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奔涌而出,但好歹算是截断了这些藤蔓的攻击。
“这是什么鬼?”龙家掌兵使捂着伤口怒吼道。
与此同时,这些怪物见一击不中,立即将目标转向了掌兵使身旁的其他兵卒。
刹那间,无数支藤蔓在上空飞舞,所过之处,惨叫连连,瞬间便又有数十名兵卒被吸干精血殒命。
见此情景,龙家掌兵使简直是目眦欲裂,抬起仅剩的一只手便对污这些怪物发起了还击。
可无奈因为缺失了一条臂膀的缘故,他的实力大打折扣,而这些怪物又速度极快,因此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正在这时,就见一道拳威冲天而起,直接将这些已经将天空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藤蔓轰开了一个大洞。
“嘶嘶!”这些怪物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而龙瞻则缓缓收回拳头,冷哼一声,“原来也不过尔尔!”
说着他便飞身而起,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对这些怪物展开了追杀。
在他一拳拳的轰击之下,这些怪物迅速被消灭,化为了飞灰。
等做完这一切后,龙瞻志得意满的落下地面。
惊魂未定的龙家众兵卒全都用敬畏的目光看向他,这也令他越发的得意起来,然后看向了因为失血过多而面部苍白的掌兵使。
“你也太大意了,居然让这些怪物近了身,现在又身负重伤,这兵卒你肯定是指挥不了了,还是让我来吧!”
听到这番话,这掌兵使抿了抿嘴唇,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无奈的低下了头。
“是!”
龙瞻意气风发,一指前方,“听我号令,不必再遮掩身形,全速前进!”
军令如山。
一时间,这些龙家兵卒便舍弃了之前的潜行姿态,往那密林深处大步前进着。
与此同时,其余各家兵卒也都遭到了这些怪物的攻击,猝不及防之下几乎全都损失惨重。
除了岳家。
当然这并不是说岳家没有遭遇怪物。
相反,因为他们的位置最为靠前,遭遇的怪物数量要比其他八家都多。
但这些怪物却不能像对付龙家时一样,靠着击杀落单兵卒然后伪装起来混入其中的方法来进行破坏。
因为薛安早在练兵之时就曾考虑过这种可能,于是他别出心裁的将掌兵使大印上那个可以沟通全队神念的功能改造为了一个对话频道。
在分散开来前进,或者执行游击战术的时候,每个兵卒都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在这对话频道之中说出不固定的密语。
这样一来就彻底杜绝了其他人冒充的可能,毕竟你可以冒充相貌神态,却不可能连密语都冒充。
果然。
当这次遭遇到了这种怪物的时候,这个方法起到了莫大的作用。
这些怪物仅仅杀掉了三名单独行动的岳家兵卒,然后便迅速被薛安给觉察到了,而后他不动神色的靠近过去,直接将其击杀。
所以岳家应该算是在这一波攻击之中损失最小的。
即便如此,薛安依然提高了警惕。
因为他隐约觉得,这些可以冒充人相貌的怪物,怎么有一丝邪物的影子。
莫非这演武场的建造者也跟邪物有关联?
这些疑问在薛安的心中沸腾,却不妨碍他如幽灵般在这密林之中游走,并斩杀着所见到的每一个兵卒。
实际上对于精擅游击战术的薛安而言,这密林简直就是一座完美的狩猎场。
没有人能在这个环境下跟薛安对敌。
因此仅仅片刻光景,死在薛安手下的怪物以及别家兵卒便已经达到了数十个之多。
而掉落下来的补给,则让薛安有些错愕。
半片精金甲胄,一柄乌金匕首,还有一颗疗伤丹。
这便是最好的收获了,其他的就是一些古古怪怪的小东西。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薛安发现,掉落的补给品质跟这些兵卒的实力有着密切联系。
实力越强者,掉落的补给品质越高。
这不禁令薛安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有意思,看来这个演武场的建造者完全是按照游戏的思路来做的这场试炼!”
正在这时,他的耳畔忽然传来了一声细微至极的轻响。
这响声令站于树梢之上的薛安立即一缩身,将整个身躯都藏在了茂密枝叶的掩映之中。
周遭的环境又一次安静下来。
静的只能听到风吹过树梢的响动,仿佛刚刚那声轻响只是个幻觉一样。
可薛安却没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因为他很清楚,刚刚那声响动绝对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
他甚至可以在脑海中构建出这个响声的场景来。
一个潜伏的猎人不小心踩碎了一根干枯的树枝。
所以他可以断定,就在周遭这片密林的阴影之中,一定潜藏着一名跟他一样的猎人。
薛安无声的笑了。
这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远处的密林之中隐隐传来惨叫和呐喊之声,那应该是两家的兵卒于密林之中相遇交火了。
薛安并不着急。
实际上他的耐力可以让他在这树梢上站一天而纹丝不动。
终于。
一处灌木丛的草叶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晃动。
这晃动是如此的轻微,对于处在动态中的整个密林而言简直微不足道。
可就是这一丝晃动,却让薛安于瞬间感知到了。
因为他已经将方圆五十米范围内的一草一木都纳入了自己的感知之中。
风吹树梢的摇摆幅度,脚下草木的缓慢生发……。
一切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因此当他感知到这一丝晃动之后,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冷然的光芒。
终于按捺不住了么?
可就在他缓缓运转体内气血,准备发动攻击的时候,一丝微不可察的反光令他瞬间安静下来。
不对!
这里面有蹊跷。
薛安的整个身躯再次融入到了周遭的环境之中,仔细观察起来。
果然。
当那丝微不可察的反光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
那居然是一根细若发丝的丝线。
一头就连在了那灌木丛的草叶之上,而另一头则延伸进了远处的黑暗。
薛安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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