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浪头打来,大船颠簸,有白衣美人从船舱内跌出。
一众水匪只是扫过一眼,便是浑身剧颤,目瞪口呆,再也无法挪开眼睛,一时连杀人也忘了。
白衣女子身材娇小玲珑, 秀发如云披散,肌肤晶莹如雪,容姿倾国倾城。
她此时扑跌在船板上,一身雪一般的衣裳沾染尘埃,可非但无损起姿容修色,反而越发衬托出高不可攀。即使是被一众水匪用饿狼般的眼神看着, 却依旧落落大方。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优雅高贵,更胜皇族贵女。只是那一团起伏的汹涌,却显示白衣女子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满场寂然,如此绝美姿色,平生仅见。别说见过,听也不曾听过,往日见到的女人加在一起,也比不得眼前这美人一根手指头。
“我要这个女人。”
“她是我的。”
“哈哈,大家可以一起用。”
片刻后,一众水匪彻底沸腾起来,如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向前冲, 将生死置之度外。原本残余护卫尚能坚守的防线,很快就被冲的七零八落。
唰!!
眼看白衣美人就要深陷贼匪,一道华丽彩光携裹飞旋的剑光飞泄而至,如惊鸿闪电。剑光所过之处,水匪惨叫连连, 相继后退。
待那彩光停在白衣女子身旁时,众匪却又不由瞪大眼睛。
这竟是另一个绝色美人,同样姿态高雅, 倾国倾城。只是身姿高挑, 纤手持剑,多了几分凌厉气机。
不远处,玉连城摇了摇头。
鱼玄机的剑舞的确已得三昧,此番乘势杀出,施以偷袭,未尝不能将一众水匪击溃。
但她究竟不是公孙大娘那样狠戾的女人,甚至连鸡都没有杀过一只,先前一番出手,也不过是将水匪击伤,试图让他们知难而退。
殊不知,这样反而会引起他们的兽性。
对于水匪来说,唯有更狠的人方能镇住场子。
果然,水匪见两个美人交相辉映,再次嗷嗷向前冲,面目狰狞凶恶,不顾一切的挥刀砍杀,竟连性命也顾不上。
反倒是鱼玄机被这杀机戾气一冲, 只觉恶心欲吐,脑袋昏沉沉的, 十成实力也只能发挥出三四成来。
很快, 鱼玄机和白衣美人再次水匪团团围住。
可这次想要杀出重围,却是千难万难。
“看来接下来就是最经典的英雄救美了,还是得我这大英雄登场啊。”
玉连城长身而起,一步踏出,便已出现在另一艘大船上。
有水匪瞧见了他,却已杀红了眼,狞笑一声,也不管什么风华绝代,狞笑一声,径直挥刀劈来。
玉连城眉头一掀,那水匪立时四分五裂,化作一滩肉泥。
放眼船上的情形,玉连城呵呵一笑:“诸位,准备好了吗,船要翻了。”
然后,足尖在船上轻轻一点。
整个船头就仿佛被万斤、十万斤的巨石一压,船头下沉,船尾上翘至笔直,然后陡然倾覆,船上水匪如饺子般滚落下水。
鱼幼薇与两个绝色美人自然也不例外,娇呼着腾飞而起,就要变成落汤鸡。
“两位美人,快来入我怀吧。”玉连城哈哈一下,张开双臂,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吸摄力。
两个美人便从空中跌入他怀中,顿时一阵软玉温香。
怀抱着两个绝色美人,稍微感受了一番,玉连城不由暗自比较起来。
相较而言,白衣美人身材娇小玲珑,但胸口风光却气势汹涌,依稀能够感觉到那两团强大的压迫。而鱼幼薇因善舞剑,身材修长,曲线勾勒完美。
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玉连城足尖又是一点,在大船即将砸在头顶上时,携裹两位美人,已到了他们自己的那艘船上。
看着水中水匪翻腾的景象,玉连城一拍桌子,一黑一白两枚棋子立时跳飞出去,宛如箭矢般射出,来回穿梭。
顿时,惨叫连连,棋子将一颗颗头颅洞穿,呼吸间便没了动静。当然,明显不是水匪的人,玉连城就没有下手。
等两颗其中再飞回来时,被春神湖水一洗,却又变得干干净净。
等一时三刻后后,一众水匪被尽数清理,而普通的船员也被救了上来,一切似恢复平静。
“小女子李白狮,见过恩公,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身材娇小玲珑的白衣女子欠身一礼,下意识的弯下纤细蛮腰,如此一来,胸脯鼓起厉害,几乎撑破衣裳。
“你是李白狮!李双甲李白狮?”鱼花魁惊呼一声。
白衣女子甜甜一笑,妩媚多情,含情脉脉:“小女子正是李白狮,多谢姐姐相救,姐姐一手剑舞,惊艳绝伦,白狮钦佩得很。”
“果然是她。”玉连城心中默念一声。
若说鱼幼薇曾冠绝北凉,而李白狮便是艳压三州,两女不分伯仲。
她们分明是沦落红尘的妓女,却没有人将她们视作勾栏女子。
据玉连城所知,白衣女子叫李白狮,本名李小茹,东越三流官宦家族,父亲不善经营,李白狮随乳母去了广陵西冷湖畔变卖祖产为生,住在松林小楼中,长成了美艳动人的少女。
后来为躲避广陵王麾下一员猛将掳掠,流落到了青州襄樊,先是成了一名道姑,再进了相国巷,因天香国色,且精通人情世故,很快便一跃成为艳压三洲的名妓,尤其擅长西泠腔,被誉为“声甲天下至声,色甲天下之色”。
玉连城目光便不经意间落到了李白狮一双绣鞋上,传说这位双甲美人有一双白莲玉足,习得道教房1中术与密宗欢喜佛,可床上做出各种玄妙姿态,故有白玉狮子滚绣球的旖旎说法。
不知是真是假。
鱼幼薇不经意间掐了玉连城腰间软肉一把,玉连城咧了咧嘴,似乎每个女人都会这一招,就连慕容梧竹都不例外。
倒是李白狮恍若未觉,只是道出此番遭遇的经历,她原本是来春神湖上散心赏景,正值返航,却不想遇到了水匪。
玉连城当然是送佛送到西,便答应将她送回相国巷。
船又行两日,不知不觉间,就已能遥望那一座曾经耗掉近乎二十万性命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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