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骗了个刚毕业的魔法师后,他们发现这些拥有着强大能力的魔法师们不见得聪明多少,再加上自持样貌,少年开始了各种专挑涉世未深的魔法师和守寡的寂寞贵妇人,用骗局不停地勾引她们,大多是偷走她们的财务,或者骗取凭证拿走存款,这种简单的操作屡试不爽,加上收买了个分管民区的治安官后,他们的胆子非常大,最近一次堂而皇之地把班莱恩男爵夫人的收藏品都偷走了。
“东西我们都偷完了,还狠狠敲诈了一笔,她那个时候都已经去下乡去了,怎么还能在城里?!”少年不相信是班莱恩男爵夫人报的案子,不甘心就这么被抓了起来。
审讯告一段落,下属在等下一个嫌疑人上来的时候,趁着空隙说:“这就是男爵夫人还在城里的原因,那些收藏品并非所有财产,梅海丁司长还查出来男爵夫人利用走私逃税贩卖了魔法生物,上次逃走的文吉尔就曾经是她的收藏品,这玩意可不好捕捉,她的私钱肯定藏着更多。”
亚摩回到办公室,财政部的工作人员正在等她,她请人坐下来说:“这是你要的证词,他们都承认了。”
男人看完证词后不可置信地说:“所以,并不是那个野生魔法师拐带她的?”
亚摩对着这位伊芙的父亲点点头,斯德当初的确到处寻找破解魔法阵的人,但确实混迹民区,被人钻了空子,亚摩说:“约里已经承认自己的罪证,他假借魔法师的名义骗取伊芙的信任将人骗走,中间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确实与这个叫斯德的男人无关,这是他的同伙。”
男人久久不能说话,亚摩说:“现在从他身上牵扯出班莱恩男爵夫人的案子,他是普通人,可以按照普通人民法进行判决,如果班莱恩男爵夫人搜刮出来的私产数量庞大,他完全可以判决死刑。”
她还有着疑问,接下来深挖伊芙的死就不需要这个可怜父亲的参与了。
有人敲门,兴奋地手:“部长,罗伦比先生,司长说有重大的发现!”
亚摩赶往男爵夫人的住址,在破解掉地下室的密钥后,收获了数量庞大的货物和关押的魔法生物,巨大空间的地下室仿佛一个中转站,存储着各式各样的奢侈品,梅海丁把账本一式三份,分给了塔楼和政府部门,同时与合格检测司的人合作,金一边解释一遍破解这些加固的魔法阵,好不容易把柜子打开,璀璨发光的雕塑品散发着无尽的光芒。
金立刻合上柜子,吁了一口气说:“是刚从矿洞里挖出来的,做成了雕塑真是暴殄天物。”
不仅仅起保护作用的柜子同时以隔断住矿晶散逸的能量,另一边有人打开了关着龙蛋和幼龙的笼子,魔法生物管理司的人小心翼翼地捧着开始左右摇晃的龙蛋,着迷地摸着花斑蛋壳,发出虚幻的声音:“大概还有一个月就能出生了。”
“贩卖龙蛋可是犯法的吧,”亚摩和梅海丁说话,看着一匹还没大腿高的魔法生物,“独角兽幼崽需要放生么,是不是要喂它长大?”
梅海丁听到纯洁的叫声,心也跟着有些颤抖,通体雪白的独角兽额头上只有很小的顶角,正被人颤颤巍巍地引导钻入方便运输的小笼子里,解释说:“他们说会给找来羊奶喂养,独角兽一旦脱离族群,便不再回去,估计会被人领养的吧。”
金又破解了一个箱子,两人抬着小巧精致的木箱倾斜角度,瞬间撒出来一地的金币,清脆的碰撞声瞬间让所有整理赃物的工作人员都停了下来,哗啦啦的响声不停地冒出,堆积如山的金币很快没过两人的膝盖,亚摩朝着愣神的下属们喊道:“还不过去帮忙?”
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开始帮忙运装钱币,财政部的天平秤有了用处,钱袋子不停地装入空间魔法阵中,这些东西会直接传入塔楼,登记在册后再行分配去向。
罗伦比拿着瓷器走过来,说:“上次在别宫中看到过这个瓶子,男爵夫人说这是借来举办宴会的,但看来都是她的私有品,价值三千金币。”他身后的人不停地记录着,字迹都快飞了起来。
亚摩和梅海伦握手,朝他点点头,回到塔楼汇报工作时在舍布副主席面前说:“梅海丁认为怀特公爵的案子有些蹊跷,很多财产去向不明,虽然这一次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关联,但意外之喜,我觉得梅海丁应该收到应有的奖励。”
半个小时后梅海丁回到亚摩的办公室,说:“部长,这件事情是通过伊芙和索菲亚来找到的,我并不该受到这份荣誉。”
亚摩头也不抬地说:“伊芙已经死了,这些关于她记录你想办法抹掉,没问题吧。”
“这倒是没问题,那几个人的累积案子刚好可以一起处理,不过——”
亚摩说:“一位小姐为不名誉的过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是她父亲最后请求为她做的,你把那些无辜被骗的人暗自访查一遍,我已经跟舍布副主席申请冻结一部分金额,你把它们补贴给受害者吧。”
亚摩下完班坐上马车,路过报亭的时候要求停了一下,一位贝雷帽的男人眼疾手快地钻出来,将一份报纸送到车窗边,亚摩递钱的时候,那男人露出一张满脸的胡子,高兴地挥挥手说:“祝您今天愉快!”
他的手越挥越慢,直至马车拐出十字路口,才放下手臂来,抬起脸,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眸。
她折叠起报纸,中间抖落出一块留影石,慢慢地转动着看,康伯坦和拉伯岱仍然保持着联系,这是她唯一能够和外界接触的机会,真高兴监控所的卡洛琳还能替她传递消息。亚摩转动着石头,里面呈现出一个厮杀的场景,只见黑发灰眼男人在狼狈中不停地挥刀躲避,围攻的人太多,一不留声,他被利器突破皮手套的防御,在的皮肉上划出伤口。
康伯坦的声音出现在片段的末尾:“你是对的,斯德最近遭到了两拨人的袭击,一波人来自帕雷夫,另一波则来自皇宫。”
亚摩销毁掉留影石,陷入了飞乱的思考。
水晶杯砸到了墙壁,饶是镇定的女仆都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这片大陆上最尊贵的男人咆哮着将能看见的所有东西都砸了一遍,辛西娅匆匆赶来,皇宫内侍跟在她身后,走廊的尽头都能听见国王的怒吼。
“他扬言要公主回来。”
辛西娅点点头,说:“治疗师怎么说?”
“他希望陛下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样有利于身体健康。”
王室成员之中有两位公主,内侍刚才的“公主”指的正是远在神秘岛参与战争的伊丽莎白公主,辛西娅推开门,国王如同愤怒的受伤狮子,拄着手杖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在向我抗议——”
辛西娅的目光已经柔和成河道里荡漾漂浮的碎光,充满着安抚和祥和,她走上前张开手臂,国王定定地望着她,走过来如溺水般抱住了辛西娅,辛西娅伸出手来,摸着他的头发,说:“不,你不能把她召回来,她在为国战斗。”
“她还想干什么,她喜欢战斗,我给与她军权,她要当王储,我许诺她成为下一任女王,她就迫不及待想我死吗!”
辛西娅叹息:“她是只害怕。”
国王说:“不,她在不停地告诫我——我不该让她学习魔法,掌握兵权,她和她的母亲一样野心勃勃,扫除异己——她则一直怨恨我没有抓住谋害索瓦的真凶,她甚至因为没有看见奈契斯的最后一面耿耿于怀,她永远关在自己的屋子里诅咒着我!”
“陛下,放轻松。”辛西娅知道对方口中最后几个“她”已经不是代指亲生女儿伊丽莎白公主,而是指他的合法妻子,这个国家同样尊贵无比的女人,因为一百年前发生的意外一直无法原谅她的丈夫。
然而辛西娅和王后都同样知道,王后的第一个孩子,从出生起就立为王储的儿子并非丧命于意外,她的孙子奈契斯也并非因为疾病早夭。
国王的背脊在温柔的抚慰下慢慢平复,辛西娅不能久留,告别了恢复镇定的国王,从繁美富丽的索亚堡皇宫往外走去,一间长年关闭的门打开,露出了王后容貌依旧的脸。
所有当值的宫殿内侍和仆人都朝着王后鞠躬行礼,场面极其壮观,只有跟在辛西娅身后的内侍开始发抖着小腿。
“伯爵夫人,”王后叫住了辛西娅,这位王后不常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只有一些无法推掉的宴会和重大场合会和国王一起出席,可以从高贵的伊丽莎白公主推测出她的母亲有多么漂亮,事实也如此,比起辛西娅侵略性的美,王后有一种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优越感,一些长相貌美的女仆都不敢在她面前做出逾越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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