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四爷捏紧拳头。
要不是这李老头一把年了,十四爷真想一拳头撂过去。
“李大人有事请说!”
十四爷嘴角含笑,眼神却恶狠狠的。
至于十爷则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咬咬牙切齿的笑了,瞧瞧老十四就知道了。
明明心里很不乐意,但面上还得露出笑来, 也真是为难老十四了。
思及此,十爷在后退两步,在两人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的绕过此处,从另一边直接离开了。
好家伙,李大人逮着了老十四, 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他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嘿嘿!”
面对十四爷的咬牙切齿,李大人也不害怕,随着他抱拳说话。
攥着十四爷袍子的手也动来动去的。连带着十四爷的袍子下摆一直在飘荡。
一阵清风吹来,十四爷甚至都感觉下面凉飕飕的,一张俊脸顿时黑了又黑,牙齿咬了又咬。
“微臣这儿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李大人终于说道正事了,只是他一开口,就引得十四爷很不满。
不是重要的事,你自己处理就是了,作甚还要拉着爷。
“这不是前两年河南水患,皇上免了河南一些地区的税收,如今国库吃紧,这税可不能在免了。”
李大人都快为了这事愁死了,可愣是没个拿主意的。
“那就派人去收就是了!”
十四爷蹙眉。
“问题就出在这里,突然不再免税了,有可能会激起民愤!”
人性就是如此, 当初免税是朝廷的救济政策, 可习惯了不交税之后, 再让百姓们交税, 他们的收益便减少了,自然是抗拒的。
可朝廷也不能来硬的, 这样会激起民愤。所以这事才头疼啊!
皇上可不会去理会这些,都交给了吏部。
毕竟朝廷的俸禄,可不是白给的。
“那你叫爷怎么办?”
十四爷本就是个不爱动脑子的,你说要去打架,十四爷二话不说,可这种文邹邹的事,找他也没用啊!
“······”
李大人不吭声了,他要是知道怎么办,也不至于出此下策来拦着十四爷了。
“······”
十四爷咬咬牙,与李大人干瞪眼。
而另一边的九爷也不好过。
打发了一个难缠的李大人,这还有一个马齐盯着呢。
“大学士何苦盯着本王不放呢!”
九爷一声苦笑。
他并不认为自己有特别出众的地方,可以叫马齐这么不死心的催着去夺嫡。
“只要郡王爷愿意,微臣鼎力支持。”
马齐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因此也不拐弯抹角,说话直接了当。
“停停停,大学士看看这是哪里?”
九爷忙伸手示意马齐停下来。
也不知道事马齐活得太久了,还是嫌九爷活得太久了。
什么话都敢说,还是在乾清宫门口。
“乾清门!”
马齐看了一眼头顶的大匾, 老实的回到。
“是啊,这里是乾清门, 大学士的这些话,要是叫旁人听去了,爷可是要被送去宗人府的。”
九爷心里那个恼啊,这马齐是想要拥护他呢,还是想要害死他呢。
如今九爷竟然傻傻的分不清。
“嗯,是微臣思虑不周了。”
马齐顿时有些懊恼,实在是他太心急了。
九爷也是趁着马齐懊恼分身之时,偷偷往边上挪了挪,看样子是想要偷跑。
“九爷想去哪里?”
“是要出宫吗?微臣正好也要出宫,一起走。”
马齐觉得九爷说的对,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有些事还是要在人少的地方说。
“······”
他能拒绝吗?
瞧着马齐这副样子,显然是不可能了。
说实在的,九爷真的拿马齐没办法,毕竟一个敢跟康熙爷斗殴的人,说话做事这么这么莽,也很正常。
当初康熙爷要复立太子时,马齐时不赞同的,康熙爷觉得皇权受到了威胁,于是康熙爷就对着马齐破口大骂,甚至下了龙椅对着马齐拉拉扯扯,当中殴拽。
这马齐也是个狠人,压根就不带怕的,甚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拂袖而去。
这事九爷见了两次,一次是前世,马齐是因为支持老八,才有了这些事。
这一世,却是因为不赞同复立胤礽。
马齐姓富察,祖祖辈辈都是大清的重臣,因此康熙爷再怎么生气,也是恼上一两日而已。
如今依旧身处高位。
“如今皇上对于太子之事意味不明,正是最好的机会,郡王爷何不主动一些。”
果不其然。出了皇宫之后,马齐又开始了。
“不瞒大学士,本王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九爷叹口气,实话实说。
只是他这实话,好像并没有叫马齐打消念头。
“微臣明白!”
马齐忙点头,一副我都懂的模样。
九爷就无语了,你懂什么啊你懂,你懂你还来拦爷。
“王爷是不想引人怀疑,微臣都明白!”
马齐就知道,没有那个皇子能抗拒的了皇位的诱惑。
“······”
九爷扶额。
这人是傻子吧!“随大学士怎么想,只是爷如今还有事,便先走一步。
九爷说完,也不给马齐反应的机会,翻身上马,不等马齐回神,一溜烟跑的没影没踪了。
“哎······王爷。”
马齐抬手,留给他的只有扬起的灰尘。
而离开的九爷爷并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了铺子上。
马上月底了,好些账本九爷也该是去看看了。
而府里后院翡翠阁。
时筠也是睡到自然醒。
孩子有奶嬷嬷门看着,时筠月子李,只负责吃吃喝喝,养好身子。
“主子,府里送人来了。”
时筠刚吃了一些面条,碧玺便进来禀报。
“什么人?”
时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便想起昨晚与九爷的对话,这才吸溜了一口面条,示意碧玺将人带进来。
“你们进来吧!”由于时筠不能见风,所以南枝搬来一座屏风挡在床边。
这屏风到与以往的不同,很薄,外面看里面,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里面看外面,倒是清晰很多,起码人的轮廓就看的很清楚。
“奴才请侧福晋安!”
屏风另一边跪了一大片,尽管可以压低了声音,时筠还是觉得吵。
粗略一看,跪了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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