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谪想了想,五仙教好像不只有磨镜,也还是有许多断袖的。
那上一届举行试验时首次与那五仙教的左长老见面时,那长老还未知自己身份,觉得他生得俊美,竟问他找不找断袖……
尴尬至极。
“师父,是因那五仙教的人脾性不好吗?”
“不,他们倒是惯会说话的,你不要被骗了去便是。”
他对断袖和磨镜倒没什么偏见,只是……实在是害怕他们把自个的小徒弟说的团团转,她一不小心便答应了这个那个。
至少现在看来,他家小徒弟应当是喜欢异性的。
“好……”
裴谪倒是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来宾的注意事项,实际上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的。
说小心这家,警惕那家,最后还都是叮嘱她不管如何都不能被人欺了去。
裴初霁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师父这意思不就是让自己“蛮横”些吗?
“师父?这样……不好吧。”
哪有第一次见人便要如此不礼貌的,更何况还是在其他大宗派面前,岂不失礼?
“有何不妥?这试验大会本就不是我们邀他们来的。”
“不是吗?”
“不是。”
裴初霁有些茫然,不是受宗门邀请,为何要来?
“那为何……”
“慕名而来。”
裴初霁懂了,万药宗这样的大会,虽说是宗内的试验,可懂行的人一定能够窥知一二的。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裴初霁大抵是想不到的。
能够吸引那些弟子络绎不绝而来的,不过是万药宗宗主裴谪的真颜。
裴谪平日里若是面见宗派之人,几乎都是戴面具的,只到面见仙人时才会摘下,不再遮掩。
因此,虽仙君们大多都能一睹他的风采,可相对普通宗门来说,那可是难得一见的。
再者平日里也无甚理由带着弟子面见裴仙君的,如今有这个机会,自然是上赶着来。
“不必管他们,你顾着自己便是。”裴谪见她神色仍有不安,继续叮嘱道:“明日也无需紧张,拿到试题认真做便是,无论结果如何……”
他将手递到她面前,掌心浮现出誓言印。
“你还有我。”
“我不会给师父丢脸的。”她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掌与他重合“我会努力配得上我所得到的。”
“好。”
“师父,我如今,该做什么啊?”
“去玩乐便是,你爱做什么都行。”
“可……有什么好玩的?”
她平日里不是修习就是泡在藏书阁里,哪里有心思玩耍,只有偶尔会去荡秋千,可她长大了,又觉得荡秋千略显无趣了。
裴谪沉默。
她自幼跟在自己身边,每日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玩乐的事都丢给陌七了,陌七一走,便没人陪她玩了。
但实在是他也不知道有何好玩。
“……不知。”
“不如,师父教我些新的招式吧?”
裴谪又是一阵沉默。
都怪自己,这丫头满脑子都是学习,回头定要带她到处玩玩才好。
“不可。”
“那我总不能睡一大觉,直接到明日吧?”
“……未尝不可。”
“可……”可我还想和师父多待一会。
要是睡着了那不就见不到师父了吗?
但她说不出口,总觉得太过直白。
万一被师父拒绝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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