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北寒的巴掌落下之前,叶怡萱以为她爹抓了穗儿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可邵北寒那阴狠的眼神让她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人利用了。可她越发不愿说出穗儿的下落,邵北寒掐住她的脖子,叶怡萱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邵北寒强压下怒火,放下手随后就离开了叶家,叶赫正在军营中巡视,对于家中的事他一概不知。
叶赫将穗儿放在了城外的庄子上,他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庄子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以为穗儿不过是勾搭了府里的爷们所以被流放在这,她们肆意欺负她辱骂她,她也不解释全都忍下。深夜时石头来到窗边,放下了一个纸条,穗儿当时浑身湿透面色苍白,她颤抖着拿起纸条,在看到那句计划开始,她缓缓吐出一口寒气,嘴角的笑意逐渐明显,她吃下纸条,石头见此于心不忍不由的劝道“柳儿姑娘,你还是吃些药吧,就算咱们这般筹划,邵北寒也不会因此杀了叶怡萱的,你夫君的仇还未报,你可要好生珍重才是。”
穗儿抬起头看着天上冷幽的月亮,她想起曾经的过往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我会的。”
邵北寒疯了一般派人将京都各处封锁,叶赫进城时更是被直接拦了下来,叶赫身披铠甲,手握长剑,眉宇间满是疲惫,在听守城将令对他说“还请将军前往摄政王府拜见摄政王,属下会派人跟着您,至于为何如此,属下不知,还请将军移步。”
叶赫坐上大将军底下有很多人不服,不说其他,当年在京中颇负盛名的小将何流云,武功高强为人更是仗义,后来在叶赫坐上将军之位后他就失踪了。但叶赫这几年坐了大将军,他十分在意这些将领对自己的态度,守城将领对他的蔑视让他怒火上涌,摄政王邵北寒坐在大门处等着叶赫,叶赫骑马飞奔过来,看到邵北寒他一拉缰绳立在原地。
“你派人在城门拦我是何意?”
“放肆,见了摄政王可是要行礼的。”邵北寒身边的太监呵斥道。
叶赫大笑一声“嗐,咱们都是亲家了,论起来我可是你岳父,怎么也该你拜我,罢了,不说这些,本将军刚从军营巡查结束,身子疲乏,我现在就回了,女婿咱们明天一起去天一酒楼喝一杯如何?”说完就准备拉起缰绳离开。
摄政王眼神冰冷,招呼身边将士将叶赫团团围住,叶赫看着这般阵仗心里的怒火也忍不住了。
“怎么?这是打算杀了我?别忘了,本将军是先皇所封,尔等是要以下犯上吗?”叶赫一番话,围着他的将士却丝毫不慌,叶赫仔细一看他们所持长戟与军中的长戟所用材料与工艺都是不同的,他心中咯噔一下,他呵呵笑道“有什么事,咱们翁婿之间好商量,好商量,动刀枪就不必了,你说呢?”
“我只问一个事,穗儿在哪?”邵北寒冰冷无情的眼神让叶赫心中打了哆嗦,他犹豫片刻后才说“穗儿?是谁?我,臣不认识什么穗儿,还请摄政王明示。”
“不认识?那你将人掳走?不说是吗?叶将军这些年家产颇丰啊,叶赫里通敌国论罪当诸九族,你说皇上是听你的还是本王的呢?”邵北寒起身走到叶赫面前,将一个厚厚的卷册扔在他脸上,上面写着叶赫这些年克扣军中战死将士的抚恤金,还有这些年他一直受着盐商们的供奉,金额巨大,南边他还开了一条商路,将一些贡品皮子卖给草原和西域。
叶赫翻开账册一激动从马上跌下,他哆嗦着爬到邵北寒脚边“不,不,不要,求摄政王不要,这些臣没有,臣,臣将这些悉数奉给王爷,求王爷饶我一条生路。”
邵北寒看也不看,冷冷的说“早这样不好吗?在说一遍,穗儿在哪?”
“在,在城外庄子上,臣没有苛待半分。”叶赫此时也不想着能换些好处了,他只想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带路!”
“哎,是,是!”
叶赫带着邵北寒来到庄子上询问穗儿在何处时,管事婆子眼神躲闪的说话哆嗦,叶赫见此心中暗道不妙,怒喝一声,婆子这才说出穗儿在柴房。
柴房中穗儿听到声响,从袖中掏出药包,仰头吃下,不过一会儿她就感受到腹中传来的剧痛,眼中也开始模糊不清,她痛苦的呻吟着,邵北寒几步超过几人来到柴房,看到紧锁的门,他心中怒火早已压抑不住,他看了一眼叶赫,叶赫连说自己没钥匙,管事婆子却哆哆嗦嗦的拿出钥匙,邵北寒听到房中的声响,一脚踹开门,随后他看到了此生撕心裂肺的画面,穗儿满身伤痕的躺在地上,地上的血让邵北寒心中害怕,他冲上前抱起穗儿,看到她嘴角的血迹,他狠狠的看了叶赫一眼,随后他将穗儿一把抱起,大步离开了柴房。
深夜,摄政王府聚集了名满京都的大夫,甚至宫中御医也在穗儿的房外候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太医院院首葛老背着药箱走出来后,邵北寒急切的上前询问,在得知人被救回来了,但此后子嗣极难,身子也受了毒药的侵蚀易患病难长寿,邵北寒眼圈一红,他跪在葛老面前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葛老叹息一声留下药方离开了。
20729_20729776/116459060.html
。m2.shuyuewu.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