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情况还有啥不明白的,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那赵子安最近没有条件饮酒,酒瘾发蹬了,一个不察,背着她把她做的米酒都给偷吃光了。
赵书妍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胸中了火气,懒的去找他茬了,她累了一天没有那精力再去折腾了。
想想,人家家里头有个啥事都有个男人顶着,可她是个什么命?
他们家这些男人都是些个什么玩意儿,疯的疯,偷的偷,三叔自私,那还算不上是自家的。
大伯算是强的,偶尔还能给她当当搬运工,那赵子安,醉了骂人,醒了偷,她能指望谁?
靠谁都不如靠自个儿。
奶瞧着不对劲,连忙生火,还是做了一锅香香的土豆杠子疙瘩汤,让他们当做晚饭吃了。
赵子安心里怵得慌,进屋就把自个窝在被窝,头也捂在被窝里不往外伸,被窝里的气味刺激的他直打哆嗦...
自从进了窝棚就再也没出来过,连晚饭也没出来吃,奶看赵书妍脸色不好,难的也没给她二儿送饭吃了。
经过一晚上修整,她精神气儿又回来了。
第二日,赵书妍把自己收拾妥当,往秋水村村子口丘婶子家,走去。
这次这批变蛋她自己急急忙忙地做上了,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可能以后每天都需要加工,她自己忙不过来,必须要请人来干活了。
可这干活人的人品必须得靠得住,嘴巴严实,不把她作坊里的门道往外边传。
昨天曹婶子来,她没有跟曹婶子透露自己要请人做变蛋的事。
她觉得曹婶子虽说这两次跟第一次来她对她的印象改观了很多,但还是缺那么一些东西在里面的。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丘婶子,丘婶子做事稳妥,人品好,心眼不坏。
上次丘婶子也过来寻过活计,她请人的话,可以找丘婶子帮忙介绍几个靠谱的。
赵书妍从家里存货里面,挑选了十枚变蛋拎上,跟奶打了声招呼,便去了秋水村村口的丘婶子家。
一路走来,她家这地界距离村子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整个秋水村,也就她们这一段地界比较荒凉,除了她一家没有其他人家。
转了弯,就见到秋水村人家还是比较多的,人家子密集排列,据她估计一个村子大概有个三四百人。
村子口第一家就是丘婶子家,她家隔壁还挨着三四户人家,赵书妍走到门口,见丘婶子家大门开着,便站在院子里,她叫了好几声丘婶子,没有人说话。
赵书妍心里纠结,是不是下次再来,她在这待久了别人要瞅见了可能不太好。
“你是谁?找婶娘有什么事吗?”
忽地,一道柔柔弱弱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她是隔壁聂婶子家的大儿媳,荷花。
赵书妍隐约记得她跟丘婶子好像是有亲戚关系的,她叫丘婶子婶娘,聂婶子跟丘婶子是妯娌。
“我是赵书妍,我找丘婶有点事。”
“婶娘,她现在不在屋子里头,她在我家后院跟婆婆在摘菜呢。”
赵书妍不太想去别个的屋子里面,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有些纠结。
看赵书妍眼神有些为难,荷花道,
“你先别走,我去帮你叫人。”
荷花刚转身准备进她家堂屋,没想到,这时丘婶子走了出来。
丘婶子见到赵书妍时一脸吃惊。
“咦,舒颜,你怎么来了?”
赵舒颜虽然以前嫁到这秋水村好几年,不常在村子走动,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她家呢。
丘婶子心中斐腹,舒颜被村子里的人排斥,前夫苏文又是这村子里的,她家里那一摊子事务,每天都是忙里忙外的。
怎么会突然跑到她家里来?
“丘婶子,我有事要拜托你帮忙,所以就过来了。”
赵书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那你跟婶子说说,看婶子能不能帮上忙。”
赵书妍正准备说呢,谁知又有一道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丘婶,你一天可别那么好心肠,当心被人缠上了,甩都甩不掉。”
“就是啊,婶娘,你还是离她远点,小心沾了晦气,她可是死了又活了的,你没听说她是那山里妖精变得吗?”
是刘小惠。余大壮媳妇。
还有一个是聂婶子的二儿媳,翠花。
“翠花,你说什么呢,不要胡说,赶紧跟小惠回屋里去。”
丘婶子阻止道。
“婶娘,我可没有胡说,那杨三娘可是亲口说的,搁她那晦气一沾,把她那鸡鸭蛋都给弄坏了。”
刘小惠道,
“可不是,谁跟她接触谁走霉运。”
“哦?这都是杨三娘说的?”
赵书妍早就知道那杨三娘不会说她好话,只不过她说的这也太离奇了吧,关键是这还有人信。
“这还要有人说吗?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们可都看在眼里。”
刘小惠从上到下又把赵书妍打量了一遍,心中嫉妒不已,她瘪了瘪嘴。
“就是...”
“翠花,还不给我回家做饭去!一天没事闲得慌,在这瞎凑什么热闹?”
忽地翠花的婆婆,丘婶子的妯娌聂婶子冷着一张脸从屋子里出来了,她嗯哼了两声,冷声道。
被婆婆骂了一通,翠花不高兴的撇撇嘴,说道,
“是,娘,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看到荷花站立一旁,翠花又不服气了,指着荷花,“娘,我做饭,那她呢?”
聂婶子看了一眼荷花,黑着一张脸接着道,“你也给我进屋,喂猪去。”
翠花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屋子,荷花也进了堂屋,到后院去喂猪了。
两个儿媳走后,聂婶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刘小惠,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
“刘小惠,我家翠花一天家务活多着呢,不像你这么悠闲,你没事,少来撺掇她。”
“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给你家男人搭把手,做顿饭吃也行啊。”
“哼,要你管...”
刘小惠听翠花婆婆不待见她,轻哼了一声,脑袋一仰,转身就走了。
“大嫂,你这样说她,不好吧,那小惠心眼小,保不准就记个什么恶。”
丘婶子好心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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