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高台上,叶正看着满地碎石,满脸发懵,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宣判结果。
台下喧嚣之声,不绝于耳,他定了定神,看了一眼身在凉棚内的叶临岳,心中便有了决定,道:“叶风测试舞弊,取消族比资格!”
“放屁!”任凭叶风心理素质再好,听得人如此毁谤自己,亦是不由破口大骂一声,随后冷道:“你说我舞弊,可有凭证?怎能信口开河!”
叶正本就没有底气,被叶风这么一喝,就更是有些心虚,但一想到有叶临岳给自己撑腰,当下腰杆子又直了起来,道:“墨龙晶石破碎,这就是铁证如山,你还待狡辩什么?没治你个族比舞弊之责,已经是对你足够容忍了,莫不知好歹!”
叶风道:“难道墨龙晶石破碎,就可以说明我有舞弊之举吗?难道它会碎裂,就不可能是其他原因?”
叶正顺口道:“石碑碎裂本就前所未有,如果不是你舞弊,在上面动了手脚,它好端端又怎会破碎?”
“呵!”叶风突然冷笑了一声,“刚才你说石碑碎裂是前所未有之事,既然是前所未有,那也就是说,无人知道石碑会碎裂,就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会碎裂,那你凭什么以此断定是我动了手脚?我敬你是族中长辈,这才跟你客气说话,否则如你这般血口喷人的行径,我非得把你祖宗十八代,从头到尾骂个遍!”
“你……你……”叶正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得直哆嗦,可他又实在挑不出叶风话中的毛病来,越想越气,越气越想,险些一口老血喷将出来。
“叶风这话说的不无道理,石碑碎裂,不足以作为他舞弊的凭证。”
“非也非也,石碑以前从未碎过,如今这般,只可能是他在上面动了手脚,不然不至于如此。这就叫做弄巧成拙!”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有赞成的,也有反对的,相互之间,争持不休,喧哗之声不断。原本严肃的场面,此际却如菜市场般,两个不同意见的派别之间,吵得是面红耳赤,直如儿戏。
“叶正这老小子,忒无用了些,三言两语,便败下阵来,搞得现在这般场面,可真是将我叶家的脸,都给丢了个精光!”叶临岳心头大骂不止,又看到身旁杨云秀几人忍笑的样子,更是恼怒之情大起,心想:“无论如何,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定当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
“咳!”叶临岳当下站起身子,走出凉棚,发出一声咳嗽,以示众人安静,随后他才道:“叶风,墨龙晶石碎裂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现在已是无可分辨,既然如此,那你的测试结果,便做不得数。”
“呵。”叶风斜眼看他一下,随后站直了身子,胸有成竹道:“便是做不得数那又何妨,大不了我重新测试,到得那时,事实究竟如何,亦是一目了然。”
“难道真的并非是墨龙晶石出了故障的缘故?”见到叶风如此底气十足,叶临岳心底不由发虚,想了想说道:“想重新测试,那也需有另一块墨龙晶石才可,这东西虽不说珍贵,可一时半会间,也难以找来,因而你所说的要求,怕是无法满足了。大家伙可没有这个闲工夫,与你在这浪费时间。”
“哼!”叶风突然踏前一步,冷声道:“那按照你的意思,便是我的测试结果算不得数,因而得取消族比资格吗?”
“叶风,你这话便是有些混淆是非了。”叶临岳咳嗽一声,“这并非是我的意思,而是族规如此,既然无法证明你是否具备参加后续决然的资格,那自然算淘汰处理。”
“什么族规,难道你当所有人都眼瞎吗?叶老狗,你的用心真当我不知啊,不过是在想方设法的打压我罢了!”
“放肆!你叫我什么?如此目无尊长,是想找死不成?”叶临岳气得不轻,一巴掌将身旁实木桌子,打断一角。
台下一众叶家子弟亦是纷纷瞠目结舌,叶风敢和叶临岳顶嘴,已经让他们吃惊了,如今更是直接骂其“叶老狗”,不可谓不是胆大包天。要知道,如今在整个叶家之中,叶临岳几乎已经掌握了所有大权,轻易没人敢触他的霉头,不是家主胜似家主。
“叫便叫了!”叶风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丝毫没有惧色,一些曾经是叶临渊心腹的家族老人,不禁都替他捏了把冷汗。
“这老狗想方设法的埋汰于我,真是恶心,我当偏不如他所愿!”心里面这么想着,叶风当即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发出宛若风箱般的声音。
“事实胜于雄辩!既然如此,那……这样又是如何?”少年的话语,掷地有声。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叶风眸中有一道精光闪过,右脚脚尖以作轴心,在地面轻轻一转,带动腰腹发力,转胯之间,便是一拳朝地面轰击而出。
“裂!”
一声大喝,拳头与坚硬的花岗石地板激烈碰撞,只听得一声轰然大响,地面上碎石飞射,溅起漫天尘埃。
待得风吹灰尘散,众人便是看到,那原本全部由花岗石搭建而成的高台,此刻台面之上,出现一个长宽各有半丈,深丈许的窟窿。
一拳击碎花岗石,造成如此巨大的窟窿,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直让那许多心疑之人,统统闭上嘴了。而且在场之人,多少都有些见识,一拳之下,就有这种破坏力,至少也是通脉后期巅峰的实力,足以证明,叶风适才测试,并无舞弊之嫌。
高台上,只听得叶风朗声大问:“你看我这一拳,应有什么实力,可否够资格参加族比决赛?”
“哈哈,叶风是吧?你小子牛!依我看,虽没有墨龙晶石测试,但是你这一拳之威,亦足以证明自身的实力!这般变相证明自己的方法,倒是亏你想得出来,不错,真是不错!”凉棚内传来一声豪爽大笑,正是那莽汉郑天雷,随后他又看向叶临岳,道:“老叶,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凭这小子的实力,如果你都不让他进决赛,难免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污了名声。”
“短短三个月,便从一个普通人成长到如今这般地步,叶风之才,对于叶家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叶伯伯,倒是要恭喜你了!”
云梦儿嘴角浅笑,看似是在向叶临岳道喜,实则讽刺挖苦之意,已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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