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印尼暴徒们在图泰尼的指挥之下,越发的有了组织纪律性。(_)图泰尼甚至成立了由十几名战士旅的骨干组成的执法督战队,直接斩杀了几名不听调遣的狂暴之徒,一时间这些桀骜不驯的暴徒们,就好像被套上笼头的马驹子一样,变得听话不少。

    然后,图泰尼就指挥着这帮子印尼暴徒,沿长街推进。

    华人青年拼命阻击,三千名武装人员中间,一千二百名泗水当地的青年人,目前余下不到八百人,伤忘了足足三分之一还多。于是,不得不把那些外地的热血青年们调上来。轮番上前阻击暴徒。

    图泰尼的战术很有效果,他让那些外地暴徒轮番在前,自己战士旅的人在后。打残一队,就换下去休整,然后由战士旅的人接手。基本都是先让普通的暴徒耗尽华人青年的气力,然后战士旅的精锐再上前掩杀,这样就给华人武装青年以极大的杀伤。

    谢寸官顾不得下去休息,他带着梁山和林胡峰一起。林胡峰主要指挥这些华人青年保持战斗阵形,利用好镖枪,给对方以杀伤和震慑力。而谢寸官和梁山则带人冲杀。到后来连杨臣声和郭踏虏两队志愿队都调了上来,林胡峰这里,也不断地换下被打残的百人队,换上生力军。但仍然阻不住节节败退的势头。

    华人的空间被越压越小,渐渐地,都被压到了长等之上。

    谢寸官带领的华人武装青年已经退无可退了。长街之上。身后全是密密麻麻的泗水华人,最外一层是青壮,里面是女人,再里面是老人和孩子。已经传来孩子的哭声和女子的抽泣声,老人的叹息声。一帮子青壮脸色有些苍白,这么多年,九八排华暴乱的暴行,如同一座山一样压在华人的心头,他们没有料到,这种暴行突然间就降临了泗水城。

    看着已经基本能看清面孔的暴徒们。大家脸色苍白,非常害怕。

    谢寸官和梁山对视了一眼,俩人的眼睛里一时都充满了决绝!此时,在谢寸官心中。燃烧着一股熊熊之火,已经无关乎智慧和计谋了。

    看着步步紧逼的印尼暴徒,他刺啦一声,扯掉了身上的防割背心。

    饶是有防割背心护体,他的身上仍然布满了纵七竖八的刀伤,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却还在流血。谢寸官将手中的五六军刺举在了空中,嘶声吼道:“我们还能退吗!我们还能退吗!”他指着那些黑压压的华人:“我们的父老就在这里,需要我们保护!我们难道要退到他们身后吗?诸位,死生存亡。在此一举!用我们的刀,用我们的拳头,用我们的牙齿告诉这些印尼黑皮猴子,要伤害我们亲人,就要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

    “不错!”站在谢寸官身边的郭踏虏也一下了扯脱了防割背心:“要踏着我们尸体过去!”

    在他们身边,林胡峰也突然一下子扯掉了身上的防割背心,露出精赤的上身,他虽然没有谢寸官那么多伤,但手臂上也伤了几处。-<  >-)只不过,与谢寸官相比。他精瘦的排骨显得甚至有些可笑!但此刻,没有人笑。

    林胡峰没有说什么,只是突然间对着站在一旁的林耀辉跪了下去:“爷爷,胡峰从小不听您的话,今天。看到爷爷在这里,同胡峰终于站在同一阵线上。我心里高兴!爷爷,我真的很高兴!以后不能孝敬在你老人家面前,请你原谅胡峰以往种种不听话的行为!”

    那边林耀辉泪眼纵**横,伸手摸着林胡峰的头道:“好孩子!好孩子!”

    谢寸官这才知道,原来这林胡峰竟然是林耀辉的儿子。只不过,林胡峰从小就不甘于华人在印尼,一方面为印尼的经济做着巨大的贡献,另一方面,却被印尼人肆意欺压,所以他一直在搞一些想要提高华人地位的活动。

    也因此与林耀辉产生了矛盾,已经好几年翘家不归了。这次谢寸官从各地征集愿意为泗水一战的热血青年,林胡峰就报名参加,进行了训练。

    林胡峰站了起来,从一旁的地上拿起一把刀,站在谢寸官的身边。

    此时,站在谢寸官身边的数十个凶悍的华人青年,都是刺啦刺啦地扯掉了上身的衣服。

    谢寸官突然间转头看了一眼华人身后那幢唐人街上最高的建筑,他知道,在那里,戴若夕也正看着这里。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看这一眼,在他心中,早已经将她及他们的故事,埋进了心底。但在此刻,他下意识似地,就看了过去。

    “杀!”谢寸官吼了一声,往前走去。

    “杀——”在他身边,几十个赤膊汉子吼声如雷。

    “杀!”谢寸官的脚步快了起来。

    “杀——”更多的人在应和。

    “杀!”谢寸官终于跑动起来,穿过前面胶着的战斗人群。

    “杀——”一股洪流跟他一起穿过正砍杀的交界,直入印尼人中间。

    在谢寸官身后,梁山在右,手持一把鬼头刀。郭踏虏在左,手持一把心意刀。俩人都一般的心思,紧紧地跟上他。

    梁山没有脱下防割背心,这是他一贯的沉静作风。但他却紧紧地跟着谢寸官,随时准备为他挡住刺来的刀。因为他是护门武师,在门主倒下去之前,倒下的应该先是他。

    虽然谢寸官并不是他的门主,但在这一刻,在这里,梁山心中,谢寸官就是如康顺风一般的存在。因为康顺风派他来跟谢寸官办事儿,他就必须要办好这件事儿。所以,谢寸官倒下的时候,必定是梁山已经倒下以后的事情。

    郭踏虏与梁山一般的心思。谢寸官不光是他的上司。更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

    而更重要的,在这场战斗中,谢寸官是军心胆魄之所在!谁都可以死,他不能死。除非所有人都死光了。

    谢寸官带着一股子绝决之气,悍然冲入印尼人群中,目标直奔图泰尼的方向,他知道那人是印尼人的指挥官。而迎面的图泰尼身边,立刻有六七个身材高大的印尼战士旅高手迎了上来,同时。四五个日本人也提着长刀奔来。

    战斗了近一天时间,他们自然都知道,谢寸官是这边的重要人物。图泰尼专门将战士旅中的高手调了六七个过来,专门带在身边。做为狙杀谢寸官的预备队。

    两队人马冲撞在一起,立刻到处是一片人仰马翻的景象。

    谢寸官迎着冲上来的第一个汉子,那人离他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手中的刀已经高高举起,就待进入攻击距离后,劈头一刀。但谢寸官的身体在跑动中,突然一停,然后就是一个箭窜步,一下子就跨过了近五米的距离,冲入他的怀中。谢寸官落地猴竖蹲。微一稳身体,就开步出刀,五六军刺往上,直穿入这人的下颌中,贯入头脑。

    谢寸官用军刺别着他的头,身体左旋,就将人挥脱出去,扔到自己的左面。

    左面冲上的来几人,就不由一停脚步。谢寸官的身体已经转向,向右冲去。手中军刺带着风声。直刺右侧一个人的心窝。那人猝不及防间,急忙抬刀,磕向谢寸官手中的军刺,发出叮的一声响。但谢寸官手上军刺一响抬起来,却顺劲反手一轮。再刺进去。

    这是一股子惊灵劲儿,是久练戴家猴桩的效果之一。

    这人再也反应不过来。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军刺如毒蛇一般,在自己心口中吞吐进出,带出一道血花,就踉跄着倒在地上。

    谢寸官接手之间,连杀俩人,已经纵身进步,杀向第三人。

    而他左边,郭踏虏已经接上了一个日本人,日本人刀长,早早地就一刀劈下来。郭踏虏身走偏斜,手中心意刀往上撩出,锵地一声就接在日本人刀上,正是钮扣三刀的撩刀。双刀相交,日本人刀顺势再起,换个角度再次劈下。

    但郭踏虏手中的刀已经向毒蛇一般,直接往前戳出,目标正是对方的咽喉,距离又近,动作又快。日本人大惊失色,脖颈本能地一偏,郭踏虏的刀就几乎贴着他脖子擦过去。但郭踏虏刀是寸扎寸收,这一扎空,立刻就刀做反手一转,左手一按刀背,就出了抹刀。

    日本人这就再也躲不过去了,眼看着刀将他的脖颈抹开一个口子。就顺着郭踏虏抹刀的用力方向,不甘地倒了下去。

    郭踏虏一刀抹倒这个日本人,踏步向前,迎上了一个印尼暴徒。

    这人回手准备出刀时,郭踏虏已经一个箭步,将刀从下往上,随着进步,送入他的小腹中,这就是练过和没练过的区别。

    没练过的人,在前进时,本能地将刀在前,这是心理上害怕的一种防护心理行为。

    而练过的人,则在前进时,刀在随时在身后呈蓄力状态,随时准备出刀杀人。

    郭踏虏连杀两人,就想往谢寸官那边靠过去,但立刻,一个高大的印尼汉子就挡住了他。这人显然是个高手,俩人一对面,对方手中的刀直接就带着风声,直刺过来。

    郭踏虏横刀在身前,用刀靠近护手的地方,就接了这一刀。

    两刀相交,发出叮的一声响。就在这一声响中,郭踏虏持刀的手,已经献把进去,手把就到了对方的手臂上方。当时往下一沉,就压住对持刀的手腕。刀尖画了个弧形,啪地一声,反点在对方的胸口上,点进去一寸来深。

    那人一疼,吼叫一声,顺手一把就握住郭踏虏的刀刃子。郭踏虏顺势抽刀,一下子割开了他的手掌。那人忍不住手上一松,郭踏虏的刀顺势上刺,就一下子送入对方咽喉中。

    他这边连杀三人,梁山那边也不落后,梁山刀法简单,一辈子就将功夫下在缠头过脑上。梁山在谢寸官右面,他斜插上去,硬生生地截住了两个冲上来想狙杀谢寸官的高手。梁山身体直往前冲,在几乎贴住对方身体时,刀往上走缠头过脑,直接将对方持刀的手臂一刀拍向一边,回刀时一刀就将头一名汉子斜肩过颈,劈死当场。

    第二个人冲上来时,正赶上梁已刀从右斜劈到左,就露出右侧空档的时候。

    当时手中刀就斜切梁山右侧脖颈,但梁山的缠头过脑刀法,接下来就是挂刀,顺势住上挂起,就将这人的刀挂到了右上主,回刀抹劈时,这名印尼人情急之下,竟然伸手去挡,就被梁山一刀割断了对方的手臂。梁山一刀下去,顺步突刺,一刀入腹,这人才倒了下去。

    三人为头,整个冲上来的华人青年,就好像一个锥子,直接深深地刺入印尼人的队形当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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