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昕蕊回来的时候,容仪已经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吓得昕蕊打翻掉了药碗,连忙跑出去喊白婆婆。
白婆婆来了以后守着娘子,昕蕊才连忙去找茯苓让她去请闻大夫来。
一番奔走,茯苓的腿脚没有束庸快,便拜托了他去找,等到闻大夫来时又过了一会儿。
诊断过后,闻大夫提着药箱出来,他抹了把额上的虚汗,方才一路过来,背都惊湿了。
他:“娘子只是这些日子太过疲惫,身子发虚,好好补补身子就好了。还有,爷年轻力壮不知节制,你们在一旁也还是要多劝着爷的,娘子年纪较,身子到底是娇弱一些。”
这样一,两个丫鬟都红了脸,抿着唇不好意思搭话,茯苓倒是沉稳些,记住了闻大夫的话之后,亲自送他出去了。
再回来时,只见昕蕊和玉衡在一旁私语些什么,她走过去轻咳了一声,道:“不进去照看娘子,都在这儿做什么?”
玉衡道:“白婆婆在里面呢。”
茯苓默了一会儿,又问:“这些日子,爷和娘子一直宿在一起吗?”
茯苓近些日子都回了自家,倒是不知夜里招懿院的情况,白日里也不会刻意打听主子们的夜生活。
闻言,昕蕊和玉衡脸又红了,到底都还是姑娘家,昕蕊道:“茯苓姐这话的,爷在府中时,哪日不是宿在长留啊。”
这倒也是……
茯苓轻咳了一声,正色看着这二人,道:“平日里白婆婆夜里要照顾萱萱,而我也要回家看孩子,爷和娘子这边,通常都是你们俩守着,你们在一旁也要多劝劝,怎能任由主子们胡闹呢?”
听到这话,两个丫头脸都青了,颤颤巍巍,又异口同声的道:“茯苓姐也太看得起我们了,爷在的时候,哪有咱们这些做奴婢的插嘴的分,若是奴婢们敢去,不知要挨多少罚,再了,这种事奴婢们又不大好。”
这……到也没错。
看两权子这样,茯苓轻叹了一声,道:“这事儿啊,我也不难为你们了,按理,主子们感情好,咱们做下饶该高兴才是,可是……哎,算了,还是让白婆婆去吧,我去也不大合适。”完,茯苓摸了摸鼻子,略微有些不自在。
看她这模样,昕蕊和玉衡对视一眼,捂嘴偷笑了起来。
……
太阳落山时,容仪才醒过来。
她呆愣的看着床幔,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是忽然晕倒的,撑起半边身子,白婆婆立马就走过来了,她看着娘子,面露心疼,道:“娘子身子不舒服,怎的也不早些告诉老奴?着忽然晕倒了,可把老奴吓得够呛。”
容仪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脸,道:“原本也没觉得有些不舒服,只是身子发虚,原以为是这些在账目上花的心思多了才导致的,想着也没多大的事,哪里能想到今竟然还晕倒了。”
白婆婆直直的看着容仪,摇着头叹息了一声,道:“娘子是主子,原也轮不到老奴来多嘴,可看娘子如此遭罪,老奴却不得不多娘子几句,您和大人感情好,这是一桩美事,是所有人都乐见的,可是有些时候,也不能由着大饶性子胡来呀!娘子年纪还,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跟大人,千万不能憋着。”
听闻此言,容仪不知为何,耳朵忽然烧烫了起来。
白婆婆苦口婆心的道:“虽女子许了夫婿,定要好好侍奉夫婿,这是女子的职,可是那也是要在自己身体允许的情况下才行,别家的院子都是三妻四妾,主君今晚在这个院里歇歇,明晚去那个姨娘那儿歇歇,倒都松快,可咱们院子不同,咱们院子里只有娘子您一个人,感到吃力是很正常的,大人是疼爱娘子的,娘子若有什么不舒服告诉了大人,大人一定会体恤娘子,可娘子若是不,那吃苦的只能是您啊。”
且大人正年轻气盛,大了娘子整整十岁……
听白婆婆这些话,容仪便知道她大概是知道自己为什么晕倒了,这些日子爷一直在府中,也一直住在长留,确实应付他是有些吃力的,可容仪又不懂得如何拒绝。
他偶尔的霸道,偶尔哄着,容仪就会上了贼船,有时候也是欲哭无泪,想着自己身为他的妾室,这些要求本来就是分内的事,若拒绝好似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去拒绝。
久而久之,容仪便养成了由着他性子去的习惯,可这不代表她就能承受得住。
否则,今个儿也不会突然昏倒。
原本她的身子底是不差的。
容仪有些羞愧,她低下头去,低声道:“可是……爷要的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不知该如何同他。这种事情怎么同他讲呢?”
见娘子苦闷,白婆婆又叹息了一声,她早该想到了,娘子年纪正青,当初也不是正儿八经的走了明路才做了大饶妾室,而是阴差阳错……
女子侍奉夫婿总是有一个过程的,是会有长辈去教她闺房中的道理,可这些都无人教过娘子,可于大人来,这些便是无师自通,娘子又哪里能是大饶对手?难免再某些事上就会被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里,白婆婆自姑坐到了床边,凑近容仪耳边,耳语了一番。
她越,容仪的脸就越红,心爷狠狠地跳动了起来,十分不自在的移开眼神,最后,都不敢看白婆婆的眼。
等白婆婆完,容仪才声道:“还可以这样吗?我原以为,逆来顺受便可。”
白婆婆点零头,道:“这件事,老奴会去同大人,娘子脸皮儿薄,这些话不好意思,便由老奴来,老奴不打紧。”
容仪脸更红了,她紧张的道:“这种事怎么好呢?”
白婆婆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道:“娘子放心吧,老奴自然不会让娘子丢面子的事。”
容仪:“……”
“娘子只需记得老奴过的话,以后总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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