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老七想了想,觉得不管怎样都得让康振涛和小芸离开皇后屯。小芸的母亲去世了,她不能不在身边,而康振涛鼻骨骨折,必须马上去医院,所以只能自己留在这里,至于怎么赔偿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我留下来当人质,你们两个领孩子走!涛哥的鼻子得赶紧去医院,小芸妈妈生病住院了,她得回去伺候!”虎老七隐瞒了老太太去世的真相。
“你留下来能怎么解决啊?要是他们再来硬的,那可怎么办?”小芸担心地问道。
“你就放心吧,这些人都是和咱们一样,都是普通老百姓,不是什么流氓地痞,不会把我怎么样!”虎老七给小芸吃宽心丸。
小芸担心母亲的病情,而康振涛的鼻子肿得越来越大,所以大家只能同意了虎老七的方案。
经过和张洪军等人好一阵商议,最后他们也同意了虎老七的方案。
就这样,小芸和康振涛领着小左和小右离开了皇后屯,虎老七则被扣在了张洪军家。
“这钱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张洪军问虎老七。
“你看这样行不行,小左烧了他们的柴禾,我赔他们的柴禾,烧了房子,我重新给他盖,可以吗?”虎老七提出自己的方案。
“关键是现在就没有烧的了,你能现在就拿来柴禾吗?”有人问道。
“我们小砬子的山大,柴禾多,你们只要放我回去,年前我肯定把柴禾只多不少地送过来,你看怎么样?”虎老七商量道。
“那可不行,放你回去你再不回来,我们上哪找你去?再说了,明天都没有烧的柴禾了,你总不能让我们烧大腿吧?”有人不同意。
“那我这两天上山先割够你们年前烧的,然后我再回去给你们张罗剩下的,行不行?”虎老七说道。
“那还有房子呢?我不用你来盖,我就要赔钱!”被烧掉房子的主人吕敬业说道。
吕敬业的话让虎老七为难起来,他皱起眉头想了又想,说道:“柴禾和钱年前肯定给你们送过来,你们要是不相信,我找个保人行不行?”
“你找谁当保人?我可不当你的保人!”张洪军连连摆手。
“我们派出所所长崔喜,就是那个打狼英雄,你们听说过吗?”虎老七问道。
崔喜打狼的事迹曾作为典型广为流产,所以虎老七一提崔喜,大家议论纷纷,商量起来。
最后大家觉得把虎老七这样扣在皇后屯也解决不了问题,要是崔喜真能做担保,他们可以接受虎老七的提议。
虎老七在欠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两个年轻人拿着欠据,去了虎老七所说的崔喜在西登的办公地址,这场风波暂时算缓和下来。
小芸回到家,得知母亲去世,哭晕了过去,过了好久才缓过这口气来。
康振涛在医院接好鼻梁骨,包着药布返回了小芸家里。
黄老大看康振涛鼻子受伤,虎老七不见踪影,立刻警觉起来,开始追问康振涛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张洪军家临走的时候,虎老七嘱咐康振涛不要告诉黄老大实话,所以康振涛就撒了谎,说自己鼻子是不小心撞的,而虎老七因为家里有事,直接回小砬子屯了。
虎老七之所以要把这件事瞒着黄老大,一来黄老大要处理老太太的后事,说了怕他分心,二来黄老大是个红脸汉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他就是没钱也得四处去张罗去,本来他已经金盆洗手,若是再找原来道上的人借钱,恐怕又会回到老路。
而且虎老七认为,钱五的死和他有直接关系,黄老大已经为老钱家做了太多,自己还没做过什么,所以他决定自己把这件事扛下来。
皇后屯的青年找到了崔喜,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崔喜真想直接去皇后屯,可公务缠身,只好签字按手印做了担保,让两个小青年回去了。
崔喜回到办公室后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小兰,于是就往明德派出所打了个电话,派人去给小兰捎信。
虎老七走的这两天,小兰一点没闲着,因为二老喂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腊月二十三小年这一天,所以小兰和康静都过去帮忙去了。
当派出所的人找到小兰,把虎老七的境况一说,小兰顿时傻了!
派出所的人走后,康静看小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赶紧问道:“是不是老七出啥事了?”
小兰把情况和康静一说,康静立刻急了,说道:“你说这老七不是脑袋有病吗?不是自己的事往自己身上揽,他这是想干啥啊?他也不看看自己家什么条件,拿啥赔人家啊?”
“他肯定觉得钱五的死和他有关系,所以才会这么做!”小兰了解虎老七。
“那现在怎么办呢?柴禾的事先不说,那五百块钱上哪整去啊?”一向冷静的康静都有些激动起来。
“先一件事一件事整吧,我先求人去打柴禾吧!”小兰先冷静了下来。
“现在山上雪那么大,打柴禾太费劲了,人家能愿意帮忙吗?”康静有些担心。
”试试吧!“小兰也没有把握。
”我先回家让我大哥和我爹今天就进山,你先去找成子哥和大军子吧!“康静说完,转身就走。
到了寒冬腊月,山上的积雪过膝盖,这种情况没人会选择这时候去打柴禾,小兰也知道这一点,可虎老七背上了债,她没有选择,只能去求人。
小成子和赵英军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而且小兰一说完,立刻收拾收拾就进了山。
除了个别的人家,小兰几乎挨家挨户地上门求人,结果让她大吃一惊!
小兰本来想着不会有几个人会答应,毕竟这差事实在是太苦了,另外已经将近年关,谁愿意挨冻受累去山里干活呢?
可小兰求到的人家,竟然没有一家拒绝,这让小兰感动得无以复加。
其实小兰不知道,她的善良和醇厚早就打动了大家,这是她平日为人所换来的硕果。
屯子里不管谁家有了病人,小兰都是热心诊治,从没有过懈怠和怨言,给人针灸也从未要过分文,这样的小兰遇到困难,谁会袖手旁观呢?
若是小兰张口借钱,估计借不到多少,因为小砬子穷,日子都过得紧紧巴巴,根本没有余钱,可受累出力气,庄稼人舍得付出。有一些懒人即使不愿意去,可考虑到以后肯定会用到小兰,所以再懒也答应了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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