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这一次出来,你有什么感想?”
“我觉得,我可能抗不过这一波了。”
“什么意思?”
“吹灯拔蜡,也可以理解为要吃四个菜了。”
“不是,你就不能乐观一点吗?白帝第一个找的我们哎!说明什么,说明在天机眼里,我们是比较优秀的……”
张良补充道,“炮灰。”
终于身侧的黄石公忍不住了,“子房,我觉得我们俩不能这么就没了,我们必须拉一个垫背的!”
张良鼓掌,“英雄所见略同,所以等会你别说话,看我表演。”
副驾驶位的黄石公高声喊道,“卧槽,大佬!你能不能开车的时候不要鼓掌啊,这是危险驾驶……”
轰!
车子一头撞在了水泥杆上。
车头冒窜出浓浓烈焰,张良和黄石公急匆匆的从车上爬了下来,刚回头,轰的一声,张良刚提的特斯拉28炸成了漫天烟火。
张良努了努嘴,“走吧,锦衣卫雷达显示,白帝在前面的服装店里买了一套新的行头,一样的没给钱。”
黄石公好奇道,“一路走来,白帝什么地方都没拐,就去买了一套衣服,还不给钱,这不是和遛你一样的套路吗?”
张良道,“套路老不老不重要,重要的是管用。”
黄石公乐呵呵道,“话说回来,这锦衣卫的信息情报可真准啊!”
“不是锦衣卫的情报准。”张良走在前面,朝着服装店走去,“是白帝故意让人看到的,白帝不能一个人带着天机去战场,白帝这样的大人物,即将出现的新天道,他们是需要陪衬的,而我们就死最好的陪衬。”
黄石公和张良踱步走入了之前白帝去买过衣服的店铺。
店铺里,客源稀少。
现在这个妖孽肆虐的年代,谁还有兴趣买衣服啊,大家能不被妖邪所害已经是莫大的福报了。
门外地方脚步声起。
张良和黄石走入了里面,二人随眼看去,店铺里都是一些秋冬的风衣长靴,店铺的收银台里坐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
男人头也不抬的道,“随便看随便买,五百块不讲价,拿完给钱。”
张良看着左右,“我不买衣服,我是来找人的,刚刚是不是有一个没给钱买衣服的人?”
那男人抬起了头来,他的脸颊略显惺忪,双眼发红,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那家伙很没有礼貌,抢了我的衣服就跑了,你们是他朋友吗?把他的钱付了。”
张良看着那男子,“现在的天下明面上是大明的天下,可是十三区的那个皇帝,只善用权势,却没有王势,他的能力不足以看住这天下,北面的汉王就从来不鸟他。”
男子揉着头发,“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年轻人!”
张良平和笑道,“以嘉靖的神通不足以定天下,可这天下却仍旧臣服于明,这说明什么?说明背地里有明的高人在操纵这一切,大明历代王要么死社稷,要么罹难崩殂,而且除了成祖和太祖,也没有谁能震慑住嘉靖!除了一个人,四朝权臣,于谦,于少保!他的话,比太祖好用,他办的事儿堪称大明首秀。”
“于少保,你往哪儿躲呢?”
最后一句话,男子低下了头去,他指着张良,“你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个命生逆纹,天生刀眼的逆臣,哪儿有什么四朝权臣,我对于权利,根本不感兴趣。”
张良道,“是,你感兴趣的是天下,现在情况摆在面前,如果白帝折在了泰山府,就好像是大明朝的土木堡之变,土木堡之后,大明元气殆尽,这一次如果泰山府输了,那长生者本源世界元气大伤,可能再也无力抵抗末日的到来了,天下覆灭的那一天,于少保是否会后悔今天没有动弹,就好像土木堡那一次,你本可以阻止,但是你没有!”
男子缓缓站了起身,仰面而道,“你的言辞本事很强,应该是名家和儒家都沾点。”
“可我还是要明确说一点,土木堡和现在的泰山府没有可比性。”
“土木堡之变后,大明仍旧活了很多年,可泰山府如果败了,那就真的完犊子了。”
“新旧天道的争锋已经开始了。”
“旧时代的天道迫不及待的压迫整个世界,制造灵气枯竭,迎接盘古到来。”
“新天道出世,集结了天下还苟着的家伙朝着天道的爪牙进行攻击。”
“这一场道级的争锋里,不管谁赢,我们都会死。”
张良看着男子走入了试衣间,笑然道,“死亡对我们这种人是一种归宿,活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活得久不是一件好事,人正常的寿命八百已经很多了,活太久是一种诅咒,就和力量一样,你明明知道力量越高就越是痛苦,可你还是想追求力量,你明明知道死亡就意味着结束一切的烦恼,可你还是想活下去。”
“人么,就是这么纠结!”
“我说得对么?”
试衣间门推开,一袭干练的白衬衫黑大衣,配上一副三十岁刚毅大叔的脸颊,于少保打量着张良,“汉初三杰,名副其实。”
张良笑道,“我只是个俗人,哪儿比得上于少保,锦衣卫三大营至今都在于少保的掌控当中,就连嘉靖也是恨不得立刻逃到十三区打死也不回来,我想,嘉靖一直留在十三区,躲得应该就是您吧!”
于少报直摇头道,“别一口一个您了,我就是个俗人,锦衣卫跟我只是因为他们眼瞎了!嘉靖那是大明朝的皇帝,我一个臣子怎么能让皇帝躲着?这不是闹笑话吗?之前刘邦见你的时候躲着走了吗?你这就是挑拨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
一侧的黄石公忍不住了,“我说两位,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咱们能不能先去追白帝啊,刚刚锦衣卫来了情报,白帝去了一处风月场所,也没给钱!我的天啊,风月场所,白帝还带着新天道去勾栏听曲不成?白帝不会把新天道教坏吧!”
谦儿爷一拍脑门,喃喃道,“我的天啊,这个白帝比宣宗还不靠谱,我是糟了什么罪,犯了什么孽啊!咋每次给我弄的辅助大佬都是这么剑走偏锋啊!”
张良道,“那我们去勾栏听曲一个?”
于谦道,“你买单我就去!我反正没钱。”
张良笑道,“我也没钱,不过我觉得应该能碰到熟人,不用买单,师傅你去不?”
“我不去!”黄石公道,“我好歹是一代高人,跟着你们混迹勾栏成何体统,不去,你们去吧!我就在这等着你们。”
张良和于谦对视一眼,离开了店铺,顺着锦衣卫给的线报,朝着夜总会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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