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命恩人之事。”
“你不是早就找到了吗。”裴谪没看他,只伸手将裴初霁拉过来。
“裴宗主,这回大抵是我闹了个乌龙。”
“哦?”
琅玉尘抬起那只受了伤的手,照着那已然凝结的伤口轻轻舔舐:“方才我请杨姑娘帮我疗伤,可……”
“师祖,我只是……”杨芷柔本想就着裴初霁的话扯谎,可又忽然想起来,自己什么样,这裴宗主怎么会不知道。
“你不是有药膏吗。”裴谪抬眼看了看杨芷柔。
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裴初霁倒是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
事到如今还想帮她?
裴谪是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己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傻徒弟。
“我是请杨姑娘用法术给我疗伤,毕竟,我至今也没有机会见识她的法术。”琅玉尘嘴里说着杨姑娘,可眼里却是看着裴初霁的:“毕竟那日我的伤只一天便好得七七八八了,总不可能,是普通的药膏能即刻治好的吧。”
“是吗。”裴谪连眼皮都没为杨芷柔抬起:“那你可真是弄错了,我可没听说过她什么时候学过法术。”
琅玉尘沉默了。
他本以为杨芷柔只是法术不如阿霁好,不曾出手,可他没想到,她竟连法术都不会使。
“我……”杨芷柔两腿一软,险些跪下。
她只知道一切都完了,无论是她苦心经营的友情,还是她刚萌芽的爱情。
她听着裴谪用那轻飘飘的语气捅破她最不想被揭露的谎言,觉得又羞又恼,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冲上去撕碎他。
凭什么,他就能如同那狗皇帝一般高高在上,随意摆弄操控别人的人生,不过寥寥数句,便能让她一朝落魄至底端。
“原是如此,那,看来我是要重新寻我的救命恩人了?”琅玉尘直勾勾地盯着裴初霁,期待她能够自己承认。
可这傻丫头,不但一句话不说,还要躲到她师父身后装鹌鹑。
“阿霁,你就没有话要说吗,关于这件斗篷,还有,你身上的狼毫。”
裴初霁身子一颤,嘴巴张了好几回,别说扭头去看那琅玉尘,这回是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霁儿。”
裴谪轻声唤了一句,是在催促她自己说出真相,他希望,这件事的真实面貌能由她自己和盘托出。
仍是一片寂静,琅玉尘忍不住又开口道:“阿霁,是你吧。”
“唔嗯……”
一副什么也不愿说的样子。
也算是承认了吧。
“阿霁,为何要骗我?”虽然早就猜到,可真真正正听到她承认的时候,他还是会难过。
“不是的,是因为杨……因为……因为我、我……不是……”她本想说是因为杨姐姐喜欢你,可话未出口便被她咽下去了,这可是杨姐姐的隐私。
“阿霁,你将事情原委告诉我可好?”
裴初霁紧张的看了一眼杨芷柔。
“看什么,事已至此,你说吧。”杨芷柔不耐烦地回应她,复而又低下头思考者什么。
裴初霁又看了看裴谪,见他点点头,这才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当然,省略了不少杨芷柔说救他定会恩将仇报的话语。
琅玉尘没想到她付出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毕竟那是贯穿伤。当然,当他听到裴初霁确是陪自己睡了一晚时神情愉悦了不少。
裴谪见着琅玉尘微动的表情皱眉,看来,以后还是得将这傻姑娘看紧些。
至少,最多只能和自己睡,别的人……
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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