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被跟踪,他也没有留下来什么破绽,什么特别的东西让对方有迹可寻,孟昔年是怎么可能找到这个地方来的?
而且还来得这样快?
在看到孟昔年的时候,这个男人其实就已经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他在失声叫出孟昔年的声音之后就想最后拼一把,在孟昔年打量着那张很老式的床时,猛地抄起一张椅子朝他重重地飞掷了过去,自己则是马上转身要往门外冲去。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那么重的一把椅子砸了过去,孟昔年不闪不避,反而一脚朝那椅子踹了过来,又把那椅子朝他反踢了过来。
砰。
椅子重重地砸在他背上,把他砸得扑倒在地,吐出一口血。
他想爬起来,后背痛得他爬不起来。
孟昔年已经走了过来,在他面前蹲下,一手搭在膝盖上,声音极冷,“屋主人是谁?”
屋主人?
“或者说,户主是谁?这套房子是谁的?”他又问道。
“我、我的......”那男人一开口就觉得自己满嘴都是血腥味。
但是这个地方只能说是他的啊。
“你的?”
孟昔年冷笑一声,“一直都是你的?你贵庚?”
这个男人看起来也就是四十来岁的样子,这屋子是有可能是他的没错,但若一直是他的,当年作为什么小酒舍让年澈陷害他妈了?
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连带着也追究这个人的责任?
在这桌子前面就是一扇很大的窗,外面就是一个露天的店,当时本来客人是在外面坐的吧,累了可以进来这里面休息?
如果就是这个男人当年帮着年澈呢?
“不是,一开始不是我的,我是买过来的。”那男人又改了口。
“哪一年买的?从什么人手里买过来的?”
“记不太清楚了,十多年前?我也不知道原来的屋主是什么人啊,我就是把他的店给盘了下来而已,这屋子是我自己住的......”
“那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孟昔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他哪里能听不出来,这男人现在就是想着要开始开脱了,但是本来就一下子喊出了他的名字,要完全辩驳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话是不太可能了。
“孟少盟官在京城这么有名气,认识你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的声音刚落,孟昔年就一拳朝他砸了下去。
这男人痛得五官都纠在了一起,又是好一会儿没能缓过气来。
“你可以再胡扯多几句,我保证可以你说一句我给你一拳,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你......你想要我说什么?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男人痛苦地哼着。
孟昔年的拳头太过可怕了,他是真的完全不想再多受一拳。
“什么都不知道?菜头夫妇不认识?”
男人一震,觉得有些绝望。
原来孟昔年是真的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是他做的。
他还没有回答,又听孟昔年声音森寒地问道:“认识年澈吗?二十多年前的年澈,认识吗?”
听到这么一个问题,男人的脸色大变。
孟昔年看着他变了脸色,瞬间也就明白了。
他站了起来,拳头紧紧地握住,缓缓地抬起一脚。
真想直接狠狠踩扁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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