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依旧闷热,送走了朱元璋又去接徐妙锦,周乾感慨自己时间安排的真充足。
在周乾的指导下,徐妙锦做了盘黑漆漆的炒鸡蛋。
吃过饭,周乾给她烧了热水,让她在阁楼沐浴,周乾站着等。
屋子挂着白色绣兰花的肚兜,白色柔软的里衣。
“你没准备干布巾。”
她终于发现缺少的东西,周乾拿了干净布巾,手伸到屏风后:“给。”
随后站在屏风后望着,有些莫名的激动。
“你赶紧出去~”
“那我出去走走。”
他走出屋子,下了楼梯,换了衣服要离开。
手刚放到门轴上,身后传来声音:
“你去哪儿。”
“去浪~”周乾理了理衣服,青色锦衣别有味道。
“你敢!”徐妙锦嗔怒,哼道:“你敢出去试试。”
周乾偷笑,故意刺激:“是你让我出去,你不陪我玩,那我找别人去玩还不成?”
“好啊,你去啊!”阁楼的身影闪进屋子,砰的关上门。
周乾轻手轻脚上楼,走到阁楼门口说道:“那我带些银子去。”
“滚,走了就别回来。”
太阳渐渐西斜,周乾过去把她揽在怀里,低声说道:“我们碰个两文钱。”
看她没吭声,周乾把她抱起放到床上,徐妙锦眼前一黑,软绵绵的倒进周乾的怀里。
几盏茶的功夫,热的汗流浃背。
周乾只觉得这是大明最佳之物,现在索然无味。
徐妙锦浑身绵软的趴在他怀里,呢喃道:“疼.........”
她半撒娇半嗔怒的模样,能让男子骨头都酥。
“好些了吗?”
“口渴。”
周乾起身下床,过去拿了温水,喂她喝下。
徐妙锦将被子裹得严实,只露出个脑袋:“我想睡会儿……你不许碰我。”
“碰了又怎样?”
“臭不要脸。”
她绵软无力的侧躺着,无力的反抗了几下,便任君采之。
暮色降临。
徐妙锦一觉醒来,天色已黑,屋子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好黑呢,她吃力的坐起身,手扶着慢慢坐起来,疼的她皱着眉头。
她掀被子下床,才发现自己不着片缕,接着,想起后来的事,觉得莫名奇妙又陪他折腾。
“混蛋,丢下我一人。”
徐妙锦将周乾垫在后腰的枕头抽出来扔到一旁,“什么怪毛病嘛,非要用枕头。”
她掀被子下床,摸着黑将灯点燃。
……………………
月明星稀,今夜佳节,秦淮河畔不少放花灯的,周乾买了两盒水粉。
他那会儿后背被挠了好几道血印子出来,现在汗水浸湿,有些疼。
买了些糕点水果,给周长平和芸娘他们一份,给阮宜良家送了一份,顺便又吃了顿饭。
晌午时,狄老头说他家里很多水果点心,周乾便没有给他买什么,只给阮宜良他们买了许多东西。
想到自己家里还有位大小姐,要是醒了找不到自己,绝对是又要发脾气。
“今晚留下过七夕好不好?”阮宜良低声说道。
“我还得去周叔家看看,改日我们吃饭。”周乾将她抱在怀里,拿出盒水粉递给她:“送你的,收好。”
“你身上的栀子香?”阮宜良方才闻见他衣服的味道。
“额,没有,是买的水粉味道。”周乾打开水粉往自己身上顺便抹了抹,笑着说道:“我先回去了。”
路过应天酒楼时,周乾抬头看了眼七八层高的地方,月亮似乎就在酒楼的顶部。
想到有人的衣服被自己撕烂了,随后去成衣店给徐妙锦买了身衣裙,又买了些干果,往家走去。
徐妙锦盖着松软的薄被,侧身蜷缩着,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今晚他能有什么要紧事,丢下自己不管,难道是不要她了?
谷</span> 她不由得越想越悲,得到了便不珍惜了,想到两人之前,眼眶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又沉沉睡去。
不久后,有人拿手帕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她猛的坐起来,一枕头砸向周乾,伸出手推搡着他的胳膊。
周乾圈住她的小腰,眼神特别的真诚,语气也很合适:“我知道,我这不该丢下你跑出去,可我得给你买衣服回来,否则你穿什么。还买了盒水粉,还有干果,你肯定饿了。”
果然,衣服,干果,水粉,徐妙锦看着他的真诚和所做,满肚子的委屈瞬间消散。
她哼道:“你少骗我,你衣服上的水粉味儿哪里来的。”
“我给你买水粉,我自己先试,怕味道你不喜欢。”周乾下半句道:“我后背被你挠的都是血印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
等她穿戴整齐,周乾道,“走,我带你去看大明今夜的万家灯火。”
“什么?”
“去了就知道。”
周乾自然知道徐妙锦最喜欢那种浪漫些的东西,两人到应天大街时,街上人很稀少,今晚都回家恩爱去了。
长街上只有红灯笼亮着,偶尔过来几个人,更多的是家家户户亮着的温暖烛光。
普通百姓看大明夜里灯火最好的地方,就是站在应天酒楼,半个城都会尽收眼底。
周乾包了应天酒楼的顶层,带她上去看月亮。
月明星稀,如银盘的圆月出现在她的眼前,最远出是灯火绚丽的秦淮河画舫,在水面游动,脚下是大半个应天城夜景。
橘黄色的灯火在他们脚下,不远处的大明皇城坐落在七夕灯火间,如燃烧的星辰,十分华丽。
年轻的大明帝国夜景,全部映入她的眼眸,她见过最美的是烟花,但今天她觉得最美的是万家灯火。
“周白水,你什么时候去国公府提亲啊?”
在徐妙锦看来,自己已经把自己交给他了,此生心中也只能装下他一人。
“登上朝堂时,我会去提亲。”
“我看中的是你,又不是你的功与名。”
“那不行,总不能委屈你。”周乾指了指月亮道:“说不定牛郎和织女的几个姐姐都会出现在鹊桥上。”
“呸,毁了我心中的牛郎织女。”徐妙锦笑着去掐他。
在楼顶待了很久,周乾才送她回国公府去,两人笑着走着。
快到国公府时,两人愣住了。
周乾看清楚了远处的身影,正是朱允炆和黄子澄。
周乾皱了皱眉,目送徐妙锦过去。
黄子澄道:“徐小姐,长孙殿下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
徐妙锦上前,对朱允炆行礼:“长孙殿下怎么不在府中歇着。”
徐辉祖这几天都在宫里值守,徐妙锦才偷跑出来,此刻看到在徐府门口的朱允炆,绞着手绢有些安静。
朱允炆自然是看到周乾,心里无名怒火便起了,时隔不久,他自然不会忘了周乾今天牵着另一个女子。
他复杂的看向徐妙锦:“妙锦,为何你与国子监的周乾在一起?”
徐妙锦原本想承认她与周乾相好的事情,但想到面前的是朱允炆和黄子澄两人。若是因为自己坏了周乾仕途,那便不行。
“我们只是相约游玩,夜深了,长孙殿下进府歇着吧。”徐妙锦双手搭在衣襟前,得体道。
朱允炆道:“我今日看见他带着另一个女子逛街,你知道她么?”
徐妙锦愣了下,笑道:“长孙殿下定是看错了呢。”
转过身对徐伯道:“徐伯,留黄先生和长孙殿下歇在徐府歇着吧。。”
国公府离黄子澄的住宅还要隔半个城的距离,徐妙锦命人准备两间厢房给两人住,上了点心,这才离去。
朱允炆对黄子澄道:“黄先生,我这心病又犯了,该如何是好?”
黄子澄觉得,徐妙锦长的太过于绝色,有些像红颜祸水,只会祸害长孙殿下:“长孙殿下,夜深了,子澄告退。”
临走时黄子澄又道:“陛下今日问起长孙殿下,让长孙明日回宫。”
关门的声音传来。
朱允炆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今夜注定无眠,想到今晚徐妙锦看周乾的眼神带着爱意与亲密,便心里不是滋味。
他心中对徐妙锦自然是有那种男女的爱慕之意,但是多次都被徐妙锦客气的避过。
若是她选个待她好的也就罢了,还是个朝三暮四的家伙。
朱允炆想来想去,总觉得周乾很像自己早死的大哥,又像那个宫里画像上的常太子妃。
但像又怎样,自己的大哥早就已经在八岁时薨了。
朱允炆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必须把周乾丑陋的面目揭给徐妙锦看看。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