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警署。
“还没审问出来?”雷洛生气地问陈细九道。
陈细九袖子撸得高高,脸上露出难色,“洛哥,再多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把他们三人嘴巴撬开!”
雷洛瞪他一眼:“人家叫你作鲍鱼探长,难道这些年你就真的只会舔鲍鱼?连个犯人都审问不出!”
陈细九很少被雷洛这般责骂,闭嘴,不吭声。
雷洛看了看腕表,“再给你半小时,要是天亮还没审出什么,你就不要叫鲍鱼探长,食屎啦!”
雷洛说完,扭头就走!
陈细九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知道洛哥心情不好,猪油仔被打还在住院,阿坚又被人追杀,伤了手臂,现在人是抓到了,自己却撬不开嘴巴!
啪啪!
陈细九猛扇自己嘴巴子,“你真是个废柴!蒲你老母的,鲍鱼探长!”
……
咣地一声!
陈细九一脚踹开羁押室的门。
羁押室内,丁永强正在请那个越南人光头佬饮司法奶茶,拿了漏斗插在他嘴巴里,朝里猛灌洒了头发茬的奶茶!
光头佬拼命挣扎,却被三名便衣从后面还有左右架着,根本动弹不了。
等松开光头佬之后,光头佬就拼命地咳嗽,弯着腰眼泪鼻涕直流,胃内更是的翻江倒海,像有千万细针刺扎,难受至极!
陈细九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采住光头佬耳朵,将他揪起来,让光头佬抬头望着他的脸,逼问道:“你到底招不招?边个安排你们做这件事儿?”
光头佬流着眼泪鼻涕,呵呵笑着,用越南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
“他讲咩呀?”陈细九问旁边人。
旁边有个稍懂越南话的探员犹豫了一下,翻译:“他在问候你老母!”
这次陈细九还没发火,绰号叫“傻强”的丁永强早已忍不住了,抄起旁边台灯一下砸在光头佬脑袋上,砸得光头佬皮开肉绽!
“敢问候细九哥老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傻强凶狠道。
陈细九皱眉头,他当然明白傻强这是在公报私仇,石志坚是傻强好兄弟,他现在出了事情,傻强比谁都急,审问这个光头佬也是出力最多,现在问不出来话,也是急疯了!
“九哥,你不用担心,这死光头皮粗肉糙死不了!不如我们换个对象,搞那个女的!”傻强给陈细九出主意道。
陈细九挠挠头,“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女人最容易服软,相信我啦!”傻强说着就拉着陈细九朝旁边羁押室走去,那个越南女人就被扣押在里面。
傻强来到越南女人面前,凶巴巴道:“你这个越南三八,给老子听好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你傻强爷爷,还有我们大名鼎鼎的鲍鱼探长!你知他为咩叫鲍鱼探长吗?”
陈细九皱眉头,觉得傻强这是在瞎胡闹。
“因为他最喜欢辣手摧花!摧残像你这样的鲍鱼妹!”傻强碰碰陈细九,悄声道:“拜托,做个凶残样子!我阿娘有讲,女人都好注重贞洁的!”
陈细九骑虎难下,就挤眉弄眼朝越南妹露出色眯眯模样,舔着舌头,张牙舞爪,一副饥渴姿态!
原本可以这样把越南妹吓住,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怕,反倒把大腿岔开,朝陈细九挑衅道:“来啊!来干我!看边个软蛋?!”
陈细九愣住了。
傻强也愣住了。
这女的也忒不要脸!
“怎么办?”陈细九问傻强。
傻强怔了怔,“那就干她啦!便宜你!”
“便宜你老母!”陈细九恨得牙痒痒。
警署十大酷刑几乎用完,什么“天雷锤”,“老虎凳”,“开飞机”等等,全都用过,可这三个越南人全是硬骨头,硬是闭口不招供!
怎么办?
天都快亮了!
……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边个呀?”陈细九没好气道。
“石先生派人过来,说也许能帮到九哥你!”
“阿坚派人过来?让他进来!”陈细九招呼道。
傻强也朝门口看去,想知道石志坚派了那位大将过来帮忙,连他们这些差佬都问不到口供,还有谁能有这种本事?
须臾,一个消瘦身影进来,对陈细九说道:“你好,细九哥,我叫阮俊!我是越南人!”
陈细九和傻强当即就记起来了。
被石志坚逐出洪兴社的番薯昌之前有个手下就叫阮俊,听说是越南特种兵出身,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陈细九赶时间,也顾不了许多,就对阮俊说:“人都在这里,你试试看能不能撬开他们嘴巴!”
阮俊点点头,然后朝光头佬走去。
傻强在身后喊道:“需要什么武器,铁锤,老虎钳,尽管开口,我满足你!”
“什么都不需要!”阮俊说。
“呃,他说什么?他说什么都不需要,我有无听错?”傻强看向陈细九。
陈细九瞪他一眼:“我没聋,你不用重复多遍!”
“不是啊,我不信他会那么强悍!”
……
五分钟后。
阮俊从羁押室出来,问陈细九:“有烟没有?”
陈细九摸出一支万宝路给他。
阮俊接过咬在嘴里,然后说:“他们说接头人是和合图矮仔周!”
“啊?和合图十二皇叔矮仔周?”陈细九和傻强你看我,我看你。
“会不会搞错呀?”
“没错的!他们是搭乘矮仔周的走私船来香港的,办完事儿就再回去!这笔买卖三千港币!”
“挑!阿坚的命才值三千?”傻强不爽了。
“所以我告诉他们,这笔买卖最起码三十万,他们只拿三千亏大了!”阮军拢手点烟,抽了一口,抬头道:“然后我又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配合你们警方,那么就永远也回不去越南!”
陈细九和傻强楞了一下,一起看向阮俊:“这些消息你是怎么撬出来的?”
阮俊吐口烟,淡淡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他们,我是越南特种兵,然后告诉他们我们那时候审问犯人的手法,接着,他们就都招供了!”
阮俊这般轻描淡写,听在陈细九和傻强耳朵里,却忍不住一脸惊愕,看着眼前这个瘦削的年轻人,从他脸上实在看不出战争的残酷!
只是几句话就能撬开这三个越南人嘴巴,那么特种兵的审讯方法又会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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