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三天两头地往家里跑,真言的伤,她也要去看,什么事情都有她,她到底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了?”
“崔卫官的伤,听说没那么严重啊,我听说是被重物压到了,对吧?”君未迟又问道。
“肩膀那是压到了,但是额头不是啊,额头那么大的伤,可怕,真是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伤口,被吓了一跳那不是正常的吗?我也不是故意的,怎么就......”
曾纯芬眼睛一红,伸手从曾而然那里抢回了那瓶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再一次地一口喝了。
曾而然想要抢都没能及时抢下来。
“江筱的胆量大,没有被吓到,那是她厉害了?我真是想不明白,那么个年轻姑娘,二十岁都不到呢,哪里来的胆子?那伤口她怎么就不害怕呢?”曾纯芬又说道。
孙淡珍这会儿都忍不住好奇,“真言到底伤成什么样了?有这么可怕吗?”
“对啊,额头上,是什么样的伤啊?”君未迟也问道。
曾纯芬用手比了比,“那伤口,这么大,里面的血管都爆出来了,扭曲在一起,又跟泡久了一样,死白死白的,感觉跟虫子钻在一团血肉里一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干呕了起来。
曾家人和君未迟都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也是一脸怕怕。
听到她这么一形容,真的有点儿吃不下饭了的感觉。
“真有这样的伤?这是怎么弄的?”曾而然问道。
曾纯芬摇了摇头,“我哪知道?他们现在是根本不拿我当自家人,有什么事情都跟江筱说,就是不跟我说,真不知道到底谁是内人谁是外人。这么多年来,我不是天天在照顾他?真是,一有点不高兴的就给我脸色看。”
“哪里有啊?我觉得真言对你也是挺好的,你不是说过吗?以前你生病的时候他也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你来着,半夜三更你想要吃烧饼,他也跑出去给你买去了,说是那家烧饼店已经关门了,他还是把人家大叔叫醒了,让他卖了两个烧饼。”孙淡珍说着斜了自己丈夫一眼。
以前曾纯芬也一直跟她炫耀这些来着,说是崔真言对她很好的。
曾纯芬怔了好一会儿,苦笑了一声,“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男人啊,这日子过久了哪里还会把你当一回事?”
“崔卫官的伤要是这么严重的话,难道不用去医院里看看吗?”君未迟又插嘴说道:“我刚刚听你说,还在家里是吧?没有去医院呢?”
“没去,他们不是有名医吗?有名医就够了,哪里还需要医院啊。”
“名医,真厉害啊。”君未迟看向了曾而然,“不过,我们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崔夫人和崔卫官啊?”
曾而然一愣,“为什么要去探望他们?”
“你们不是还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吗?”
曾而然道:“我们是,但是你有什么关系?”
他是真心不解。
而且他说话也是一惯地这么直接,所以想也没想地就问了出来。
孙淡珍一看不对,赶紧打圆场:“而然啊,未迟不是你的同事跟好朋友吗?所以才想跟着你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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