意他快逃。
“就在此时！”
这时，关成嘴角一动，笑意不减，真元灌入照影千鹤壶。
轰隆！
照影千鹤壶立刻随着关成的心意，瞬间暴涨了上百倍。
绝世法器自从走出了那方天地，便不再受影响。
一声巨响，壶口立刻奔腾出一股无量神光。
照影千鹤壶随着不断的使用和蕴养，已经和关成的神魂融合在一起，如今已经能随心所欲。
神光正是关成神魂之力的具象。
滋滋啦啦！
神光垂落，犹如无数金色针刺，刺中了鬼炎宗副宗主的巨大手掌。
就像是被强酸腐蚀而过。
手掌立刻被神光侵蚀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那鬼符的侵蚀之力，也瞬间被神光击散。
“我擦！”
“这厮是在钓我上钩！”
鬼炎宗副宗主瞬时智商上线，明白关成的意图了。
连忙运转魔力，急速收回手臂，准备化为魔气逃遁而去。
但已经晚了。
关成等得就是这个机会。
嗡！
和照影千鹤壶的神光一起，神魔兵陌影即刻斩出一刀。
同样是“杀”字诀。
此时使用，直接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
巨大的手掌立刻被切了下来，化为一团没有生机的魔气，洇散于四周。
这时，鬼炎宗副宗主的本体才回过神来，收回手臂准备逃遁。
关成早就料到，反手又是一刀，刀气激荡起漫天光泽，笼罩了近在咫尺的鬼炎宗副宗主。
“啊！”
一声凄厉惨叫。
鬼炎宗副宗主顷刻间身死道消。
刷！
下一刻，关成收刀回身，稳稳落在地上，刀气再次吞吐，将飘散的魔气斩碎。
确定对方不会有翻身或者复活的机会之后，才放松了警惕。
鬼炎宗副宗主乃是魔气所凝结的妖魔。
和寻常有实体的妖魔不同，这厮极为善于逃遁之法。
关成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动手，完全是算到了这一步。
对方毕竟是四千年道行的魔物。
若是一击不能必杀，让这厮逃了，岂不可惜？
所以一开始，关成就故意不为所动，让对方以为已经胜利在握。
等到鬼炎宗副宗主以为关成必死的时候，必然放松了警惕，也拉进了自己和关成的距离。
这个时候，才是最佳的出手时机。
一击必杀。
不给对手一丝喘息的机会。
这是连日来关成和妖魔作战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关成心里微微一动。
这个战法，完全是为魔心教七大使者之首的凉月所准备的。
上次在品文阁，让凉月那厮逃出生天，一直让关成耿耿于怀。
而鬼炎宗副宗主和凉月一样，都是魔气所化的妖魔。
且鬼炎宗副宗主的修为还远远高于凉月。
“嗯……此法果然奏效，今后遇到凉月那厮，就不怕让他跑了！”
紧接着，一缕灰黑色的妖魂从黑色魔气中浮散出来，没入了关成的体内。
妖魂+20。
和之前一样，四千年道行的妖魔，可以产出20个强化点。
说起来，此次进入圣坛，除了刚刚斩获的神魔精血以外。
就数这强化点让关成感到满意了。
视线一扫，鬼炎宗副宗主身死之后，产生了一颗黑色的魂珠。
魔气珠。
关成随手将之摄来，刚要搜魂。
却发现魔气散尽后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一枚黑色的毛笔。
看起来平平无奇，和寻常毛笔并无什么区别。
“这是什么？”
意念一动，系统面板立刻显示出了毛笔的名目。
鬼炎笔：可以魔力、妖力画制一次性符箓。
“原来是这厮用来制作鬼符的法器。”
关成也是微微有些吃惊。
按照往常的经验，武道真意一旦迸发，几乎百分之百能将对手连同法器一起斩碎。
武道真意斩不碎的，自然是上等法器了。
不过这只是制作鬼符的其中一件法器。
若想制作出完美的鬼符，还需符纸和鬼墨，当然其中必须的，则是制作鬼符的秘籍。
这一切关成统统都没有。
再者，鬼符虽然和道门符箓属于同一类型，但却走得是妖魔一道的路子。
其中的鬼墨，乃是用生灵的魂魄炼化而成。
符纸则是用人皮炼制。
这就有点反人类反社会了。
“先收起来，等必要的时候用强化点改造一下再使用吧。”
关成想了想，将鬼炎笔放入了乾坤袋。
而后，关成身形一闪，向青铜门后方的世界掠去。
半柱香后，关成身形一顿。
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所在。
此处是一片黑暗的怪石丛。
当中怪石嶙峋，犹如妖魔。
但以照影千鹤壶感知了一下，并没有所少活动的妖魔之气。
连煞气也只是淡薄的一抹。
也没有多少力量波动。
说明此处并没有探测价值，所以进入圣坛的人族和妖魔强者并没有多做停留。
“地方不错。”
“接下来就突破合道境吧。”
关成挥手甩出十几道黑色阵旗。
利用真元将阵旗催动起来，凝成一个小型的隔绝阵法。
将自己与外界的真元波动完全隔绝。
之后，关成打开了系统面板。
姓名：关成
修为：化神境九重
强化点：460
功法：天衣神盾（四重）、形神元胎功（九重）、刀流真意（九重）、凌空神行术（九重）。
视线一扫，想当然地落在了天衣神盾之上。
作为和武道真意同类型的防御功法。
天衣神盾四重之后，已经解锁了“封”字诀。
防御力大增。
但关成本着苟着才是王道的决心，觉得还是将天衣神盾提升到顶阶，才是完全之策。
“强化！”
意念一动，强化点腾出暗金色流光，滚过系统界面。
嗡！
天衣神盾五重！
天衣神盾六重！
……
天衣神盾九重！
一口气将天衣神盾提升到了大圆满之境。
眼前以及神魂深处，立刻涌出了无数修炼防御功法的画面。
仅仅一个念头的时间，关成就走完了旁人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修行路。
强化点的作用，恐怖如此！
关成发现，前六重，没一重都只耗费了15个强化点。
从第七重开始，每强化一重，强化点的消耗则增加到了20个。
也就是说，从四重境界提升到九重境界之后，总共消耗了90个强化点。
对比总数460来说，也算是大消耗了。
作为有点轻微强迫症的冠臣而言，现在所有的功法都达到了九重境界。
万事俱备！
那就突破修为境界。
下一刻，关成意念一动，从乾坤袋中拿出了那本《天流功》。
入手有股轻微的魔气和煞气。
那是人族修者走上妖魔一道的特殊气息。
“强化！”
关成眼神注视着《天流功》，意念一动。
嗡！
暗金色流光滚过指间。
50个强化点消失。
《天流功》简单而苍凉的页面瞬间被金光笼罩。
一股无量伟力从天垂落，涌入秘籍之中。
轰隆！
扉页之上，三个篆体字缓缓扩散、改变。
书页的大小和厚度也发生变化。
下一刻，一本崭新的，散发着金芒的书籍浮现在关成眼前。
——《周流六虚功》！
“嗯？”关成蓦地微微一愣，“这功法的名称倒是和前世绝学《周易》中的一句话贴合。”
“但这个世界的道门和儒门，并无《周易》一书……”
《周易》有言：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
大意是：《易经》这部书不可不读，因为它是讲观规律的，尤其是它所讲的根本规律，其表现形式变化多端，充满整个宇宙，上下无常，刚柔相互变动，对这些变化，都不可把它看死。
“变化多端，上下无常，刚柔相济……此功若当真如此，那就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