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秦天朝自始皇帝“赢天下”踏天寻道已历经万年,现已是大秦新历10012年2月2日,振兴历一十三年,而现今的大秦皇朝以历一百三十二任圣人,此为大秦皇朝第一百三十三位圣人,又名跨元圣人。

    而咱们这位登基一十三年的圣人身上更是充满了传奇的色彩,成为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茶间饭余不可不提的谈资。

    要说咱们现在这位圣人要先从咱们这位圣人的父皇,上一任大秦皇朝的圣人,太上皇赢卓谈起。

    这位前圣人要说也是位勤君,在位五十九年,一直遵循始皇教导,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虽无十分出色的政绩,但托先祖辈的荣光,也没有出什么大的失误。

    且赢卓是天生的武痴,三十九岁踏入追风境,被誉为皇室万年来唯一能够接近始皇帝的练武奇才。

    从而四十岁继承大统,后历五十九年武道再无寸进,止步于追风境,这位圣人一直认为是皇位耽误了自己的武道修行路。

    五十九年来这位圣人先后八次向宗正寺提交退位的文书,但都被驳回。

    致使这位圣人恼羞成怒,在自己九十九岁大秦新历九九九九年九月九日这年的祭祖大典当众宣读传位圣旨,传位给当时只有九岁且九月九日出生的鼻涕虫圣人赢振兴。

    自己则读完圣旨后扔下玉玺跑掉了,直到今日还杳无音讯。

    闹出这一阵仗的赢卓是自己跑掉了,可是气坏了宗正寺一帮元老,其中包括赢卓的老父皇、老老父皇还有各种皇爷爷、皇伯父、皇叔父之类的,但事实已经定型,也只能徒叹奈何的扶年幼的赢振兴继位。

    也正因为赢卓闹这么一出也急坏了赢振兴前面的六位皇兄。

    皇位还没争就没了,要说最恼怒的要数当年的太子,当了近五十年的太子了,就差那么一哆嗦皇位就到手了,可碰上了这么个不靠谱的父皇,眼看到手的皇位飞了,差点没背过气去。

    正琢磨着上下疏通关系或逼宫、或政变抢夺皇位呢!

    结果赢振兴的母妃也不是吃素的,赢卓刚读完圣旨,一帮族老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这位牛人已经先下手为强,联络赢卓内侍大太监丛维才丛公公,拿下了玉玺、圣书、兵符,并代小皇帝下了第一道圣旨送到了神都卫大统领寇钟震手里。

    当天夜里赢振兴的一众哥哥统统都被送出了神都,而反应过来的一众族老为了皇位正统,也只好默认了此事,况且为了争夺皇位这种龌龊事已经屡见不鲜了。

    更离谱的是这位胆大滔天的牛人第二天就下了第二道圣旨,旨意大意为:圣人年幼,恭请其母后垂帘听政。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在大秦朝近万年的历史上,虽然兄弟阋墙、父子反目的戏码是多如牛毛,但后宫干政的事是真真从未有过之举。

    半数朝臣上奏折奏听废除太后上官秀,言妖后乱国;

    半数朝臣上奏折奏听请现任宗正寺大宗正辅国听证;

    而就在这吵吵闹闹中僵持了半月有余,忽然一天早朝大殿上多了四个人,而原来吵吵闹闹的大殿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来正是这四位的出现致使大殿中安静的落针可闻。

    这四人正是现任镇守北方秩序鼎的武王,现任皇太后上官秀的亲哥哥上官御;

    镇守西方功过鼎的铁血王赢少白;

    镇守南方机巧鼎的百里乘风;

    镇守西北方善恶鼎、现任赢家族长的赢少俨。

    最后四王拍板定由太后上官秀、大宗正赢正志垂帘、辅国听证。

    由太师、太保、太傅、太尉、大司空、大司徒、国师、上将军、大祭酒组建中枢辅证,直至小圣人加冠后亲证。

    然自四王进神都后就再也没有说要离开的意思,朝堂逐渐呈现了三足鼎立之势:太后党、宗正党、中立派,各自施展浑身解数,翻云覆雨。

    而现在已经加冠两年的小圣人亲政之事再没人提起。

    此时我们的小圣人反而是整日无所事事,不爱江山更爱美人,自一十八岁求取大祭酒之女孔秀茹之后,后宫更是接二连三的选妃,短短四年时间后宫嫔妃已多达二百二十一人。

    而我们的小圣人更是日夜耕耘不辍,皇子公主更是双双破百,堪称大秦天朝立国以来最辛苦的圣人了,更被民间亲切的称之为“久久圣人、耕耘圣人、散叶圣人”。

    而我们这位小圣人此时的内心又有谁人能知呢?

    此时进京的四位王爷在神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进神都的另外四位王爷则是乐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不找麻烦但不代表麻烦不会来找你。

    此时位于大秦东南方执财富鼎的多宝王王府内。

    十几丈长宽的空阔大厅内只摆放了一张不知多少年,感觉晃一晃就会散架的八仙桌,八仙桌上放着一方巴掌大小三足双耳青铜鼎,铜鼎口隐隐会有五彩霞光吞吐。

    另摆放着两张不知是用什么竹子编制的藤椅,一张藤椅上躺着一个头发灰白,眼眶深陷、满脸皱纹的老者;

    另一张藤椅上躺着一个干干瘦瘦,形如僵尸般的少年,此少年除眼神时不时透出一丝略带智慧的精光外,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农家少年。

    此二人正是当代的多宝王钱太多与少年世子钱多多。

    按说多宝王府应相当富有之家族,掌握的家族封地、多宝城半数税收、执掌大秦最大的拍卖商会“多宝楼”。

    并且还有每年吃空饷得来的皇室拨给多宝卫的军费。

    如此数额巨大的财富涌入,多宝王王府不至于如此寒酸才是,连多宝王府的牌匾都已经陈旧的字都快看不出来了。

    原来多宝王府有两条祖训:

    其一,自己积累的财富那就是自己的,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行,就是死了也要带进自己的棺材;

    所以每代的多宝王都是带着自己的财富进了棺材。

    其二,能躺着的时候就不要坐着,能坐着的时候就不要站着,这样更能够节省体力,少食两顿,会节省更多钱财。

    这句祖训足以看出多宝王一家的铁公鸡本质了。

    多宝王府历经万年直到今日才传承到第七代,而钱多多正是第八代。

    每次都是此任多宝王快到大限时才会有子嗣降生,有几代差点就断绝了传承。

    直到皇室下旨逼迫并送来多宝王妃才勉强承继子嗣。

    历任多宝王对此的说法是,娶王妃是要花钱的,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并且每每王妃给多宝王生完子嗣,就会被送往多宝楼出任掌柜,美其名曰:看好咱们的家业,这也是历任多宝楼大掌柜都是由王妃接管的原因。

    比如现今的多宝楼大掌柜就是由钱多多的母妃,当代多宝王妃、当代皇帝陛下的亲姐姐、大秦皇朝上代三公主赢宝惠担任。

    主要是皇帝想给多宝王府赐婚也是最难为的事情,爵位低的配不上多宝王,爵位高点的没有人愿意嫁女儿,最后只能自己打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了,只有自己嫁女儿了。

    你想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花一般的年龄,正是对异性充满了憧憬之时,有谁会愿意嫁给一个近千岁并且大限将至的耄耋之人,并且只是一个被作为传宗接代的工具。

    “父王啊,你什么时候把王位传给我啊?”此时的少年眼睛望着大殿的陈旧横梁,慵懒的说到。

    大殿里一片沉默......

    大概过了半炷香时间,只听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等等,你老子我还能再撑两年。”

    说完后大殿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天越来越黑,大殿此时已经伸手不见无指。

    “我儿啊!今天的飧应该是你负责吧!你父王我需要用膳了。”老多宝王有气无力的说着。

    原先大殿沉静的落针可闻,忽等老多宝王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听到了旁边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小世子爷轻微的鼾声。

    ......

    当月上正中时,大殿一阵微风袭来,大殿门前忽然莫名多了六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

    此时的老多宝王父子感觉到了大殿的异样,两个人默默的把头转到了直对着黑衣人的方向。

    “父王,不会是来我们家偷东西的吧!我们家除了那个不能卖的破鼎好像是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呢......”钱多多对着老多宝王皱眉说道。

    “六位大侠,家里实在没米下锅了,也没有值钱的物件,就桌上那个破鼎,你们也拿不走啊!

    要不你们把旁边的这个娃带走吧,兴许能值几个钱,这样我也能省几顿饭钱!”老多宝王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子,对着大殿门前站着的六个黑衣人道。

    听完老多宝王的话之后,钱多多脑门上竖起了几道黑线,“要不是自己实在是懒得起身,真是有踹死这老家伙的心思了。”

    为首的黑衣人抬眼看了看桌上摆放的财富鼎,又看了看躺在躺椅上只是微微转了转脖子的多宝王父子,心里充满了凝重与警惕,竟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黑衣人踌躇不前时,大厅里的多宝王忽然猛地站了起来,一步跨到了躺在藤椅上钱多多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完全遮挡住了钱多多的身体。

    眼神没有看向大殿门前的六个黑衣人,而是略带凝重的注视着黑衣人后方的院墙上。

    此时的院墙上忽然多了一名穿着锦袍的蒙面人,虽然锦袍蒙面人只是站在了院墙上,但此时大殿里已经充满了肃杀之气。

    “多多,好像来大人物了,现在不要说话,听我说,此人比我的境界要高许多,一定已经踏过了超凡的门槛了,定是来夺鼎的。

    并且我通过财富鼎的感应院外最少还有六、七股踏过超凡门槛境界的人,说不得你父王我今天要交代在此了。

    在你躺椅里面放着多宝王印绶还有一面令牌,你现在拿上两样东西,一会我要开启多宝禁封阵,开阵前我会把你传送至大秦跟南疆的边界。

    只要拿着那枚令牌进入南疆,那枚令牌自然会带着你找到能够帮助我们的人,能不能说服几位大能前来帮为父,就只有靠你了。

    我在此封禁大阵之内能坚持一月,若一月之内你不能回来,你也只能回来给为父收尸了。

    记着是去南疆,这帮人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来这里,不定受什么人指使呢?

    现在除了令牌主人你在大秦谁都不能相信,大秦的天马上要乱了。”多宝王一口气给钱多多传音交代完,没等钱多多反应过来,只听到身前的老父亲右手一挥把财富鼎招到了身前,大吼道:

    “财富鼎开、气运出,多宝大阵启,钱能通神,财富开路,传送路显”。

    只看到多宝王身前的财富鼎喷吐出无尽金光,照亮了整个大殿,并往大殿外面迅速蔓延。

    而大殿中多宝王的右侧慢慢出现一枚金光闪闪的外圆内方古铜钱虚影。

    说时急,那时快,多宝王双手果断抓起钱多多与身下的藤椅,蛮横的把钱多多甩进了古铜钱虚影的钱孔之中。

    而多宝王如此急切的把钱多多传送走,实在是怕迟则生变。

    此时的钱多多被自己父王甩入传送通道后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只能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藤椅。

    而站在院墙上的锦袍蒙面人当看到多宝王挥手招过了财富鼎时,已经瞬间消失在了院墙上。

    而站在大殿门前的六个黑衣人只看到多宝王招手把财富鼎招到了眼前,财富鼎喷出了无尽的金光。

    然后金光一瞬间覆盖了自己,这就是他们看到的最后的画面了,几个黑衣人此时最后的想法就是“原来我们只是投石问路里的石头”。

    而此时的钱多多已经被传送到了不知多少万里之外的一处森林中,身下的藤椅不知何时已经变化成一身土黄色的衣服。

    而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两个物件,一个是元宝形状的玉印,这个钱多多见过,是多宝王印绶;

    另一个是一块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令牌形状物件,只见其正面书写一个钱多多不认识的古字,背面印有一本被翻开的书,书上面有内容,但钱多多睁大双眼使劲看,也看不到上面有什么。

    愁眉苦脸的钱多多抬头看了看四周茂密的参天大树,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令牌。

    悲从心生,双眼默默的流下了泪来,竟跪在地上双手捶地嚎啕大哭起来。

    “父王啊!我此生走过最远的路,就是从藤椅上起身到院门口拿膳食,你此时交给我如此艰巨的任务,让我如何能完成啊,父王啊~~~你死的好惨啊~~~”

    而此刻在一处满是桃花的山谷中,在一株参天桃树下正坐着一黑一白相对而坐的两道身影,两个身影的身前摆放着一副满是黑白子的棋盘,忽然穿白衣儒衫的儒士抬头朝着钱多多的方向看了一眼,“咿?怎么忽然感应到有万年前的因果寻来了。”

    黑衣儒士看到白衣儒士抬头的间隙,抬手一挥,只见棋盘上少了两个白色的棋子,好像原本这两个棋子就没有出现在棋盘上一样。

    而此时的白衣儒士感觉到异样,低头看了看棋盘,皱了皱眉头,忽然眉头越来越深,猛然抬头瞪向黑衣儒士,“哇哇哇,胡老头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面了,偷我棋子还用上了欺天之术,真真是气煞老夫也。”

    对面的黑衣儒士嘴角微微勾起,微笑的看着直跳脚的白衣儒士,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看着对面黑衣儒士一副贱贱的样子,白色儒衫儒士站起身朝着钱多多所在的方向,右手伸出两指在空中划了个圆,开口说道:“一会再与你这老泼皮理论,我说持我令牌之人此时正好应该出现在我面前。”

    只见一阵白气翻滚,白衣儒士身前忽然多了一个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之人,嘴里还一直嚎叫着“父王啊~~~你死的好惨啊~~~”,仔细一看不正是刚在树林里嚎啕大哭的钱多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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