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腕处如开闸一般,涌出好几条血柱子,鲜血顺流。

    我感觉我的血管已经断了,这么流下去,我估计用不了多大一会我就得死了。

    我挣扎着身体,用另一只手去捶打着清漓,可清漓似乎早有准备,直接把我另一只手也扯了过来。

    同样是手腕处一刺痛,粘稠的腥红液体一下子冲出我的伤口,都向着棺材内流去。

    我大脑一片空白,怔怔的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手腕,和那上面狰狞的口子。

    我又看向清漓,他的双眼一直都再盯着我流的血,很认真,认真的我根本看不到他有其它的表情。

    我突然想笑,我以为,我和清漓之间,就算没有感情,好歹也算是个朋友了。

    可我现在才发现,我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工具,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无需经过我的同意,我怎么想,就像他说的那样,不在乎。

    我已经不在挣扎,因为挣扎了也没有用,我的身体又开始冰冷,我突然发现,割腕寻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过程还是很漫长的。

    我用朦胧的双眼看着血流逐渐减少的狰狞手腕,语气幽幽的说:“清漓…就当我还你的救命之恩,如果我有幸不死,还请你放过我。”

    清漓的手指一抖,我手腕上传来一阵专心的疼,连同血液都往一旁溅了下。

    清漓看着那绷溅出的血,拧了下眉,没有说话,直接用我手腕上为数不多的血开始往棺材盖上擦拭。

    我的大脑已经开始昏沉,隐约中,我看到清漓的另一只手按住了棺材盖,那上面原本的血色似乎正在慢慢消退,而清漓的另一只手又不断用我的血去涂抹,很快,那棺材盖又开始恢复了原本的血色。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总之,醒来的时候是在我自己的床上。

    我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屋子有些茫然,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一样。

    我扭头瞅了一眼桌案,看到了案上清漓的牌位还在,我不由的又闭上了双眼。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愿意醒来,其实一直沉睡下去也未必不是种解脱。

    可我不能,我听到了外屋地叮叮咣咣的声音,我急忙的起床,可我却突然发现,我的两个手腕,那里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盯着手腕发了会呆,随后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我刚出来就看到我奶奶正在拿着盆,低着头淘米,看样子是在准备做饭,我忙走过去把她抱住:“奶奶…”

    我奶奶一愣,随后回头瞅我:“醒了啊?死丫头,你说你出去玩也不告诉奶奶一声,要不是提前小漓跟我打了招呼,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拐骗到山沟沟里去了呢!”

    原来清漓找我之前,居然还回来一趟,并且帮我把奶奶安顿好才去找我的。

    我感觉头有些晕,立即松开我奶奶,心里有些烦闷:“嗯,下次一定跟你说,我先洗澡去了!”

    我转身就去了洗澡架,我们农村的条件有限,洗澡都是在一个小空间内,上面放着天阳能热水袋,有阳光水才会热。

    这会是早上,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水很凉,冲的我大脑都有些疼,但我没有躲避,任由冰冷的水,冲击着我的身体。

    我失了太多血,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清醒,我得好好想想,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摆脱清漓。

    之前的那一幕一直在我的心里,我现在想起清漓就感觉通体发寒。

    人就是这样,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对你的不好,他所有的缺点都会无限的放大。

    我甚至想起了在墓室里当着僵尸的面被清漓羞辱,我一想起来就觉得既羞愧又恶心,我现在心里对他全都是恨。

    我抹了一把脸上寒凉的水,我不能任由清漓继续祸害我了,我得想办法摆脱它。

    我忙快速的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我决定去一趟孔婆子家,找她想想办法。

    我回到屋子随便拿了个棉衣就走,连饭也没顾得上吃,我奶奶问我干啥这么着急,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出来了。

    因为上次的缘故,我对孔婆子家这条路也比较熟悉了,孔婆子是在我们隔壁村的村边上,说起来还有点远,走路得走个半个钟头。不过我着急忙慌,连跑带颠的,只用了二十来分钟左右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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