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眼巴巴的看着卢氏把手稿带走了,张了张嘴,没好意思开口讨要,只得悻悻的回到座位,长孙皇后大概知道自家老公的意思,笑着上前宽慰道,

    “二郎乃是天子,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愁得不到一首好诗文?”

    李二翻个白眼,心想老子难不成还能硬抢不成?顿时索然无味的摆摆手道,

    “今日端午,举国同庆,来啊,随朕满饮此杯。”

    等陈宇喝的晕晕乎乎回到家的时候,李丽质和李漱不依不饶的扑了上来,

    “夫君平日里可小气的紧,今日怎的给那梁国夫人写上如此出众的诗文?”李丽质也有些气哼哼的看着陈宇。

    李漱虽然不太喜好诗文,但是只要是陈宇写出来的,她通通都要,当即也挥舞着小拳头道,

    “就是,妾身与长姐嫁与夫君,也不见得夫君写过如此多情婉转的诗词,终究是妾身不如那外面的女子了吧?”

    陈宇哈哈一笑,揽过两个俏丽的老婆来,嬉皮笑脸的说道,

    “丽质与漱儿可错怪为夫了,来来来,且让你们瞧瞧为夫的真心”陈宇说这便要宽衣解带,想来个大被同眠。

    李丽质羞的忙跳开去,连连摆手道,

    “夫君可又浑闹了,十七妹好生陪着夫君歇息,妾身先出去了。”

    李漱巴不得和陈宇独处,笑嘻嘻的反倒欺身上前揽住陈宇的脖子,李丽质不敢再看,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也和俩人滚到一起,忙起身出了屋子,只留下醉醺醺的陈宇和李漱二人胡天胡地。

    隔日陈宇醒来的时候,刚打算洗漱,只听得陈大在院子里喊道,

    “阿郎,阿郎可醒了?太子府上遣人来送信,说是请阿郎前往东宫一叙。”

    陈宇一听,有些奇怪,李承乾找自己干嘛?平时他和东宫素无来往,辩机这货也不知道咋样了,自从被李承乾纳入东宫后,便再也没见过这小和尚了。

    但是既然太子开口了,陈宇不好拒绝,当即开门告诉陈大,赶紧回复来人,自己稍后便去,紧接着招呼莺儿和雨儿来给自己更衣洗漱。

    “太子哥哥要见夫君?”李丽质秀眉紧蹙的问道。

    “唔,还不知道所为何事呢。”陈宇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夫君与东宫平日素无瓜葛,怎的端午刚过,太子哥哥便来邀请了?”李丽质猜不出李承乾想干嘛,只得嘱咐陈宇早去早回再说。

    陈宇跨上霸红尘,沿着朱雀门大街一路来到重明门门口,守卫见是陈宇,忙给他开了门,陈宇整整衣袍,惴惴不安的一路来到丽正殿,这时李承乾的居所,

    “启奏太子殿下,蓝天县公陈宇求见。”小太监忙向里面的李承乾通报。

    “臣见过太子殿下。”陈宇进了丽正殿,见李承乾正斜倚在殿中的胡床上。

    “子寰来了?好好好,卿且宽坐,孤腿脚不便,就不招呼爱卿了。”李承乾笑的有些勉强。

    陈宇一躬身,这才坐在丽正殿的下首,小太监给陈宇端来一杯清茶,陈宇看了看,还是去年的茶叶,心里感慨李承乾的地位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李承乾吃力的从胡床上坐稳,身旁的太监赶紧给他穿上鞋子,陈宇看的明白,李承乾的双脚肿的很大,哪怕是穿了唐朝的袜子都能看的很明白,显然是走路都成了问题了。

    “殿下的身子可好些了?臣瞧着殿下气色可好多了。”陈宇只得拱拱手说着一些场面话。

    李承乾面有悲戚,摆摆手道,

    “子寰不必隐讳,孤的足疾便是连那孙道长都束手无策,再过得数年,怕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陈宇心有不忍,开口安慰道,

    “殿下倒也不必忧思过虑,这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且殿下身为太子,圣人必然举全国之力为殿下医治,还是安心养病为上。”

    李承乾惨然一笑,指了指冷清的丽正殿道,

    “子寰瞧瞧,这东宫,哪里还像是从前模样,如今便只有玄成公前来教导于孤了,李师已然是半年有余未曾踏入这东宫半步了。”

    陈宇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确,这都五月了,天气炎热的很,丽正殿里除了几块冰之外,新鲜水果也没多少,远不如昭庆殿里的多。

    陈宇正想再安慰几句李承乾,突然门口小太监又进来通报,

    “殿下,辩机师父来了。”

    陈宇一惊,这秃驴还在东宫呐?李承乾倒是很开心的样子,眼里也有了些许笑意,

    “速速请辩机师父进来。”

    紧接着,陈宇便看见辩机从门口施施然走进来,两年不见,辩机也长高了些,只不过原先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现在有些妖媚,陈宇皱皱眉,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心里想的是这特么和基佬在一起久了,辩机怎么变得这么娘炮了?

    辩机走近后,朝着李承乾便是一合十,

    “小僧见过太子殿下,这位不是名满天下的陈县公吗?多日不见,县公可好安好?”辩机笑吟吟的看着陈宇。

    陈宇和辩机也算是认识,不好无理,只得站起身胡乱一拱手道,

    “见过小师父了,本侯公务繁忙,一直未曾得空拜访,还望小师父莫要见怪。”

    辩机微笑着点点头,

    “县公乃是当朝股肱,与我等方外之人自是不同。”

    李承乾急不可耐的朝着辩机招手道,

    “来,辩机师父请上座。”

    辩机点点头,转过头走到李承乾身边下首坐下,陈宇瞧着二人,一阵鸡皮疙瘩,眼前的辩机和李承乾俨然如一对恋人,辩机甚至还剥好了一颗葡萄,笑吟吟的递给李承乾,就差没直接塞他嘴里了。

    陈宇顿时一阵恶寒,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低头喝自己的茶,但听李承乾突然开口道,

    “子寰以为,孤这太子还能做得多久?”

    陈宇警觉起来,李承乾问这个干啥?当下一拱手,思忖道,

    “殿下何出此言?太子乃是国之储君,殿下又曾奉旨监国,何来做得多久一说?”

    李承乾笑了,笑声有些凄凉,

    “历朝历代,哪个太子是残疾的?若是被史官写进了书里,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大唐无人?”

    陈宇正在考虑回答什么呢,辩机在一旁开口了,

    “殿下何须自怨自艾,这历朝历代的太子自然是没有残疾的,但是天子却有,晋惠帝,梁元帝便是如此,相比晋惠帝之愚痴,殿下不过是区区足疾罢了。”

    李承乾笑了起来,

    “辩机师父当真会安慰人,那孤且问你,你可愿拥孤为主?”

    陈宇心头一惊,李承乾这话怎么都敢往外说?李二还没死呢,就算死了也轮不到你做皇帝啊?难不成李承乾存了谋反的意思?

    辩机不慌不忙双手一合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殿下乃是国之储君,这大唐的江山,早晚都是殿下的,小僧不过是一介出家人,除了侍奉佛祖之外,自当以殿下为尊,悉听号令。”

    陈宇越听越心惊,又不好起身就走,然而李承乾显然没打算放过陈宇,阴惨惨的一笑看向陈宇道,

    “子寰为我大唐股肱之臣,尚未及冠之时便入朝为官,如今更是身居高位,孤有意保举你为我东宫太子少保,不知子寰意下如何啊?”

    陈宇一听,皱起了眉头,先不说李承乾这个主意咋样,这特么少保这个官职就听着不咋地。

    保傅制度:是古代宫廷教育制度之一,指宫廷专门选出贵族和官僚大臣中的出类拔萃的男子,负责对太子、王子们的道德、知识、身体训练,即为保傅制度。师、保、傅,分太师、太保、太傅和少师、少保、少傅,统称三公和三少。保,保其身体;傅,傅之德义;师,导之教训。太保的责任主要是保证太子日常生活举止合乎规范,生活要有规律,要负责太子身体的安全与健康;太傅,从道德和政治方面教育和训练太子;太师,负责太子的学业,还要教太子懂得管理国家、统治百姓的道术。

    陈宇身为长安折冲都尉,算是武将出身,又兼职天策府军师祭酒,做这个太子少保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如果再过个几年,倒也合适,只不过陈宇穿越前没少看武侠小说,这个少保怎么听着和鹿鼎记里的“鳌少保”似的,啧啧,这少保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官,想必这做了少保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吧。

    陈宇赶紧起身道,

    “殿下抬爱,臣惶恐之至,然臣年方二十,如何敢为三少,若非蒙陛下恩宠,只怕臣还在蓝田老家务农,这少保一职,臣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接任。”

    李承乾没想到陈宇这么干脆就拒绝了,平时都听说陈宇这个人,只要是赏赐,都是乐呵呵的接下来的,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不好使了?

    李承乾的脸当即就阴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

    “难不成子寰是嫌孤这儿冷清,要改投他人门下了吗?”

    陈宇面皮一紧,吗的,李承乾这个小基佬这特么是给自己下套儿,

    “臣不敢,臣得陛下圣恩,已然是感恩之至,陛下尚春秋鼎盛,臣自当一心侍奉明主,以报知遇之恩,若他日殿下身登大宝,臣自当与殿下君臣相对,不敢有误。”

    陈宇说的很明白了,想招揽老子,起码你得是皇帝才行,老子只认李二,别的谁来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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