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好在”,她好像今天事事都很顺心。

    与宗政慎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还把失踪五年的终九畴找回来了,唯一遗憾就是让仇无病跑了。

    不过,无妨,以后她总有办法钓他出来。

    接近黎明的夜,越发的幽静。

    她即便在水里,也听到了窗外不同寻常的敲窗声。

    冉少棠钻出水面,抹了把脸上的水,看向窗外,有个巨大的脑袋立在外面,似乎在向屋里张望。

    听到水声,窗棂上多了只大爪子,啪啪的拍窗。

    是终九趴。

    这家伙最近新添了毛病,每到睡觉的时候,都要来她屋里,趴在她床下守着她。

    估计此刻这家伙是吃饱了,想睡觉了。

    冉少棠洗澡时是不允许终九趴进来的。

    毕竟它是公的,她不习惯自己洗澡时,还被一双眼睛盯着看。

    “滚滚滚,去你旧主那儿睡去。老子要洗澡,没空搭理你。”

    冉少棠冲着窗外吼了两句,窗外传来终九趴犟嘴的嗷嗷声。

    大爪子在冉少棠的咒骂声里又拍了几下窗棂,才消停下来。

    冉少棠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估计它自找睡处去了,又在浴桶里泡了会儿,从里面出来,拿干净软绵的长巾擦身子,这时,窗外又响了敲窗声。

    冉少棠没好气的吼道:“滚老子说了几遍了,让你滚去旧主那睡觉去,别来烦我。不然宰了你吃肉。”

    “小棠,是我。”

    冉少棠还没骂痛快,一个声音把她吓得立即又钻回水里。长巾也湿了。

    “你你你,终九畴,你跑来做什么?”

    终九畴在窗外恍惚看到一个女子的窈窕身形,他莫名心跳了几下,以为少棠在里面拘了女子胡闹,正要再仔细辨认,那影子却没有了。只听哗啦啦的水声。

    终九畴心中起疑,,眉头皱成一个疙瘩,不悦地问道:“你屋内可有女人?”

    他这么问话,倒叫冉少棠产生了歧义。

    原来五年不见,这家伙学会了不正经,竟然跑来这里要女人?

    简直不知廉耻。

    无耻下流龌蹉。

    冉少棠刚刚擦干身体,想要穿衣,被他惊到后,重又回到有些变凉的水中,心里要多不痛快就月有气,说出的话跟吃了火药似的带着战争贩子的味道。

    “来我这儿找女人算是找算地方了。我这儿都是男人,你要吗?”

    终九畴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恼意:“冉少棠,你太缺管教。”他就知道,她长歪了,好男风,断袖癖。

    就该好好管教她一番。

    他这口气,措辞,令冉少棠觉得仿佛回到五年前,处处受他钳制的日子。

    自己还是适应他这副腔调,刚刚见面时的温柔,让她受不了。

    她呵呵笑了两声:“小师叔,我有师父和师祖管教,你就别操心了。我正沐浴,你不请自来,这才需要管教。”

    “我来是要提醒你,骨万枯先别杀。我有事要问他。”

    冉少棠有些意外:“你想问什么?”

    终九畴看了眼天上的月色,说道:“旧事。关于毒仙门的旧事。你晚杀他两天。还有抓来的那个高太守和其他官兵,先以客人之礼好生待着。你既想在这边做生意,就不要与官府闹僵。”

    他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宗政慎不好对付,你最好把大皇子也拉进来,两边制衡,你才可得利。”

    “说完了吗?”冉少棠在渐冷的水里不耐烦的问了句。

    原本是洗个热水澡,最后竟变成了冷水浴,她岂能开心。

    窗外没人答话,她又气呼呼问了句:“你说完了吗?人呢?吭个声。”

    好一会儿,也没人搭理她。

    她这才明白,原来人家这位爷悄无声息的已经走了。

    哼。真是奇怪的人。

    走了也不吭一声。

    来时也没个声音,走时也悄无声息的,真个性。

    深秋的夜,凉如水。

    冉少棠在冷水里泡完,哆哆嗦嗦的走出来穿衣服。若不是用内力逼出了寒气,她一准要生病。

    她穿好衣服,打了两个喷嚏,揉着鼻子走到外间。

    桌案上放着一个食盒。

    食盒旁边放着个炭炉,炉子上是一盆羊肉汤。

    秦晓月知道冉少棠的习惯,她的房间没有允许不得人靠近。

    晓月每次准备宵夜都是用这种炭炉煨一锅汤。

    有时是鸡汤,有时是鱼汤,有时是排骨汤。

    冉少棠自己生好火,看着羊肉汤咕嘟咕嘟的冒起泡来,淡淡的羊肉膻香飘满屋子。

    她从食盒里拿出两个小菜,又盛了碗羊汤,把馒头撕碎泡了进去,等馒头吸饱了汤汁,她才慢慢的一勺又一勺的吃起来。

    发了通汗,才觉得身体舒服,把东西堆在桌案上,漱了口爬到床上,临睡着的那一刻,脑海里蹦出终九畴的那几句嘱托,她扯了嘴角,嘟囔了一声,真好。终于沉沉睡去。

    高洪波受了很大的惊吓。

    虽然没有受伤,可他的小心脏却承受不住这种从高高在上的一郡之首,突然沦为阶下囚的打击,整个人都痴痴傻傻的。

    他实在想不通,也就半天的功夫,自己的命运怎么就改变了呢。

    坐在深不可测的地牢里,听着闫锐的咒骂声,高洪波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感。

    难道那五千兵马不是来帮他的?

    那五千兵马到底是谁的人?

    “高大人,我家主子有请。”

    正当他懊恼的一宿没睡,几乎精疲力尽时,地牢的门打开了。

    三七笑嘻嘻的带着一脸热情走进来,态度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闫锐看到三七又骂了起来:“你们这帮混蛋,私自扣押朝廷命官,有几个脑袋扛着?大皇子知道了一定抄你们家,灭你们族。”

    高洪波劝不听他,只得对三七说道:“本官和他不熟。他要想待在里面就让他待,本官要出去见你们主子。只要放本官回去,什么条件本官都答应。”

    他都不知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了。

    反正他觉得时间漫长的像过了一年。

    除了送饭,一直无人管他。

    现在终于有人搭理自己,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离开这里。

    冉少棠坐在厅堂正喝茶,看到三七引了高洪波进来,口里的茶差点喷了出去。

    “怎么搞成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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