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的视线里终于出现某个欠揍的人。
长长的机械臂抓着成渝，把人吊在空中，来回晃荡。
这让顾时想起了曾经的一幕，那时成渝还向他求救来着，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再说一遍。
远处，成渝撒丫的两只手臂在空中一顿乱抓，姥姥只是轻轻的将机械臂上下左手摆动。
顾时向他们走过去，姥姥第一时间察觉到。
机械臂瞬间停止了摆动。
成渝向看到救星一样，喊着：“顾时，快来救我！”
这次姥姥倒是没有摔他，将人稳稳地放下来后，瞧了一眼顾时就走开了。
“说吧，你又干什么缺德事儿了？”顾时伸出手。
成渝抬头，避开他的手臂，挑眉：“干你什么事？小爷愿意就成！”
顾时有事瞒着他，他就不能有事瞒着顾时吗？
顾时：“那，祝你命大。”
成渝：“小爷命大着呢！”
成渝站在原地，看着顾时转身然后离开。
一时间没理解他到底什么意思？但心里却莫名有种失落感。
顾时刚才……应该是在等他吧。
.
回到520教室的时候，众人都看着他。
姥姥更是一脸笑意，顾时则摆着一张成渝不喜欢的臭脸。
“成渝，刚才听见你在外面叫唤，出什么事了吗？”黄钛第一个关切的问他。
成渝：“没有，我就……就随便练练嗓子而已。”
黄钛一副‘你当我是小孩好骗’的样子：“真的？”
“要不然呢？”成渝反问。
总不能说我给大家偷吃的被姥姥当场抓包了吧，那也太丢人了。
“好了，把你抽到的题目，也就是课堂内容告诉大家。”姥姥在一旁催促着。
果然做人太麻烦，还要应付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成渝怕在耽搁下去姥姥可能会真的当场赏他几个嘴巴子，立马说道：“那个，各位，不好意思，抽到了贾元春有关的题目。”
众人：……
成渝没想到大家听完他的话，没什么反应。
只有王洛在几秒钟后举起手问了一句：“贾元春是谁？”
尤佳打下他的手臂，拉着人坐下，冲着成渝笑着解释：“不好意思，我家这位脑子不好使，你继续。”
成渝：呵呵。看着也不聪明。
“所以这次是元妃省亲吗？”靠在徐寅肩头的徐婷小声问。
成渝挠挠自己头上的软毛，嘿嘿一笑，说：“嗯。”
把手中的纸条打开，成渝一一给大家展示。
巴掌大的纸条上，却是只写着四个字：元妃省亲
众人之中，成渝路过徐寅和徐婷身边的时候，徐寅甚至都没有看，而是抱紧了怀里的徐婷。
以为人没有看清，成渝还专门给看了一遍。
徐寅的眼神有些闪躲，始终不愿正面去看上面的字。
抽题公示结束后，姥姥让成渝下去找个位子先坐下。
接着她走到讲台上的木偶身前，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在那木偶的头上扎了三下。
几秒种后，那木偶有了动作，睁开眼睛。
那木偶向姥姥施礼，恭敬道：“代课老师红梅见过编号521引导者。”
姥姥：“开始你的课堂吧，我会在一旁辅助。”
姥姥转身，对台下众人说：“这是本次课堂代课老师红梅，希望你们之间互相配合。别惹事。”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姥姥的目光看向顾时。
那人正趁着下颚歪着脑袋，看起来像是要睡觉一样。
“还真不是红红。”成渝顶着台上的红梅小声嘀咕着。
真让顾时说对了。
那红红呢？红红去哪儿了？
代课老师红梅正式启动，本次教学内容为‘元妃省亲’
要求每人抽取一张角色卡，课堂结束时投票选出里面不存在的人
本次投票选取匿名方式，由个人代号进行
已经公开的代号没有投票资格
“楼衍的声音恢复正常了？”成渝听着广播，仔细辨认着。
他确认自己没听错，这个声音才是楼衍本人真正的声音。
不过广播刚结束，成渝已经对着广播开骂了：“什么破规则，让我去抽题，结果还取消我投票的资格。几个意思啊？”
姥姥耳朵一动，一记眼神激光警告，成渝的课桌立马破碎，人摔在地上。
“别以为顾时罩着你，我就不敢拿你怎样？”姥姥说。
当了这么久的引导者，还是头一回碰见老是跟自己对着干的。
听这话，成渝更加生气。
什么叫顾时罩着他，他根本就不需要顾时罩着好吗？
“小爷不需要。哼！”成渝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坐到老k身边去。
看着被姥姥破坏掉的课桌，众人不敢大声议论。
姥姥向红梅示意，红梅点头，然后拿出一叠纸，写上元妃省亲中的九个重要角色，放在讲台上，让大家抽。
红梅微笑着说：“请大家按照你们之前进教室的顺序依次上来抽取人物卡角色。”
第一个上去的是顾时，成渝在他上去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
最后一个是老k。
“现在请大家保管好各自的人物卡角色，要是在之后的投票环节发现谁的人物角色卡不见了或者损毁，那对不起，你将会被罚去操场‘跑步’。”红梅走下讲台给大家解释规则。
姥姥依旧窝在教室最后面，只是这次没有充电，而是打坐中。
按照成渝的思路，她是在处于省电模式中。
人物角色卡，红梅全部写在黑板上。
众人抬头看去，分别是：贾元春、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林黛玉、薛宝钗、贾宝玉、贾母、最后一个人物角色却是空白的。
成渝举手，红梅看见后示意他。
“红梅老师，为什么最后一个角色卡不公布？”
红梅笑道：“这个是除上述八人以外的任意角色，属于已经公开代号的‘不要脸’，也就是你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成渝前不久才刚把这个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代号给忘掉，结果这会儿又被提起。
绕来绕去还是躲不过。
“老师，那也就是说在这一章节，除了那八个角色以外，我可以是任何角色。”
红梅点点头。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
久违的声音，伴随着灯光渐弱下去，将现实与虚幻的距离越扯越近，直到分不清界线。
灰暗的教室中，黑板变成了一座大院落，好多人在门口跪着等候。
天色已经很晚了。
成渝发现黑板中的画面里，自己和众人一起跪着。
这……这是进入了元妃省亲的情节里吗？
成渝看着自己这身下人的粗布麻衣，有些嫌弃。
看来随即给的角色，是个贾府的下人。
远处传来小厮通报的声音，接着他便瞧见一顶豪华的金顶版舆。1没过多久，那版舆越过人群，直接抬进了大门。进去之后，贵妃被人扶着下版舆。
成渝跟着人群，得空看了一眼，贵妃很美。古代皇帝还真是会享受，也挺会折腾的。娶那么多女人，又有几个真心相爱的。他有点心疼贾元春的命运，不过是被大家族选中，用来利益交换的可怜人罢了。
《红楼梦》里，可怜人多得是，最靠前，最明面上的，便是这个一时间盛宠的贵妃，但盛宠过后，便是江河日下。后宫里的争斗，往往和朝堂脱不了干系。
成渝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在人群中寻找其他人的踪迹。
他原本想着找其他人汇合的，但又想到已经进入这个世界，或者说幻境里，其他人的角色卡他无从知道，此刻也没有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人物角色卡，他自己倒是可以调换不同角色，除了那八个角色。但是其他人的角色，他无从知晓。
红梅并没有义务告诉他其他人的人物卡角色，因为一旦公开，就会牵扯到后续的投票环节。这个只有结束的时候，甚至是匿名投票结束以后，才会揭开。
成渝眨眨眼，大晚上搞这么一大出省亲的戏份，加上天黑，他都有些困。但他不敢松懈，古代社会最注重礼节，从上到下，而且现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他更是不敢怠慢。
纵然接下来的环节是成渝最不喜欢的一套程序，堪称史诗级灾难片“见亲友”，他也极力忍着。
和他一起的几个下人被留在外面，其余人皆进去礼见贵妃。
这样一来，他不但错过寻找其他人的机会，也被困在这门外，无法探知里面的情况。
前前后后这一套礼见亲友的程序，足足让成渝差点发狂。
成渝腿都站麻了，他对面的小哥却身板挺直的很。
有人出来了。
成渝立马站直。
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一个太监。
成渝计上心来。
他逼着自己强行退出幻境，结果人刚出来，发现姥姥和红梅在教室里掰手腕。
成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天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谁来给他解释一下。
对面两个僵持的‘人’倒是一脸平静。姥姥瞧了一眼他，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我……”成渝都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
这时，红梅另外一只手从背后取出来一块石头递给他：“我想起来了，你应该是想行使自己的角色转换。刚才忘了给你，拿好了。想要替换角色的时候，敲三下。”
一口气说完，甚至还没有给成渝时间思考，姥姥就用另外一只机械臂将人扔了回去。
.
教室里的黑板上播放着元妃省亲的桥段，教室里的两人正在比拼着扳手腕。
‘咔哒’一声，红梅的手腕断了，被姥姥拿在手里。
“二比零，我赢了。”姥姥将手里的断手腕还给了红梅。
红梅一边将自己的断手腕按上，一边说：“五局三胜，还早呢？你急什么？”
姥姥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比试之前，说好的三局两胜。你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红梅起身，抓起姥姥的手臂，轻声劝慰：“这不好久没玩生疏了，你再让我过过瘾，成不？”
姥姥冷着脸：“黑骑大人，你不该来这里的。”
“那我该去哪里？小猫。你要明白，在这所校园内，真正能保护你的只有我，而不是其他人。”姥姥机械臂差点被抓掉。
挣脱开束缚，姥姥有些不耐烦，甚至生气：“你保护我，你保护我也不会变成这样。要不是顾时他们，我早就成了一堆废铁垃圾，或者被温酒给拆除了，强制改变程序！”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红梅此刻的脸已经变成了一个男人的脸庞。就连身上的机械肢体，也逐渐变得像男人一样。
姥姥回头：“你不该来的。他会注意到你的。”
黑骑皱眉：“你说温酒那个死东西？”
姥姥摇头，“不，是顾时，他一直在寻找过去。就连温酒也难以控制他，之前温酒布置的深渊‘白骨’，也被他全部给捣毁了，连渣都不剩。”
“那这么说来，他应该是讨厌温酒的。咱们可以试着争取一下，没准有机会合作，干掉那个温酒也不错。”
姥姥别过脸，沉思了好久，才说：“我尽量。”
“那我回去了。”
“嗯。”
长长的机械臂抓着成渝，把人吊在空中，来回晃荡。
这让顾时想起了曾经的一幕，那时成渝还向他求救来着，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再说一遍。
远处，成渝撒丫的两只手臂在空中一顿乱抓，姥姥只是轻轻的将机械臂上下左手摆动。
顾时向他们走过去，姥姥第一时间察觉到。
机械臂瞬间停止了摆动。
成渝向看到救星一样，喊着：“顾时，快来救我！”
这次姥姥倒是没有摔他，将人稳稳地放下来后，瞧了一眼顾时就走开了。
“说吧，你又干什么缺德事儿了？”顾时伸出手。
成渝抬头，避开他的手臂，挑眉：“干你什么事？小爷愿意就成！”
顾时有事瞒着他，他就不能有事瞒着顾时吗？
顾时：“那，祝你命大。”
成渝：“小爷命大着呢！”
成渝站在原地，看着顾时转身然后离开。
一时间没理解他到底什么意思？但心里却莫名有种失落感。
顾时刚才……应该是在等他吧。
.
回到520教室的时候，众人都看着他。
姥姥更是一脸笑意，顾时则摆着一张成渝不喜欢的臭脸。
“成渝，刚才听见你在外面叫唤，出什么事了吗？”黄钛第一个关切的问他。
成渝：“没有，我就……就随便练练嗓子而已。”
黄钛一副‘你当我是小孩好骗’的样子：“真的？”
“要不然呢？”成渝反问。
总不能说我给大家偷吃的被姥姥当场抓包了吧，那也太丢人了。
“好了，把你抽到的题目，也就是课堂内容告诉大家。”姥姥在一旁催促着。
果然做人太麻烦，还要应付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成渝怕在耽搁下去姥姥可能会真的当场赏他几个嘴巴子，立马说道：“那个，各位，不好意思，抽到了贾元春有关的题目。”
众人：……
成渝没想到大家听完他的话，没什么反应。
只有王洛在几秒钟后举起手问了一句：“贾元春是谁？”
尤佳打下他的手臂，拉着人坐下，冲着成渝笑着解释：“不好意思，我家这位脑子不好使，你继续。”
成渝：呵呵。看着也不聪明。
“所以这次是元妃省亲吗？”靠在徐寅肩头的徐婷小声问。
成渝挠挠自己头上的软毛，嘿嘿一笑，说：“嗯。”
把手中的纸条打开，成渝一一给大家展示。
巴掌大的纸条上，却是只写着四个字：元妃省亲
众人之中，成渝路过徐寅和徐婷身边的时候，徐寅甚至都没有看，而是抱紧了怀里的徐婷。
以为人没有看清，成渝还专门给看了一遍。
徐寅的眼神有些闪躲，始终不愿正面去看上面的字。
抽题公示结束后，姥姥让成渝下去找个位子先坐下。
接着她走到讲台上的木偶身前，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在那木偶的头上扎了三下。
几秒种后，那木偶有了动作，睁开眼睛。
那木偶向姥姥施礼，恭敬道：“代课老师红梅见过编号521引导者。”
姥姥：“开始你的课堂吧，我会在一旁辅助。”
姥姥转身，对台下众人说：“这是本次课堂代课老师红梅，希望你们之间互相配合。别惹事。”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姥姥的目光看向顾时。
那人正趁着下颚歪着脑袋，看起来像是要睡觉一样。
“还真不是红红。”成渝顶着台上的红梅小声嘀咕着。
真让顾时说对了。
那红红呢？红红去哪儿了？
代课老师红梅正式启动，本次教学内容为‘元妃省亲’
要求每人抽取一张角色卡，课堂结束时投票选出里面不存在的人
本次投票选取匿名方式，由个人代号进行
已经公开的代号没有投票资格
“楼衍的声音恢复正常了？”成渝听着广播，仔细辨认着。
他确认自己没听错，这个声音才是楼衍本人真正的声音。
不过广播刚结束，成渝已经对着广播开骂了：“什么破规则，让我去抽题，结果还取消我投票的资格。几个意思啊？”
姥姥耳朵一动，一记眼神激光警告，成渝的课桌立马破碎，人摔在地上。
“别以为顾时罩着你，我就不敢拿你怎样？”姥姥说。
当了这么久的引导者，还是头一回碰见老是跟自己对着干的。
听这话，成渝更加生气。
什么叫顾时罩着他，他根本就不需要顾时罩着好吗？
“小爷不需要。哼！”成渝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坐到老k身边去。
看着被姥姥破坏掉的课桌，众人不敢大声议论。
姥姥向红梅示意，红梅点头，然后拿出一叠纸，写上元妃省亲中的九个重要角色，放在讲台上，让大家抽。
红梅微笑着说：“请大家按照你们之前进教室的顺序依次上来抽取人物卡角色。”
第一个上去的是顾时，成渝在他上去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
最后一个是老k。
“现在请大家保管好各自的人物卡角色，要是在之后的投票环节发现谁的人物角色卡不见了或者损毁，那对不起，你将会被罚去操场‘跑步’。”红梅走下讲台给大家解释规则。
姥姥依旧窝在教室最后面，只是这次没有充电，而是打坐中。
按照成渝的思路，她是在处于省电模式中。
人物角色卡，红梅全部写在黑板上。
众人抬头看去，分别是：贾元春、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林黛玉、薛宝钗、贾宝玉、贾母、最后一个人物角色却是空白的。
成渝举手，红梅看见后示意他。
“红梅老师，为什么最后一个角色卡不公布？”
红梅笑道：“这个是除上述八人以外的任意角色，属于已经公开代号的‘不要脸’，也就是你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成渝前不久才刚把这个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代号给忘掉，结果这会儿又被提起。
绕来绕去还是躲不过。
“老师，那也就是说在这一章节，除了那八个角色以外，我可以是任何角色。”
红梅点点头。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
久违的声音，伴随着灯光渐弱下去，将现实与虚幻的距离越扯越近，直到分不清界线。
灰暗的教室中，黑板变成了一座大院落，好多人在门口跪着等候。
天色已经很晚了。
成渝发现黑板中的画面里，自己和众人一起跪着。
这……这是进入了元妃省亲的情节里吗？
成渝看着自己这身下人的粗布麻衣，有些嫌弃。
看来随即给的角色，是个贾府的下人。
远处传来小厮通报的声音，接着他便瞧见一顶豪华的金顶版舆。1没过多久，那版舆越过人群，直接抬进了大门。进去之后，贵妃被人扶着下版舆。
成渝跟着人群，得空看了一眼，贵妃很美。古代皇帝还真是会享受，也挺会折腾的。娶那么多女人，又有几个真心相爱的。他有点心疼贾元春的命运，不过是被大家族选中，用来利益交换的可怜人罢了。
《红楼梦》里，可怜人多得是，最靠前，最明面上的，便是这个一时间盛宠的贵妃，但盛宠过后，便是江河日下。后宫里的争斗，往往和朝堂脱不了干系。
成渝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在人群中寻找其他人的踪迹。
他原本想着找其他人汇合的，但又想到已经进入这个世界，或者说幻境里，其他人的角色卡他无从知道，此刻也没有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人物角色卡，他自己倒是可以调换不同角色，除了那八个角色。但是其他人的角色，他无从知晓。
红梅并没有义务告诉他其他人的人物卡角色，因为一旦公开，就会牵扯到后续的投票环节。这个只有结束的时候，甚至是匿名投票结束以后，才会揭开。
成渝眨眨眼，大晚上搞这么一大出省亲的戏份，加上天黑，他都有些困。但他不敢松懈，古代社会最注重礼节，从上到下，而且现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他更是不敢怠慢。
纵然接下来的环节是成渝最不喜欢的一套程序，堪称史诗级灾难片“见亲友”，他也极力忍着。
和他一起的几个下人被留在外面，其余人皆进去礼见贵妃。
这样一来，他不但错过寻找其他人的机会，也被困在这门外，无法探知里面的情况。
前前后后这一套礼见亲友的程序，足足让成渝差点发狂。
成渝腿都站麻了，他对面的小哥却身板挺直的很。
有人出来了。
成渝立马站直。
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一个太监。
成渝计上心来。
他逼着自己强行退出幻境，结果人刚出来，发现姥姥和红梅在教室里掰手腕。
成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天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谁来给他解释一下。
对面两个僵持的‘人’倒是一脸平静。姥姥瞧了一眼他，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我……”成渝都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
这时，红梅另外一只手从背后取出来一块石头递给他：“我想起来了，你应该是想行使自己的角色转换。刚才忘了给你，拿好了。想要替换角色的时候，敲三下。”
一口气说完，甚至还没有给成渝时间思考，姥姥就用另外一只机械臂将人扔了回去。
.
教室里的黑板上播放着元妃省亲的桥段，教室里的两人正在比拼着扳手腕。
‘咔哒’一声，红梅的手腕断了，被姥姥拿在手里。
“二比零，我赢了。”姥姥将手里的断手腕还给了红梅。
红梅一边将自己的断手腕按上，一边说：“五局三胜，还早呢？你急什么？”
姥姥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比试之前，说好的三局两胜。你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红梅起身，抓起姥姥的手臂，轻声劝慰：“这不好久没玩生疏了，你再让我过过瘾，成不？”
姥姥冷着脸：“黑骑大人，你不该来这里的。”
“那我该去哪里？小猫。你要明白，在这所校园内，真正能保护你的只有我，而不是其他人。”姥姥机械臂差点被抓掉。
挣脱开束缚，姥姥有些不耐烦，甚至生气：“你保护我，你保护我也不会变成这样。要不是顾时他们，我早就成了一堆废铁垃圾，或者被温酒给拆除了，强制改变程序！”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红梅此刻的脸已经变成了一个男人的脸庞。就连身上的机械肢体，也逐渐变得像男人一样。
姥姥回头：“你不该来的。他会注意到你的。”
黑骑皱眉：“你说温酒那个死东西？”
姥姥摇头，“不，是顾时，他一直在寻找过去。就连温酒也难以控制他，之前温酒布置的深渊‘白骨’，也被他全部给捣毁了，连渣都不剩。”
“那这么说来，他应该是讨厌温酒的。咱们可以试着争取一下，没准有机会合作，干掉那个温酒也不错。”
姥姥别过脸，沉思了好久，才说：“我尽量。”
“那我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