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只是时额娘并不知道你们今天都过来,倒是没安排好院子。”
时筠有些尴尬,孩子多了,倒是不知道怎么安排住处了。
“不如,你们进宅子看看,喜欢那处院子,时额娘便叫人安排出来, 怎么样!”
总是一群孩子,与她们的额娘再有什么恩怨,时筠也不会牵扯到孩子身上。
但首先,这些孩子必须也得相对的尊重她。
可就有人觉得她一个侧福晋不需要尊重。
“本格格就要这处院子。”
清风小筑外,四格格蛮横的指着院门,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
“这处院子是我家主子一直住着的, 四格格不如看看其他的?”
灵心是负责来跟着四格格的,四格格眼光高, 院子修建的不好的不要,里面陈设不满意的不要,就连多放了一盆自己不喜欢的盆栽,都不行。
转来转去之后,就瞧上了时筠的清风小筑。
灵心本以为给四格格说明白了,人家就会离开,显然是灵心想多了。
“那就叫你家主子搬出去。本格格要住在这里。”
四格格高傲的昂着头,理所当然的话,叫清风小筑里的奴才一阵无语。
你以为你是嫡女,就真的能为所欲为不成?
真是好笑。
“怕是不成,我家主子自从进了宅子就一直住在这里,四格格还是另选一个吧!”
灵心跟在时筠身边六七年了,也知道四格格是个什么性子,便想着好好劝劝。
谁知,四格格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放肆, 嬷嬷, 将这贱奴给本格格拖出去打死。”
被人拦着,年纪小小的四格格,但眼里尽是暴戾之色。
“下贱的奴才,竟然敢跟格格顶嘴,来人拖下去。”
四格格跟前的奶嬷嬷一挥手,身后便上来两个小太监,作势就要去拉灵心。
“这是怎么了?”
时筠刚过来,就瞧着这副剑拔弩张的气氛。
虽不知前因后果,但自己的奴才是个什么样子,时筠还是知道的。
断然不会去触四格格的眉头。
“侧福晋来了正好,这个贱奴竟然敢辱骂四格格,老奴觉得,拖出去打死才合适。”
此话一出,灵心以及清风小筑里的奴才直接就傻眼了。
而四格格的奶嬷嬷,何嬷嬷也是仗势欺人惯了的,随着自己主子,也没将时筠放在眼里。
就算主子爷再怎么宠着,左右不过就是一个侧室而已。
还能爬到嫡福晋头上不成?
“灵心?”
时筠自然是不相信,灵心会去骂四格格。
先不说四格格的身份,单说灵心的性子就不会。
“奴才不敢辱骂四格格。”
良心忙垂下头说道:“四格格看上主子的院子,奴才便说主子主子在这里住惯了的, 叫四格格从新选一个而已。”
灵心忙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时筠顿时就明白了。
说实在的, 整个宅子里,除过九爷住的院子之外,就时筠的清风小筑是最好的。
临水,夏天不热,又因为时筠常来,所以里面修缮的都很好,植物也都是时筠喜欢的一些花草。
所以眼高于顶的四格格看上了,在情理之中。
不过叫时筠腾出自己住习惯了的院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四格格不如再去看看,选好了,我叫奴才好好收拾,定然叫四格格住的满意。”
时筠笑着说道。
这也是因为四格格是个孩子,时筠觉得没必要摆烂,所以才用了些耐心。
但有的孩子她就是不讲理的,任凭你再怎么说,不讲理就是不讲理。
“本格格就看上这里了,你只是阿玛的妾室,本格格是嫡女,你有什么资格跟本格格抢。”
四格格不屑的看了时筠一眼。
时筠直接被气笑了,好声好气的说不成是吧,非得要她来硬的是吧。
“既然格格看不上其他院子,那么来人······”
时筠性子虽然好,对待孩子们也和善,但那也得分人。
像四格格这种的,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一对收拾一对。
“送四格格回京城,郡王府华丽,四格格还是回去住吧!”
既然看不上这里的院子,那就回去吧,真以为她待见她似的,开玩笑。
“你敢对本格格无礼?”
四格格显然是没想到时筠要将她送回去,可再看见上来的几个小太监以及侍卫的时候,四格格相信了。
“本格格要叫额娘禁足你,叫你永远伺候不了阿玛!”
四格格都十岁了,可在她的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的额娘是最厉害的,府里的人都得听她额娘的。
这也是董鄂氏将四格格保护的太好了的缘故。
不如其他格格能看清现实。
“随格格的便!”
时筠理都不想理四格格,只是朝着那几个侍卫招招手。
“你们敢!”
四格格惊恐的看着那几个靠近的侍卫。
只是这些侍卫是九爷离开时给时筠留下来的,他们可不会看你们谁身份高贵,他们尊的是九爷的命令。
既然九爷叫他们听时筠,保护时筠,那么断然不会听四格格的话。
因此那些嬷嬷,小太监们,再怎么护着四格格,可人依旧被扔上马车,送回了京城。
在将人送走之后,时筠也做好了被九爷质问,被董鄂氏呵斥的准备。
但九爷却叫人来传话,若是那个还跟四格格一样,无理取闹,都回京城去。
这下就算有阿哥,或者格格们不满,也不敢在时筠跟前闹幺蛾子了。
至于早上被送回京城的四格格,下午的时候,竟又被董鄂氏给送回来了。
这次随着一起来的还有彩绣。
而且董鄂氏还叫人给时筠带了赔礼。
这就叫时筠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但彩绣这个嫡福晋的贴身丫头都过来赔罪了,四格格也乖乖的道歉了。
时筠倒是不好意思再将人赶走。
便也叫四格格选了个院子住下。
彩绣这才离开回京城去了。
因此时筠是更懵了,好像王府里有什么洪水猛兽,就庄子上安全似的。
竟叫董鄂氏都放下了面总子,叫彩绣来赔罪。
时筠不明白,不过晚一些的时候,郭络罗氏的到来,倒是叫时筠明白了过来。
“如今京城里面不太平,咱们爷虽然不争不抢的,但府上总是不安全的。”
此话一出,时筠顿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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