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
时筠点了点头,只是她没有回答,因此小林子也没有离开。
时箬这会子也不离开了,又坐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但却什么都不说。
“这王大人的儿子会不会是那个王公子?”
刘氏问出了时箬与时筠心底的疑惑。
若真的是那王公子,这事就好办了。
可怕的是不是。
督察院怎么也是一个五品的官,人家嫡子怎么可能去街上卖字画去。
不过时筠还是抱着一丝的期待。
“小林子, 你去前院叫来喜过来一下。”
时筠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打听清楚了。
而最快的办法就是问来喜。
来喜常年跟着九爷,这京城里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唉!”
小林子点点头,随即退了出去。
不一会来喜就过来了。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行了礼之后,来喜又对着刘氏和时箬两人点点头。
这两人忙起身福礼。
“今儿叫公公跑一趟了。”
时筠笑笑。
“侧福晋这是说哪里的话。”
来喜可不敢摆谱。
别说叫的是自己来了,就是主子爷, 主子爷怕也是屁颠屁颠的过来, 所以啊,来喜是真不敢端架子。
“那我也不可客套了。”
“那是那是!”
“叫公公过来,就是想问一下,公公可知道督察院的王大人?”
“侧福晋说的是王孝闲王大人吗?”
来喜眉头一挑,他记得,督察院也就只有这一个王大人。
“不错!”
时筠点点头:“这王大人家中是什么情况,公公可知道?”
“知道知道。”
来喜闻言,笑着点头,随后便说起了这王家的事。
“这王大人起先只是一个小举人,不过为人勤恳,在康熙四十年才得以进京为官······”
“等等!”
瞧着来喜打算给她将王孝闲的升官史。时筠忙开口打断。
她想知道的是王孝闲的家里事,说白了就是他有几个孩子,是男是女,多大了,干什么工作的。
“来喜公公只说说王大人的家室就行。”
“哦, 这王大人有一嫡子一嫡女,庶子女, 这些奴才倒是不知了。
不过说起来也有缘, 这王大人的嫡女好像是十爷的一个格格。”
来喜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才说道。
由于九爷跟十爷关系好,所以十爷府上的一些事情,来喜还是知道的。
“十爷的格格!”
时筠脑袋瓜子一怔。
突然想起,上次去十爷府上,与十福晋讨论起的那个格格王氏。
后来出府的时候,还碰到了,王格格的弟弟。
银簪还说了,那王格格的弟弟在街上摆了摊卖字画。
轰!!
时筠顿时觉得脑袋了如烟花裂开一样。
天下这事会不会太巧了些。
“好了,我知道了!”
时筠摆摆手,一副震惊到回不过神来的模样。这可把来喜吓到了。
他也没说什么啊!
“侧福晋?”
来喜担忧的叫了一声。
时筠这儿才回过神来,为了不叫九爷担心,时筠朝着来喜微微一笑:“今儿谢谢来喜公公,碧玺你送公公出去吧!”
“那奴才就告退了。”
见时筠真的没事,来喜这才放心离开。
不过走的时候,自然收到了碧玺给的一个大荷包。
沉甸甸的一大袋。
“怎么了,这王公子······?”
等来喜离开之后,刘氏瞧着愣神的时筠问道。
“哦, 没事, 我想这王公子怕正是箬姐儿平日里见的那个。”
时筠收起心思, 朝着刘氏微微一笑。
“如今为了保住二妹的名声, 这婚事怕是不应都不成了。”
时筠叹口气。
倒不是她看不上五品的督察院。
而是觉得,能教出王格格那个奇葩性子的人家,怕也都是一群奇葩吧!
怕的是时箬到时候后悔。
“那我这就回去!”
既然人家都来提亲了,府里还没个主事的呢。
“不急!”
时筠一把拉住刘氏。
“这事,我去麻烦主子爷一趟。”
毕竟是时箬的人生大事。
刘氏一个女人家去了,难免叫人看轻了,以后不看重时箬。
可若是九爷过去应下的话,往后王家也得知道。
时箬背后靠着的是九爷,就算想要欺负时箬,那也得三思而后行。
“这······也行!”
刘氏是怯懦,但不是傻。
九爷出面跟她出面完全就是两种意义。
为了时箬得以后,刘氏自然同意时筠的建议了。
“嗯!”
时筠点点头。
这事给九爷去说,也简单。
时筠只说了一句:“那主子爷也是箬儿的姐夫啊,帮帮小姨子么!”
就这一句话,九爷自然得揽在自己身上了。
当天下午就去了督察院同王大人商议了此事。
这可把王孝闲给激动坏了。
本想着混一个与九皇子连襟之名也就知足了。
不成想九皇子对这事倒是蛮上心得。
所以当下两人就定好了日子。
三月初九就是个好日子。
随后这事便传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然后时箬私通的名声也就不成立了。
未婚夫妻见面,虽然不合礼法,但也情有可原。
婚事定下之后,刘氏和时箬也忙起来了。
毕竟古代这个时候,新娘子的嫁衣都是自己做的。
时筠身为姐姐,自然也得准备嫁妆了。
细致活,她是做不来得,但时筠有钱啊!
什么钗环首饰,古玩字画,时筠叫人收拾出来三大箱子,就等着时箬成婚的时候,抬过去呢。
处理好了时箬这件事,时筠这才得空做那间百寿图。
可眼瞅着时间就来不及了。
宜妃是二月初二的生辰。
今儿都一月二十八了,瞧着就没几天的时间了。
可当时筠叫玉玲将料子拿出来的时候,时筠就惊呆了。
她记得上次收起来的时候,才绣了一两个字,怎么如今瞧着差不多绣了快一半了。
“这是你绣的?”
时筠摸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有些不可思议。
别看只是一个字,但这字却比那些花花草草的更难绣。
每一针都不能有偏差。
一个人一天绣两个字都已经很不错了,可这才耽搁了几天而已,玉玲就绣了这么多了。
“主子高看奴才了,奴才哪有那个本事!”
玉玲勾唇一笑,她女红再怎么好,那也不可能绣那么快。
“是陈姑娘,这些日子,主子有事,陈姑娘每日都过来,却也不打扰主子,就静悄悄的到奴才屋里,与奴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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