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大事不好,苏禄人在吴淞口一带闹事,打伤我多名百姓,正从吴淞口往县里来呢,还说要明府还他们一个公道。”隔日,那郑光假惺惺的冲进县衙,陈宇睡眼惺忪的还没缓过神来呢。

    “你说什么?苏禄人?”陈宇看着郑光问道。

    “禀明府,的确是苏禄人没错,大约有百来号人,在吴淞口寻衅滋事,刘县丞已经赶过去了。”郑光这会儿没说谎,的确有一百多号苏禄人在吴淞口集结。

    “知道了,某这就去看看。”陈宇被吓的一个激灵,自己也没处理过这种事,忙带着陈大陈二以及一班衙役,先来到驻军的军营,王魁见县太爷来了,立马出来行礼。

    “某见过明府,不知明府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王魁,你速带一营兵马,与本侯前往吴淞口,苏禄人在那里闹事。”陈宇看着人高马大的王魁,心里有了些底气。

    “是,某马上点兵!”不说陈宇之前给他们大块吃肉,县令是他顶头上司,王魁不敢耽搁,立刻点起三百人马,轻装上阵,随着陈宇往吴淞口出发。

    陈宇和王魁骑着马,身后的三百军士一路小跑,很快便追上了早陈宇出发的刘仁轨。

    “正则留步!”陈宇在马上大声喊道。

    “见过明府,明府这是也为苏禄人而来?”刘仁轨拱手道。

    “正是了,这苏禄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为了瓦坎达几人公然闹事?”陈宇恨恨的说道。

    “禀明府,这些苏禄人平时虽有些不敬我大唐之处,但公然闹事还是头一遭,其中怕不是有什么隐情。”刘仁轨到底是老江湖了,咂摸着说道。

    “你是说这些苏禄人是受人指使?”陈宇也皱起眉头。

    “某也只是猜测罢了,是非定夺还要看明府的。”刘仁轨恭敬的说道。

    陈宇点点头,这时也没空闲扯了,带着三百军士继续出发,半个时辰不到,便在官道上看见前方一行人,穿着古怪皮肤黝黑,手里拿着些渔具,嘴里乌拉乌拉的不知道喊着什么,想来就是这些苏禄人了。

    “站住!尔等为苏禄国人,为何打伤我大唐百姓,招摇过市,今日明府亲往,尔等速速退避!”刘仁轨打马上前指着那些苏禄人喊道。

    苏禄人见陈宇一行全是披挂轻甲的军士,欺软怕硬的性子也是让他们一时不敢再前进,百来号人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用颇为流利的官话大声回答道,

    “我们都是苏禄国东王殿下的臣民,向来遵守大唐的律法,前日贵县抓走了瓦坎达五人,甚至还要杀他们的头,瓦坎达是我苏禄国东王殿下的家臣,你们没有东王的允许,怎么可以杀人!”

    陈宇端坐在马上,马鞭一指道,

    “瓦坎达五人,藐视我大唐律法,草菅人命!为何杀不得!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什么时候我大唐的律法由你们苏禄人来定了?”

    这话说的那中年男子一时语塞,但是郑光早和他通过了气,说新上任的县令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如果此事最后能让陈宇罢官夺爵,郑西明甚至答应苏禄人可以大批进驻吴江县来往通商。

    苏禄国中年男子不甘示弱的昂起头,

    “你们抓了我们的人,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大唐的官府就这么对待别国的使者吗?瓦坎达是我们东王陛下的家臣,还轮不到你们来杀!”

    陈宇呵呵一笑,

    “你们苏禄人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是吗,本侯今天还就告诉你们,别说是瓦坎达这种货色,便是你们的什么东王西王的,来我大唐若是犯了法,本侯也一样绝不留情!”

    中年男子被气的脸色越发黑了,也顾不得陈宇县令的身份了,当即招呼着身后的苏禄人,

    “既然大唐不公,我们苏禄人就要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兄弟们,随我进城,救出我们的兄弟!”

    “你们敢!”陈宇大喝一声,喊完就有点尴尬,自己这身体才十五岁,少年人雌音难免,喊出来总感觉没什么压迫感。

    “王魁,列阵!”陈宇冲着王魁手一挥,王魁一躬身,冲着身后的三百军士大喝道,

    “听我号令!列阵阻击!”

    只见三百军士一阵骚动,很快以一个三面包夹之势围住了一行苏禄人。

    “胆敢有前进一步者,杀无赦!”王魁手一挥,三百军士人人手执横刀,威风凛凛。

    苏禄人显然被暂时吓住了,郑光偷偷前来与中年男子交谈的时候并未提及陈宇会带兵前来,看眼前的样子陈宇不像是郑光口中所说的黄口小儿。

    “我是苏禄国东王殿下的家臣宾尼,敢问阁下是不是新任吴江县令陈宇陈明府?”中年男子见硬的不行,立马换了个态度,朝着马上的陈宇拱拱手。

    “正是某,既然尔等认得本侯,这就掉头回吴淞口去,今天的事情某既往不咎!”陈宇这会儿也不想多事。

    “陈明府,不是我苏禄人不遵守你们大唐的律法,实在是瓦坎达乃是东王殿下的爱将,就算触犯了大唐的律法,也该照会我国,再行定夺!”宾尼没有退让的意思。

    “笑死!你的意思是把你们苏禄国摆的和我大唐一样高是吗?”陈宇笑出了声,这菲律宾猴子看来自古就没皮没脸,把自己和大唐的地位相提并论了。

    “同为两国,自然是一样的,我们苏禄国虽不及大唐国富民强,但论起武勇,丝毫不让大唐的军士!”宾尼骄傲的抬起头。

    陈宇哈哈大笑,用手指着宾尼身后那百来号难民似的苏禄人,

    “宾尼兄这是要笑死本侯好继承某的花呗是吗?你看看你身后这些人,饭吃不吃的饱还很难说呢,还特么跟我谈打仗?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别说宾尼了,刘仁轨和王魁也听不懂陈宇口里所说的花呗和梁静茹是谁,宾尼虽然听不太懂,但是方宇话中嘲笑的意思却是很明显。

    “陈明府,莫要欺人太甚!”宾尼的黑脸涨的通红。

    “哈哈哈哈,常言道打狗欺主!老子今天就打狗了怎么滴!”陈宇手一挥,

    “来人,把这些苏禄猴子赶出吴淞口,从此不得踏入我吴江县内半步,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王魁一听,这特么可是立功的时候啊,江南道兵革不兴,不似剑南道和河北道,看守着大唐的国门,江南道的军士几乎就是摆设,别说王魁了,众军士也是跃跃欲试,想真刀真枪的来一场。搞不好立下军功就能升官,大唐的武人哪个不希望搏个封妻荫子!

    王魁当即抬手,

    “众将士听令!前进!”只见三百军士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向前推进,宾尼和一众苏禄人则一步步后退。

    不知是不是狗急跳墙还是兔子急了也蹬鹰,只见苏禄人人群众冲出一个青年男子,手拿鱼叉就往前排的军士身上捅去。

    最前排的一名军士不慌不忙的用横刀一挡,鱼叉擦着军士的左臂刺了个空,那青年刚要抽回鱼叉,几名军士迅速的用横刀抹过这青年的身体,下一秒两把横刀就生生砍进了青年的手臂里!

    两名军士再用力一抽,顿时青年男子血如泉涌,两条胳膊也宣告报废。

    “你!你们竟敢行凶!”宾尼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宇。

    “可笑,你们苏禄人在我大唐境内伤我百姓之时,倒是快活的很呐,我们大唐向来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本侯只说一次,滚回你们的海上,若不然本侯就替你爹管管你这不肖子!”陈宇也是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身为后世人的他这会儿也是热血沸腾,血气上涌之时更是得意的把手继续一挥,

    “苏禄人听着,胆有反抗者,此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那些苏禄人哪听得懂陈宇的话,这里会说大唐官话的只有瓦坎达和宾尼俩人,瓦坎达生死不明还关在死牢里呢,剩下的苏禄人压根就不会中原语言。

    这些苏禄人虽不悍勇,但平时胡作非为的时候大唐也没有向他们过多的施压,青年男子的受伤并没有让他们后退多少,反而是有几名男子冲了出来向前方的军士动手了。

    “放肆!光天化日竟敢向我大唐官兵行凶,众将士听令,给我杀!”陈宇这时已经红了眼睛,身边的刘仁轨刚想劝阻,来不及了,军士们听见陈宇下令击杀的时候已经把手里的横刀抹了出去,没两下,对面就倒下了十多个苏禄人。

    “你!你们会后悔的!”宾尼咬着牙,对着身后的苏禄人呜哩哇啦的说了一通,只见剩下的苏禄人慢慢的后退,陈宇这时正兴起,哪会放过他们,

    “众将士!且随我追击敌寇!要么把他们赶回海上,要么,让他们永远给我留在大唐!”说着陈宇一拍马,王魁怕陈宇年纪小出事,忙纵马护住他,身前的军士更是个个奋勇当先,苏禄人没想到陈宇这么嗜杀,宾尼在身边几个苏禄侍从的保护下连滚带爬的往身后退去。

    苏禄人虽说打仗不行,可逃跑还是有一手的,三百军士追砍了一路,又斩落数十名苏禄人,这时已经来到了吴淞江口,宾尼在几名侍从的护卫下逃上一辆小船,几十名幸存的苏禄人也是纷纷四下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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