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什么呢!我才不嫁人呢!”
听了时筠的话,时箬脑海里一张俊美的容颜一闪而过,随即便红了脸。
时筠和刘氏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时箬害羞呢!
“不嫁人,难道还想做老姑娘?”
刘氏没好气的说道。
“老姑娘就老姑娘,我陪着母亲一辈子。”
时箬撒娇的抱着刘氏的胳膊。
刘氏无奈,和时筠相视一笑。
这个时候,晚膳也端来了。
都是一些清淡的口味。
一是时筠不能吃辣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时筠可是无辣不欢,也不见脸上冒个痘什么的。
如今只要膳食稍稍辣一点,保准第二天就长痘。
但是只要保持几天清淡的,那颗痘痘,就会自动下去,药都不用抹。
这可把时筠给惊呆了,不信邪的又试了几次,可次次结果都一样。
为了美,时筠只能杜绝辣椒。
心里甚至猜测,不会是被九爷说中了,怀的是个格格吧,要不怎么这么娇气呢?
二就是刘氏是江南人,也不怎么能吃辣,因此今儿而晚膳都是以清淡为主。
一顿膳食,三人再无言语,食不言寝不语,这是时家的规矩。
晚膳吃过之后,三人就坐在窗户边上说话。
正巧刘氏面对的方向正是静水轩。
这一抬头就瞧着,静水轩里,一个丫头被人按在一旁的荷花池里。
这一幕可吓坏了刘氏,伸手颤抖的指着对面静水轩。
“杀人了,杀人了。”
嘴里还念叨着。
一听这话,时筠也吓了一跳,忙转头看去。
也确实看到了刘氏所见到的画面。
在静水轩的院子里,摆着几个大水缸,水缸里养着荷花,一个丫头被人按着头塞进水里。
待看清被按着的人之时,时筠顿时没了兴趣。
因为这段时间,这种事情几乎天天发生。
被按着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秋橘。
之前郭络罗氏生产,秋橘被万嬷嬷给带了下去,准备等九爷回来之后再处置。
但是自郭络罗氏醒来之后,就叫人放了秋橘,并且还叫人继续伺候着。
起初时筠很是不理解,照着郭络罗氏的性子,不该是将秋橘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吗?怎还叫人继续伺候着呢。
直到瞧着秋橘被人故意泼水,顶着湿漉漉的衣裳和头发,被人揪头发抽耳光的时候,时筠明白了郭络罗氏的用意,她这不是杀人,这是要诛心呢。
她不惩罚秋橘,但是秋橘在她那里就成了奴才的出气包,只要那个奴才心里不高兴,那么迎接秋橘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就向这个时候,怕是欺负人的那几个丫头心里不如意了,这才逮着秋橘欺负。
“母亲不必在意,就当是没看见。”
时筠握了握刘氏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可是······”
刘氏有些犹豫,眼神不停的看向对面。
“对于谋害主子的奴才,这些都算是轻的!”
时筠只说了一句话,刘氏立马就明白了。
心里顿时有些懊恼。
对啊,这里是九爷的庄子,里面的奴才怎么敢光明正大的杀人。
要是没有主子的示意,她们怎么敢光明正大的一群人,欺负一个人呢。
“我明白了!”
刘氏点点头,随即看向时筠的眼神有些心疼。
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
旁人都如此了,得九爷宠爱的时筠岂不是每日都在刀尖上,一步不注意,就掉进刀山火海了?
“夫人放心,咱们这里可没有这种事!”
碧玺算是看出来了刘氏的忧心,忙安慰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被人戳中心思,刘氏一大把年纪了,也蛮不好意思的。
“我瞧姑娘们都是极好的!”
对此,其他人也不再说什么,生怕刘氏会尴尬。
时筠也岔开话题,说到了孩子上。
毕竟时筠这是头一胎,而刘氏生了三个孩子,对此还是挺有经验的。
便与时筠说了许多,时筠倒是认真听着,但是时箬又没有怀孕,因此不一会,就已经开始打盹了。
见此,刘氏忙打住,一时心里高兴,不知不觉的的说了许多,时箬都困了,怀着孕的时筠自然是受不住的,因此刘氏忙叫时筠去歇着。
甚至还亲自侍候着时筠躺上床,这才带着时箬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
时筠自然是睡到日上三竿。
刘氏也不打扰,自己就在西厢房里,做一些小孩子要用的东西。
至于时箬就闲不住了,得了时筠的话,带着巧花就去逛庄子去了。
时筠醒来的时候,小林子已经等候好一会了。
时筠也不着急叫小林子进来禀报,只是在碧玺的伺候下,穿上衣裳,梳好头发。
等收拾妥当之后,喝着燕窝在,这才听小林子禀报。
“索奇大人今儿传话过来。
说是夫人在被福晋赶出宅子之后,就带着一家子住到了丫头小蛮的家里。
本来一行人都低调,夫人身上的银子也够几个人的开销,也不曾与人发生过争执。
但是也不知怎的,第三天的时候,来了一群人,说是夫人占了他们的房子,要夫人交一百两租金,夫人一时拿不出,这群人便想抓走二小姐和小蛮和玉湖。
二小姐手腕上的淤青,怕就是这个时候伤到的。”
小林子将索奇传过来的消息,一一说给时筠听。
在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都升起了无名之火,足以想象身为姐姐,女儿的格格听到之后,会有多生气。
“还有呢?”
时筠搅动燕窝的手一顿,眼底闪着愤怒的小火苗。
索奇既然能留在九爷身边的,自然不是庸才,不可能时筠说查发生了什么事,那么他就只查这些,想来是何人所为也一并给查了清楚。
“索奇大人还说,这些人只是城北的一些混混,平日里专门做这些敲诈勒索的事儿?”
小林子继续说道。
时筠眉头一皱,问道:“难道官府就不管?”
这种毒瘤,留着也没什么用。收了他们反倒是替天行道了。
“格格有所不知,这些人油头惯了,就算被抓了,但是也不致死罪,关上几天也就放了,放了之后,继续做这些事,后来又被抓,又被放,一来二去之下,官府就懒得惯了。”
旁人不知道,自小在京城里长大的南枝最是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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