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枫少爷。”
“枫少爷天赋极佳,才十五岁便臻至淬体六重,今年肯定能进入砺武堂,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更重要的是枫少爷还长得这么帅,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好迷人哦。”
本来围观吴赖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眼里难掩敬佩羡慕之色,一些个怀春少女更是暗送秋波,一副犯花痴相。
少年名叫白枫,是白家老二的儿子,家世显赫,天赋不俗长得还很有小白脸潜质,也难怪大受欢迎。
“拽个屁拽,有本少长得黑,长得壮么!”吴赖最不爽哪个男人比长得比自己还要好看,不过看不惯白枫不仅是因为嫉妒,更重要的是白枫向来看不起自己,而且是自己“未来岳母”白夫人的马前卒,处处针对自己。
“这小子此时出现,肯定不简单!”吴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瞥了白枫一眼,冷笑道,“本少报名关你屁事,莫非害怕我进入砺武堂抢了你的风头?”
“就凭你这个废物也够资格和枫少爷相提并论,真不怕人笑掉大牙。”
“话说回来,吴大少这一身厚脸皮神功已经出神入化,就这一点来说枫少爷还是远远不及的。”
白枫的手下冷嘲热讽,众人应声哄笑。
“你也不用油嘴滑舌,我只是给你个忠告。”白枫却不吃这套,淡淡道,“我知道你一心想把修为练回来,不过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
“少要拐弯抹角,本少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有话直说,有屁直接放!”吴赖冷哼一声,心中却渐渐沉了下来。
白枫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目中闪过一丝寒芒,冷道,“你莫要装糊涂,大小姐不是你这种人有资格染指的,趁早断了你心中的非分之想!若是你安分一点,再过几年我们白家一定会给你一份满意的补偿。”
众人均是明白过来,白枫这是警告吴赖,或者说替白夫人警告吴赖莫要打大小姐的主意。
白家绝不会将大小姐嫁给吴赖,但公然悔婚又有损声誉,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吴赖“安分”的当一个废人,过几年这门亲事不了了之,别人也不能说三道四。
而且白家忌惮吴赖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当年的他才十二岁便以和今日的白枫修为相当,天赋不可谓不超卓,他们害怕吴赖有咸鱼翻身的一天,所以要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是对吴赖来说这是何其不公平,如果不能趁着年纪不大趁早突破,自己这一生就荒废了。白家为了自家颜面,就要他一辈子都生活在别人鄙夷的目光中,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你们白家的颜面就是颜面,本少难道就不要脸,难道我们吴家就不要脸!欺人太甚!”吴赖怎会不知他的意思,肺都要气炸了,怒极狂笑,“老子和你们白家大小姐是指腹为婚,老子娶她天经地义,怎么就是非分之想了!你们白家想让我一辈子做废人,我偏偏不遂你们愿。你们都给本少听好了,白家大小姐老子不稀罕,不过老子娶定了!老子不但要娶她,还要当众休了她,怎样!”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人不敢怀疑他的决心。
“这小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众人一片哗然,均被惊呆了。果真如吴赖所言,那将是对白家的莫大羞辱。
白枫的脸好似蒙了一层严霜,目中更是冷芒大盛,森然道,“你当真不肯罢休!”
吴赖毫不退让的盯着他,冷冷道,“本少出了名的一言九鼎,你不用怀疑。”说着一把将笔从仍瞠目结舌的管事手中夺过来,在花名册上写下大大的“吴赖”二字,还示威性的在白枫眼前晃了晃。
“好,好,好!”白枫连叫三声好,目中寒光慑慑道,“你很快就会后悔的。”
言罢带着手下怫然而去。
“连一向温文尔雅的本少都被你惹得爆粗口,什么玩意儿!”吴赖冲着白枫的背影啐了一口,胸中的怒焰仍旧难以平息,见众人均呆呆盯着自己,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锋芒毕露,帅气逼人的大帅哥么!”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洒然而去。
离开砺武堂,吴赖始终神色冰冷,紧攥着的拳头关节发白。今天所受的屈辱更让吴赖更加迫切的想要恢复修为,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硬起腰板说话,才能洗刷今天的耻辱。
尊严要靠拳头来夺取!
“吴赖哥,吴赖哥……”轻柔的呼唤声将吴赖惊醒,却见一个作侍女打扮、带着面纱的少女站在不远处等着他。
“蝴儿。”看见她,吴赖的心情稍稍好了些,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蝴儿是个孤儿,比吴赖小了一岁,十年前流浪到江城,是吴家收养了她。本来吴氏夫妇是要收她做义女的,可这丫头倔得很,非要做吴赖的侍女。这么多年来,她和吴赖形影不离,名义上侍女却情同兄妹。
“吴赖哥是不是那些人……”蝴儿见吴赖脸色难看,已经猜了个大概。
吴赖不想让她担心,淡淡道,“没事儿,那些人的嘴脸我早就见惯了。”
蝴儿从未见过他如此盛怒模样,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却没有多问,只是坚定道,“吴赖哥,蝴儿相信你终有一飞冲天的一天!”
望着蝴儿那坚定的目光,吴赖胸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意气风发道,“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
有了蝴儿在畔,吴赖心情大好,一路闲谈不觉间已经到了白家后花园。
树影婆娑,百花争艳,曲径通,周遭一片寂静,忽然一阵奇怪的声响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