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内,满室旖旎,春色无边。
与此同时,慕星辞的房间内,千诚一袭红衣明艳动人,此刻正端坐在太师椅上。
他眉头越皱越紧,表情似是不悦。
今晚,他本是与肖毅出去饮酒作乐,却在见到那些魔族女子后,莫名失去兴致。
哪怕是她们身批薄纱,妩媚勾人的围着自己,他依旧觉得兴味索然。
而后,他找了个借口离开,却在经过一家成衣铺时停下了脚步。
尤其在看到一件大红色衣袍时,他竟生出了买下它的想法。
之前小师弟继任魔君之位时,就穿过红色衣袍,那他自己为何不能穿?
他买了件红衣,兴许是无人说过自己不好看,那句话便成了魔咒一般,再也挥之不去。
回来之后,他换了身衣袍,敲了敲慕星辞的房门,想要问问他这件新衣如何,奈何屋内并没有人。
想着应是酒宴还未结束,他便走进屋内等他,毕竟时辰也差不多了,他也不想穿着一身红衣返回酒宴。
但直至子时将至,他的师兄都未曾回来。
而方才,他已经听到屋外大师兄和四师兄对话的声音,很明显酒宴已经结束。
想着酒宴结束,慕星辞也该回来了,他便品着茶耐心等待,怎料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依旧不见慕星辞的人影。
他紧握着手中茶杯,忽然想起他和肖毅离开酒宴之时,慕星辞正与夜王饮酒。
可如今子时已过,宾客只怕已经全都散了,慕星辞没可能还留在那。
许是等了太久,此刻的他已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
离开房间时,他又换掉了身上的红色衣袍,他今日定是喝多了,才会莫名其妙的穿了它。
他本是想去酒宴看一眼,在途径墨言房间时,听见里面还有动静,便犹豫着敲了敲墨言的房门。
墨言刚收拾妥当准备入睡,在听到敲门声打开房门后,意外看到了千诚。
“小六?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外面过夜了?”
千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编了个理由道:“我怕睡在外面耽误明早出发,就回来了。”
墨言点了点头,倒是也没多想,“既然回来了,就早些睡吧,省得明早睡过头。”
“那个,师兄,方才我去五师兄房间找他,见他屋内无人,他还在酒宴上吗?”
墨言听后,想了片刻,他记得千诚和肖毅离开之后不久,慕星辞跟着夜王离开了。
他本以为两人是去殿外透气,但直到酒宴结束,慕星辞和夜王都不曾回来。
不过,他倒不担心慕星辞的安危,毕竟小师弟是魔尊,那夜王人也不错,今夜又正逢喜事,两人没准离开后也去花天酒地了。
他看着千诚,如实道:“你和你三师兄离开以后,你五师兄就和夜王离开了。”
闻言,千诚表情一僵,不敢相信道:“师兄和夜王离开了?”
“嗯,你走后不久,他们就一同走了,许是嫌殿内吵闹,去别的地方饮酒了吧。”
墨言说罢,就瞧见千诚紧皱着眉头,他知道他们两人关系最是要好,千诚怕是在担心慕星辞的安危。
于是补充道:“师弟放心,你师兄若是有事,早就传音给我们了,你别担心他了,快回房睡觉去吧。”
“嗯,好,四师兄也早些休息。”千诚说罢转身离开,拳头却不由得握紧,神色也愈发难堪。
他没想到他和肖毅走了以后,慕星辞就和那夜王离开了酒宴。
他和那夜王很熟吗?还跟着他走了,他们离开后去了哪?
如今已经过了子时,他今夜是不打算回来了?
还是说他和夜王一起,也去寻欢作乐了?
可他知道,他并无此喜好,以往陪着自己去时,也只是在一旁安静坐着,所以他去寻欢作乐的可能性极小。
那他能去哪?莫非是去了夜王的魔宫?
可就算他们之前见过,今日也不过刚刚认识,他竟随那人回了魔宫?!
千诚神色愈发不悦,明明他们才是关系最要好的,如今他跟着夜王离开,却连传音都没给自己。
想到这,他将慕星辞的传讯玉简取了出来,准备给他发了一则传音。
而他准备传音的内容,自然是问他酒宴可有结束,他倒是要看看慕星辞会如何回答自己。
——
第二城,魔王宫。
殿内,慕星辞正与夜王坐在棋盘前,沉浸在执子对弈中。
此时的慕星辞虽有几分醉意,但神情却无比专注,他也的确许久未与人执棋对弈过了。
“星辞,据我所知在修真界喜欢下棋的人并不多,却没想到你的棋艺竟如此精湛,着实令我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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