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你追我赶,跑出了无剑峰的范围,半个小时之后,二人就顺着山林来到了砺剑峰……

    “小……小…兔崽子……挺能…跑……”

    砺剑峰的山林里,韩淮义扶着一棵大树,跟个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被苏铭遛的够呛,山林不比平常地,在山林里飞速追逐消耗还是十分大的,而且他还时不时的就打苏铭一下……

    “老……老梆…子……咳咳……你不持久呀!怎么疲软了……再来追…我……”

    苏铭也累的够呛,一会上树一会钻沟的,时不时后背、屁股好挨一下。

    韩淮义看着苏铭,心想这也不是个办法,这小兔崽子蹿的快,体力好,还耐揍,得想个办法把他困住……

    想到这里,韩淮义顺了顺气,对苏铭说道:

    “小友呀,咱们歇歇吧,你我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不妨坐下来聊聊?”

    “你糊弄鬼呢?我像是智障吗?还坐下来聊聊?坐下来我还能跑的了吗?”

    苏铭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韩淮义,对他说到。

    “那就是没法好好谈咯?”

    韩淮义问到。

    “不谈~”

    苏铭抠了抠鼻孔,把鼻屎对着韩淮义一弹。

    “玄叶飞剑!”

    苏铭的话音刚落,韩淮义不知道从哪抓了把树叶子,大喊一声就朝苏铭扔了过去,给苏铭吓了一大跳。

    “卧槽!老梆子你偷袭啊!”

    苏铭急忙躲闪,但还是被几枚树叶擦着头皮飞了过去。

    看着眼前飘落的大量发丝,苏铭拿出手机,打开镜子功能一看……

    “老王八犊子!你敢坏我发型!我跟你拼了!”

    此时,苏铭的头顶右侧,被树叶贴着头皮犁出了一道大缺口,露着头皮,苏铭大吼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表情狰狞的朝韩淮义扑了过去………

    …………

    苏铭的优点是力气大、耐揍、体力好,打起架来下手黑。

    韩淮义的优点是老奸巨猾、实力高灵气足,本身会功夫,又深得偷袭之道。

    半个小时以后,二人皆是鼻青脸肿,苏铭门牙被打掉一颗,脸上还有一个带着泥的鞋印,鼻血也流的到处都是,韩淮义也好不到哪去,披头散发的,山羊胡子被苏铭揪光了,右眼眶肿胀发青,眼睛更是眯成了一道缝,身上的道袍被苏铭扯的少了根袖子,后背跟屁股上还有几个大脚印子……

    二人狼狈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疼痛难忍,本来韩淮义仗着自己灵力高会武功,前期是压着苏铭打的,结果苏铭借着摔倒的机会从地上抓了把土,对着韩淮义一把扬出,迷了韩淮义的眼,之后上去对着韩淮义就是一通疯狗拳,然后二人就从高手过招变成了流氓掐架……

    “拳怕少壮啊……终究是老了……”

    韩淮义躺在得上感慨到。

    “老梆呲你下嗖挺黑呀,当年混哪的?”

    苏铭被打掉了一颗门牙,说话有点漏风。

    “彼此彼此~”

    韩淮义眯着一颗熊猫眼,对苏铭说到。

    架也打了,伤也受了,苏铭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了,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跟泥,准备往山下走。

    “等会,拉我一把,人老了。”

    韩淮义伸出手,对着苏铭说到。

    “我特么可真是欠你的!”

    苏铭撇了一眼韩淮义,没好气的说到,但是本着尊老爱幼的好习惯,苏铭还是把这个三百多岁的老年人给拉了起来。

    “我知道定剑峰峰主养了许多灵禽,味道鲜美,食之有助于伤势恢复,马上就要剑宗大典了,我可不能这副模样去参加大典,小友你先随我去定剑峰一趟,偷……捉几只灵禽。”

    韩淮义对苏铭说到。

    “吃个屁的灵禽!你就没有疗伤丹药吗?!”

    苏铭没好气的多韩淮义说到。

    韩淮义听了苏铭的话之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了……

    “你不会真没有疗伤丹药吧?”

    苏铭见韩淮义没说话,试探性的问到。

    韩淮义苦笑着摇了摇头……

    “沃日!不是吧,好歹你也是一峰之主,天灵境高手!混的那么惨?”

    苏铭见韩淮义摇头苦笑,有些惊讶的问到。

    “唉……”

    韩淮义叹了口气。

    “唉…算我做好事!定剑峰在哪?”

    苏铭忽然觉得韩淮义有些可怜。

    “走,跟老夫来,那美味的灵禽绝对让你不会失望!”

    韩淮义说着,拽着苏铭的手,一瘸一拐的朝远处的一座山峰走去………

    …………

    放下他们两个“闲散之人”不提,此时的神剑峰可是忙得很,山腰的演武场上,一排排的蒲团、供桌以演武台为中心,摆的整整齐齐,一眼望去有数千之多。

    这些蒲团席位都是有划分的,每个势力都有一片区域,区域的最前方竖着一根五米长的木杆,是用来挂旗子的,

    这是演武场,顺着演武场有一条笔直的青石台阶,是通往神剑大殿的,大典开始时的祭祀活动就是在神剑大殿前的广场上进行。

    此时在大殿前的广场上,易红鸢正一只手托着一尊直径两米、高一米多的巨大青铜圆鼎,这圆鼎是历代剑宗大典的祭器,传承了近千年,属于剑宗的宝贝。

    “易公子,你慢点……这可是我的老命呀……”

    李修溟看着易红鸢单手托着祭祀大鼎,担心的说到。

    “没事,这点重量不算什么,摔不了的。”

    易红鸢表示不用担心。

    “摔了的话我就得去历代祖师牌位面前自刎谢罪了………”

    李修溟依旧十分担心……

    “公子,还是放下吧,我们都知道你想帮忙,但是这鼎太重要了……”

    颜清岚也对易红鸢劝到,她也知道这祭祀大鼎的重要性,不容有闪失。

    “好吧,我只是想帮下忙,我把它放在广场中心怎么样?”

    易红鸢听到颜清岚都那么说了,只好朝着大殿广场中心的位置走去……

    意外,往往就在一瞬之间,而引发意外的,可能只是一块松动了的青石板……

    易红鸢一脚踩在了一块松动的青石板上,因为没有防备,整个人一个趔趄,条件反射性的挥手保持平衡,这一挥不要紧,手上托着的祭祀大鼎可就被他可怕的巨力给扔飞了……

    “呜~”

    大鼎呼啸着,在李修溟、颜清岚惊骇的目光中朝着通往山腰演武台的台阶飞去……

    众人只听到“叮叮当当”的一通乱响跟弟子们的惊呼惨叫,连忙跑去查看,发现祭祀大鼎已经顺着青石台阶滚倒了演武场内了……

    “哎呦!要了我的老命了呀!!!”

    李修溟哀嚎一声,连滚带爬的就朝大鼎跑去了,颜清岚等人也追了上去……

    “好像闯祸了……”

    易红鸢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嘀咕了一句。

    李修溟哀嚎着跑到祭祀大鼎旁,仔细的检查着大鼎,发现只是轻微的磕碰磨损,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太严重。

    “呼~还好还好,只是轻微的磕碰,不算严重………”

    李修溟说着,把手往祭祀大鼎上一放,就听到“咔嚓”一声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三条腿的祭祀大鼎就成了两条腿……

    “…………”

    现场静的可怕,正在演武场忙碌的弟子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先是一阵死寂,紧接着李修溟的哀嚎声响彻了云霄………

    ………

    “李兄……一个鼎而已,坏了就坏了吧……”

    齐传昊看着瘫坐在地上、两眼发直涣散的李修溟,出声安慰到。

    李修溟没有回话,自顾自的坐在地上,脸上涕泪交加,嘴里一直喃喃的重复着“愧对祖师……”

    “师兄,大鼎没了就没了……一个纪念性的东西而已,又不是什么宝贝,咱们再换一个就是了……”

    悬剑峰峰主赵缘启也开口劝导着。

    “是呀师兄,没了再换就好了。”

    断剑峰峰主丁无戮也开口附和着。

    “换?近千年的东西!历代祖师都用过的祭器,怎么换?来,你告诉我,怎么换?我愧对剑宗祖师啊!!”

    李修溟逐渐缓过神来,对赵缘启等人悲切的说到,最后又是一阵哀嚎。

    “你嚎个屁啊!四百多岁的人啦!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不就一破鼎嘛!我现在就让剑钦去山外加工厂给你搞个更大的!”

    颜清岚瞪着眼对李修溟训斥到。

    “我愧对剑宗历代祖师啊!我不活啦!”

    一听颜清岚的话,李修溟嚎的更凶了……

    “李宗主……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会赔偿的,您看这乌金凝元鼎能不能抵得上祭祀大鼎?”

    易红鸢挥手拿出一尊直径两米多、高度近两米,鼎身漆黑,带着金色云纹的巨大三足圆鼎,“嘭”的往地上一放,对李修溟说到。

    乌金凝元鼎极重,落地的瞬间就将演武场的青石地面给砸碎了一片,整个鼎散发着厚重的气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多功能秘宝,而且还是极品天灵器!

    李修溟看到乌金凝元鼎之后,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管他的祭祀大鼎了,连忙上前查看乌金凝元鼎。

    “易公子,这是什么鼎呀?品级好像很高啊,真的要赔给我们?”

    李修溟对易红鸢问到,但是手跟眼睛就没离开过乌金凝元鼎……

    “此乃乌金凝元鼎,是我族一位锻造宗师用一块冥苍乌金所铸,极品天灵器,力气大可以拿着当武器用,钻进鼎里扣上盖可以提供绝对的防御,无事的时候还能炼丹。”

    易红鸢回答到。

    “极品天灵器?!”

    众人听到易红鸢说这鼎是极品天灵器,顿时一阵惊骇,要知道,经历过末法时代后,想拥有一件法宝是多么的困难,就算是李修溟跟齐传昊这样的宗主级大佬,手里的传承神器也只是上品天灵器而已。

    “易……易公子,这鼎……太贵重了,在您手里肯定有大用吧?您还是收回吧……”

    李修溟一咬牙,打算拒绝这尊贵重的大鼎。

    “也没什么大用,就是以前族里煮肉的时候用一下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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