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走。”谢珊顾不得已经下了单的菜肴，拉起了陈子安的手。
“去哪？”陈子安问道。
“去我爸那！”谢珊道。
“这么快就去见伯父了？”
“去你的，没个正经，去我家讨论下昏水的事情。”谢珊白了他一眼。
陈子安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在刚才两人接触的那段时间，他彻底放下了心里的一些隔阂，开始有些不经意的贫嘴起来。
“刚才......算是你的......表白？”谢珊握着方向盘问道。
“恩！”陈子安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
“你那个徒弟呢？”谢珊忽然问道。
“呃，你是说蔡冀冀？我和她没啥，老板。”
“鬼才信！”谢珊猛踩了一脚油门。
两人很快的来到了麓湖。
谢建明家宽阔的厅之中，沙发上坐着四个人，从茶几上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来看，几人已经坐了不少时间。
见谢珊和陈子安进来，谢建明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珊珊，你回来了。”谢建明看见跟在谢珊身后的陈子安，问道，“陈秘书也来了？”
“爸，我叫老陈过来也出出主意，帮帮忙。”谢珊说道。
谢建明点了点头，对于陈子安这个人，他是十分的欣赏，加上上次谢珊的事情，谢建明现在对陈子安是信赖有加。
“肖总，余总，丹丹。”谢珊和其余三人倒也比较熟了，和几人打了个招呼。
“谢小姐好！”
“右手边那个是谢氏的财务总监肖康宏，中间那个是董秘余梦，左边那个是分管投融资的主管吴丹丹。”谢珊附在陈子安的耳边低声介绍道。
“爸，今天尾盘的杀跌就是因为这篇昏水的报道？”谢珊问道。
“目前，我们分析之后，大概是这么个结果。”谢建明对肖康宏说道，“康宏，你给珊珊和陈秘书说下我们的看法。”
肖康宏有些谨慎的问道，“谢总，这涉及到公司的一些内幕信息？”
“无妨！陈秘书是自己人！”谢建明摆了摆手道。
肖康宏见状说道，“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下午这个华信南二环席位，也就是卖一的突然出货，应该是提前收到了昏水这篇报道的消息。”
“现在这篇报道的点击量和回帖量热度是非常之高。”余梦道，“这里面不排除有昏水那边请的水军，但也有很多散户被带了节奏，在公司的互动平台上向我们提问是否存在财务造假的行为。”
“在现在这个市场环境下，利空往往比利好传播的更快。”吴丹丹道，“现在的舆情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
“我们自己的舆情机构怎么看？”谢珊问道，印象中谢氏这边也有一些合作的媒体单位。
“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帖，不是特别的合适。”吴丹丹蹙眉说道。
“哦？为什么？谢氏可没有财务造假！”谢珊凝眉说道。
“这次昏水针对谢氏的报道主要集中于两个方面，第一个是收入确认问题，第二个是现金流问题。”肖康宏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看着谢珊说道。他今年三十出头，大学毕业之后就进了谢氏集团，从一个小会计一步步爬到了上市公司财务总监这个角色，算的上是财务人员的一个标准的发展模板。
“关于收入确认的问题，倒不是说我们真有什么财务造假。而是在新收入准则发布之后，对于谢氏集团某些业务的判断上，其实是可左可右，现在我们现在采用的是一种相对激进的收入确认方式。”
“严格说来，可能采用更为保守的方式更为稳健！”肖康宏继续说道，“这事我们在董事会上也和各位董事进行过汇报，为了谢氏的未来发展和股价稳定，董事会选择了现在报表所采用的这种。”
“这事，监管那边通常情况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对公司利润没有实质性的影响。”余梦接过肖康宏的话说道，“但被昏水这么一大肆报道，只怕监管层那边会较真起来。”
“一旦较真起来，较为严重的一种后果就是认定谢氏财务差错。”余梦一边刷新着昏水的帖子一边说道，“到时候，需要更正年报、季报，还得公开道歉，造成的市场负面影响就比较严重了！”
“我们现在还没接到监管的电话吧？”谢珊问道。
“还没有！”余梦道，“我和监管老师的私人关系还算是不错，如果有啥风吹草动，她那边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老陈，你怎么看？”谢珊望向了陈子安。
听谢珊这么一问，其他几人也将目光转移到了陈子安身上，这个让谢建华都刮目相看的中年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尤其是肖康宏，见谢珊和陈子安之间举止亲昵，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妒忌之色。
“现金流问题还得麻烦各位详细说说。”陈子安淡笑道。
“昏水那边怀疑谢氏的现金流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肖康宏解释道，“最核心的一个，就是对方发现，在我们季报上的现金流量表上，并没有体现出一笔在二月份到期的几亿元的银行贷款流水。”
或许是为了在谢珊面前显摆自己的专业能力，又或许是他觉得陈子安估计听不太懂，又接着补充道，“所谓现金流量表，就是反应企业现金、银行存款等这些流通性很高的货币类科目的收支情况。会计核算上是以权责发生制为主，而现金流量表则是采用的收付实现制！”
“肖总，那昏水的意思是，谢氏的现金流量表上应该体现一笔偿还债务支付的现金？”陈子安道。
“没错！”肖康宏倒是有些诧异陈子安对现金流量表这么熟悉，“这个事项我们在季报中其实做过相关的说明，谢氏集团和蓉城银行就该笔贷款进行了展期。”
“正常来讲，展期也是需要一个过桥。”陈子安道，“先还再借，一笔现金流出，一笔现金流进。像谢氏这样在报表上进出都没有反映的，被昏水怀疑也情有可原！”
“所以，这成了昏水重点攻击谢氏的一个点！”肖康宏道。
“针对昏水的这份做空报告，我们得尽快做出回应！”陈子安摸了摸下巴道，“最好能在明天开盘前发布公告。否则，明天的股价极有可能出现恐慌性的抛售！”
“目前最为棘手的问题就是，针对昏水这两个问题，我们并没有办法做出直接的回应。”余梦皱眉说道，“谢氏集团目前的账面资金余额不足以抵偿蓉城银行的贷款，这是事实！”
“而且，借款将在下个月展期结束！”谢建明看着众人道。
几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如这样吧。”吴丹丹想了想道，“现在不是又很多投资者在互动平台上关心谢氏的这个问题吗？虽然咱们不太方便发表正式的公告，但可以在互动平台上侧面的说明下这个事情。”
“丹丹，你的意思是咱们说一下无关痛痒的话，但又让投资者看着心安？”余梦眼睛一亮道。
“没错，梦姐！”吴丹丹道，“比如，感谢您的关心，公司目前经营一切正常之类的话，观来说，咱们也并没有误导投资者。”
“我觉得可行！”余梦道，“谢总，肖总，你们觉得呢？”
“现在似乎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肖康宏道。
“那就这么决定吧！”谢建华道，“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先散会吧。丹丹，你和余梦这边商量下回复的措辞，尽早把回复发出去。再联系下媒体那边，对回复稍微在论坛里炒作下。”
“好的，谢总！”
余梦三人起身离开了谢建华的别墅之后，谢建华微笑着看着陈子安，是越看越顺眼。
而谢珊身上一些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开他的双眼。
“珊珊，你和陈秘书.......”谢建明有些八卦的问道。
“老爸，你自己问他！我上去睡了。”谢珊瞪了陈子安一眼之后，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陈子安有些不太自在的坐在沙发上，等候着自己未来老丈人的审讯。
“小陈，上次珊珊的事情，还没来的及当面感谢你！”谢建华开口打破了沉默。
“谢总，你严重了！”陈子安连忙道，“珊珊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珊珊？”谢建明眯眼道，“看来你们的关系确实是更进一步了？”
陈子安顿觉有些语塞，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之后，点了点头。
“珊珊一向好强，心比天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好多富二代、官二代是拍着队来追求她。她都没看上一个。”谢建明点上了一支雪茄，缓缓说道，“没想到竟然把你看上了！”
“谢总，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陈子安道。
“我查过你的背景。”谢建明道，“可以说是三十多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倒是今年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接二连三的做出出乎意料的惊人之举！”
“也许是上天看我可怜，也许是命运的转盘换了人转吧。俗话说，否极泰来！”陈子安平静说道。
“我倒更愿意相信是厚积薄发！”谢建明撇了一眼陈子安道，“也许，珊珊看上你的便是这种坚韧不拔的意志！”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希望，你能对她好！”谢建明正色说道。
陈子安肃然说道，“谢总，你放心！”
“到目前为止，你还是让人比较放心。”谢建明道，“一旦我发现你对珊珊不好，拼上整个谢氏集团，我都不会放过你。”
“明白！”陈子安点了点头。
......
“爸，这都几点了？你们怎么还在聊？”谢珊从楼上伸出来一个脑袋说道。
“怎么？怕我把小陈累着了？这还没过门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谢建明揶揄道。
“爸！”谢珊咬了咬嘴唇，转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小陈，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谢建明将雪茄摁进了烟灰缸道。
“去哪？”陈子安问道。
“去我爸那！”谢珊道。
“这么快就去见伯父了？”
“去你的，没个正经，去我家讨论下昏水的事情。”谢珊白了他一眼。
陈子安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在刚才两人接触的那段时间，他彻底放下了心里的一些隔阂，开始有些不经意的贫嘴起来。
“刚才......算是你的......表白？”谢珊握着方向盘问道。
“恩！”陈子安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
“你那个徒弟呢？”谢珊忽然问道。
“呃，你是说蔡冀冀？我和她没啥，老板。”
“鬼才信！”谢珊猛踩了一脚油门。
两人很快的来到了麓湖。
谢建明家宽阔的厅之中，沙发上坐着四个人，从茶几上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来看，几人已经坐了不少时间。
见谢珊和陈子安进来，谢建明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珊珊，你回来了。”谢建明看见跟在谢珊身后的陈子安，问道，“陈秘书也来了？”
“爸，我叫老陈过来也出出主意，帮帮忙。”谢珊说道。
谢建明点了点头，对于陈子安这个人，他是十分的欣赏，加上上次谢珊的事情，谢建明现在对陈子安是信赖有加。
“肖总，余总，丹丹。”谢珊和其余三人倒也比较熟了，和几人打了个招呼。
“谢小姐好！”
“右手边那个是谢氏的财务总监肖康宏，中间那个是董秘余梦，左边那个是分管投融资的主管吴丹丹。”谢珊附在陈子安的耳边低声介绍道。
“爸，今天尾盘的杀跌就是因为这篇昏水的报道？”谢珊问道。
“目前，我们分析之后，大概是这么个结果。”谢建明对肖康宏说道，“康宏，你给珊珊和陈秘书说下我们的看法。”
肖康宏有些谨慎的问道，“谢总，这涉及到公司的一些内幕信息？”
“无妨！陈秘书是自己人！”谢建明摆了摆手道。
肖康宏见状说道，“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下午这个华信南二环席位，也就是卖一的突然出货，应该是提前收到了昏水这篇报道的消息。”
“现在这篇报道的点击量和回帖量热度是非常之高。”余梦道，“这里面不排除有昏水那边请的水军，但也有很多散户被带了节奏，在公司的互动平台上向我们提问是否存在财务造假的行为。”
“在现在这个市场环境下，利空往往比利好传播的更快。”吴丹丹道，“现在的舆情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
“我们自己的舆情机构怎么看？”谢珊问道，印象中谢氏这边也有一些合作的媒体单位。
“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帖，不是特别的合适。”吴丹丹蹙眉说道。
“哦？为什么？谢氏可没有财务造假！”谢珊凝眉说道。
“这次昏水针对谢氏的报道主要集中于两个方面，第一个是收入确认问题，第二个是现金流问题。”肖康宏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看着谢珊说道。他今年三十出头，大学毕业之后就进了谢氏集团，从一个小会计一步步爬到了上市公司财务总监这个角色，算的上是财务人员的一个标准的发展模板。
“关于收入确认的问题，倒不是说我们真有什么财务造假。而是在新收入准则发布之后，对于谢氏集团某些业务的判断上，其实是可左可右，现在我们现在采用的是一种相对激进的收入确认方式。”
“严格说来，可能采用更为保守的方式更为稳健！”肖康宏继续说道，“这事我们在董事会上也和各位董事进行过汇报，为了谢氏的未来发展和股价稳定，董事会选择了现在报表所采用的这种。”
“这事，监管那边通常情况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对公司利润没有实质性的影响。”余梦接过肖康宏的话说道，“但被昏水这么一大肆报道，只怕监管层那边会较真起来。”
“一旦较真起来，较为严重的一种后果就是认定谢氏财务差错。”余梦一边刷新着昏水的帖子一边说道，“到时候，需要更正年报、季报，还得公开道歉，造成的市场负面影响就比较严重了！”
“我们现在还没接到监管的电话吧？”谢珊问道。
“还没有！”余梦道，“我和监管老师的私人关系还算是不错，如果有啥风吹草动，她那边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老陈，你怎么看？”谢珊望向了陈子安。
听谢珊这么一问，其他几人也将目光转移到了陈子安身上，这个让谢建华都刮目相看的中年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尤其是肖康宏，见谢珊和陈子安之间举止亲昵，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妒忌之色。
“现金流问题还得麻烦各位详细说说。”陈子安淡笑道。
“昏水那边怀疑谢氏的现金流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肖康宏解释道，“最核心的一个，就是对方发现，在我们季报上的现金流量表上，并没有体现出一笔在二月份到期的几亿元的银行贷款流水。”
或许是为了在谢珊面前显摆自己的专业能力，又或许是他觉得陈子安估计听不太懂，又接着补充道，“所谓现金流量表，就是反应企业现金、银行存款等这些流通性很高的货币类科目的收支情况。会计核算上是以权责发生制为主，而现金流量表则是采用的收付实现制！”
“肖总，那昏水的意思是，谢氏的现金流量表上应该体现一笔偿还债务支付的现金？”陈子安道。
“没错！”肖康宏倒是有些诧异陈子安对现金流量表这么熟悉，“这个事项我们在季报中其实做过相关的说明，谢氏集团和蓉城银行就该笔贷款进行了展期。”
“正常来讲，展期也是需要一个过桥。”陈子安道，“先还再借，一笔现金流出，一笔现金流进。像谢氏这样在报表上进出都没有反映的，被昏水怀疑也情有可原！”
“所以，这成了昏水重点攻击谢氏的一个点！”肖康宏道。
“针对昏水的这份做空报告，我们得尽快做出回应！”陈子安摸了摸下巴道，“最好能在明天开盘前发布公告。否则，明天的股价极有可能出现恐慌性的抛售！”
“目前最为棘手的问题就是，针对昏水这两个问题，我们并没有办法做出直接的回应。”余梦皱眉说道，“谢氏集团目前的账面资金余额不足以抵偿蓉城银行的贷款，这是事实！”
“而且，借款将在下个月展期结束！”谢建明看着众人道。
几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如这样吧。”吴丹丹想了想道，“现在不是又很多投资者在互动平台上关心谢氏的这个问题吗？虽然咱们不太方便发表正式的公告，但可以在互动平台上侧面的说明下这个事情。”
“丹丹，你的意思是咱们说一下无关痛痒的话，但又让投资者看着心安？”余梦眼睛一亮道。
“没错，梦姐！”吴丹丹道，“比如，感谢您的关心，公司目前经营一切正常之类的话，观来说，咱们也并没有误导投资者。”
“我觉得可行！”余梦道，“谢总，肖总，你们觉得呢？”
“现在似乎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肖康宏道。
“那就这么决定吧！”谢建华道，“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先散会吧。丹丹，你和余梦这边商量下回复的措辞，尽早把回复发出去。再联系下媒体那边，对回复稍微在论坛里炒作下。”
“好的，谢总！”
余梦三人起身离开了谢建华的别墅之后，谢建华微笑着看着陈子安，是越看越顺眼。
而谢珊身上一些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开他的双眼。
“珊珊，你和陈秘书.......”谢建明有些八卦的问道。
“老爸，你自己问他！我上去睡了。”谢珊瞪了陈子安一眼之后，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陈子安有些不太自在的坐在沙发上，等候着自己未来老丈人的审讯。
“小陈，上次珊珊的事情，还没来的及当面感谢你！”谢建华开口打破了沉默。
“谢总，你严重了！”陈子安连忙道，“珊珊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珊珊？”谢建明眯眼道，“看来你们的关系确实是更进一步了？”
陈子安顿觉有些语塞，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之后，点了点头。
“珊珊一向好强，心比天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好多富二代、官二代是拍着队来追求她。她都没看上一个。”谢建明点上了一支雪茄，缓缓说道，“没想到竟然把你看上了！”
“谢总，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陈子安道。
“我查过你的背景。”谢建明道，“可以说是三十多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倒是今年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接二连三的做出出乎意料的惊人之举！”
“也许是上天看我可怜，也许是命运的转盘换了人转吧。俗话说，否极泰来！”陈子安平静说道。
“我倒更愿意相信是厚积薄发！”谢建明撇了一眼陈子安道，“也许，珊珊看上你的便是这种坚韧不拔的意志！”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希望，你能对她好！”谢建明正色说道。
陈子安肃然说道，“谢总，你放心！”
“到目前为止，你还是让人比较放心。”谢建明道，“一旦我发现你对珊珊不好，拼上整个谢氏集团，我都不会放过你。”
“明白！”陈子安点了点头。
......
“爸，这都几点了？你们怎么还在聊？”谢珊从楼上伸出来一个脑袋说道。
“怎么？怕我把小陈累着了？这还没过门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谢建明揶揄道。
“爸！”谢珊咬了咬嘴唇，转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小陈，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谢建明将雪茄摁进了烟灰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