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阁。
香君花魁再次等来了她心心念念的周郎。
那日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负心人,却道周郎依旧。
香君一席红裙,明艳动人,腰间的丝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腰。
多情的眼眸,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无声控诉周怀安那日之后,许久没来找自己。
经历人事后,少女般的臀线,愈渐圆润,如同熟透的蜜桃。
楚中天和李林峰哪里见过花魁?
二人之前跟着曾哥,也就是冲着二两银子的姑娘埋头苦干。
菊香阁内的姑娘,不仅温婉动人。
常年跟随香君的缘故,谈吐得体大方,也能弹琴吹箫, 远非大堂的姑娘能比。
“长卿!怎么不给自己叫个姑娘?”
曾哥也感受到开皇家礼炮的享受,姑娘温文尔雅,对他嘘寒问暖,像极了家中的妾室。
“就是!来都来了,别嫌银子花的多!实在不够,就把头儿那一百两用了!”
楚中天的馊主意,很快便得到了李林峰的附议。
二人还是第一次捞得一百两的油水,自然不肯轻易放手。
曾纪常面色铁青,训斥道:“你们两个,怎么跟其他人一样,一身铜臭!看看人家周长卿,虽然是第一天入职,但我两一见如故!”
楚中天与李林峰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眼中得到了答案。
果然,头儿也沉迷于教坊司的高档货色!
“曾哥,你们尽情享受,香君花魁一会便来弹奏一曲,与你们喝酒。”
自从体会过香君的洗面奶后,周怀安才看不上教坊司的“庸脂俗粉”。
他认识的女子,各有千秋,但都是万中无一的美人。
冷艳总裁类型的冰冰;禁欲系对A少女齐灵儿;夜店小女王曹沁;任君采撷的家政妇归蝶;成熟干练的女警花姬四娘。
还有人中美妇的婶婶曹妙彤!
当然最能激发男人原始感情的,还是香君。
花魁一颦一笑,勾人心魄,魅力十足却又不显轻浮。
她们在教坊司得到的训练,足以送给任何勋贵人家做妾。
香君俯身弹琴,菊香阁的其他女子纷纷奏乐配合。
哪怕是曾纪常,楚中天,李林峰这样的粗人,也仿佛置身云顶天宫,感受到与众不同的视听盛宴。
一曲作罢,香君的表演还未结束,她要在爱郎面前,展现最完美的一面。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拿起琵琶的香君,犹如敦煌仙子,带众人聆听一场缥缈之音!
伴随着香君的琵琶声,周怀安忍不住吟诵出声:“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香君闻言,眼角似有泪珠划过,哪一个委身教坊司的女子没有故事?
她们或是因为家中犯事,成为了戴罪之身;或是被牙子(人贩子)卖到此处,沦为他人的玩物。
不仅是香君,其余女子也回想起自己的辛酸事。
本来还处于极乐之宴中,却因周怀安的两句诗,变得更加富有感情。
“我的心好难受!”
楚中天叹气道:“一定是来教坊司太少,所以才不适应!”
李林峰抱着怀中的女子,为其擦拭眼泪,“今晚我会好生怜惜你。”
香君一双桃花美眸看向周怀安,等待着下面的诗句。
乐曲中的悲凉之意,让周怀安忍俊不禁,继续吟诵。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霓裳和六幺都是名曲,香君面露喜色,没想到周郎不仅擅长吟诗作对,还通晓音律!
曲有误,周郎顾!
香君不知不觉间,便想到了这六个字。
霓裳直接换为六幺,来迎合周怀安的诗句。
一众侍女们,也配合娴熟。
今日是小爷入职的大好日子,再念下去,恐怕要直接掉眼泪吃席了!
周怀安及时闭嘴,香君与教坊司的姑娘们,则是翘首以盼,期待燕王世子的诗词。
“今日灵感不佳,只得这几句。”
香君闻言,美目流转,叹气道:“诗词乃是妙手天成,不能强求。周郎不必自责。”
香君起身,缓缓走向曾纪常三人,“奴家敬三位大人一杯,望以后多多关照周郎。”
曾纪常感慨,香君落落大方,浑然不像烟花之地的女子!
何况在其眼中,她看到了花魁对周怀安的敬与爱。
“香君姑娘放心,曾某人定会照料好长卿!”
曾哥发话,香君放心,随后一双美眸看向损友二人组。
“周长卿?那是我大哥!以后我们两个唯他马首是瞻!”
“多带我们来几次,怎么都好说……”
楚中天赶紧捂住李林峰的破嘴,心里话说出来可就不是秘密了!
“菊儿,婉儿,好生服侍好两位铜卫大人。”
香君娇羞地小手,伸向周怀安,“周郎,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等等!
周郎就算了!
回屋歇息是几个意思?
楚中天眼神惊愕,看向李林峰,后者同样如此。
合着我们只能睡花魁的侍女,你周怀安去睡花魁了?
“不好意思,送给香君诗词的金蛇小郎君,正是在下!”
美人相邀,周怀安自然不会拒绝,握住香君的纤纤玉手,后者娇羞的满脸通红。
教坊司里,不乏逢场作戏之人,甚至与同僚游玩,会数落自己心仪的女子。
可周怀安却对香君很是尊重,哪怕是让她敬酒和表演,也主动询问对方的意见。
能为爱郎脸上添光,香君自然义不容辞。
“曾哥,中天,林峰,你们吃好玩好!我先去歇息了。”
周怀安搂住香君的纤腰,手感真软,秒杀后世的A4腰。
香君忍不住,“嘤”了一声,两人便进入卧房。
小侍女一脸无奈,“娘子今日肯定又要受罪了!那粗鄙武夫,哼!”
曾纪常同样搂着相中的女子,“你们两个为何闷闷不乐?若不是长卿,你们能进菊香阁?”
楚中天哭丧着脸,“我以为他是个新丁,却没想到是个中老手!”
李林峰喝了杯闷酒,“哪个王八蛋说燕王士子只玩大堂货色?明日我就为长卿平反!”
曾纪常摇头苦笑,如此良夜,自然不可错过!
花魁闺房中,周怀安与香君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吃豆腐。
“香君,你有没有尝试过,将膝盖放在肩膀上?”
周怀安坏坏一笑,花魁娇羞启齿,“才……才没有!”
“那好,今日我们便试一下!”
来时正是浅黄昏,郎君忙到二更深。
芙蓉脂肉,贴体伴君;翻来覆去,任郎了情。
妾道情郎弄个急水里撑篙真手段,妾身甘愿做个野渡无人舟自横。
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周怀安为疲惫熟睡的香君盖好被子,蹑手蹑脚不忍吵醒对方。
“唉!昨日夜不归宿,还是先回王府,找隔壁老杨坦白从宽!”
好在教坊司有各样的水果,周怀安轻易便找到了青桔。
他跟香君是管鲍之交,知己难求,如果留下银票,岂不是破坏了这种感情?
周怀安便交了曾纪常三人的女票资,自己果断选择了白嫖。
勇亲王府。
隔壁老杨已经与冰冰准时练功。
永嘉郡主一身蓝色劲装,显得亭亭玉立,玲珑的身段,任凭谁看了,都会挪不动双目。
“乖女,今日出拳耍枪,为何戾气这般重?”
隔壁老杨很是不解,“戾气过重,伤人伤己,我辈武人不可如此!”
冰冰冷着脸,轻哼道:“父王放心,女儿的戾气不会伤到其他人!”
父女二人谈话还未结束,就看到周怀安蹑手蹑脚前来。
“咳咳!王叔!您也知道,昨日刚刚加入执金吾!同僚们太过热情,所以来不及通知府里。”
隔壁老杨笑着点了点头,“金乌府,不比咱们家!定要与同僚相处融洽,不可起争执!”
咳咳!王叔啊,小侄我昨日,刀都抵在上司脖子上了……
“呵,听闻执金吾最常去教坊司!”
冰冰冷哼道:“某人对那里可是轻车熟路呢!想必一定玩的很开心吧?是不是连花魁都被你睡了!”
卧槽!
女人该死的第六感!
冰冰怎么猜的这么准!
周怀安展现出了渣男的良好心理素质,脸不红心不跳,随后故作难过。
“郡主,我自从进了王府后,便一心听从王叔教导,与以前做了割舍!”
“昨日同僚醉酒,瘫坐院中,我担心他们染上风寒,一个一个将他们送回家中!这才借宿在外!”
“为了不耽误早上的淬体,鸡叫三声,我便赶紧起身赶回!没想到却是郡主的猜忌与怀疑!”
周怀安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不信,我今日便让同僚们过来做个见证!”
海王赌的就是冰冰脸皮薄!
“切!你爱去哪便去哪,跟本郡主有什么关系!花魁才看不上你这种败家子!”
冰冰甩起马尾,纤细的腰肢如杨柳吹风,带动着圆润的小马达,似乎有说不出的高兴。
“我练完了,沐浴用膳!父王你们慢慢来!”
感受到冰冰消气,周怀安这才放心。
“长卿!武者最忌放松警惕!”
话音未落,一拳轰然砸下!
周怀安整个人摔了个倒栽葱,连金刚不灭都来不及运起。
“王叔,下回咱能先让我提前准备么?”
“哼,本王怕你骄傲,再来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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