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茨面色死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哈哈哈,莫里茨,你该不会真相信了吧!我逗你玩呢!何必这么害怕呢?”西弗勒斯哈哈大笑道。
莫里茨慌忙也跟着赔笑起来,只是他的笑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因为他根本分不清这个西弗勒斯到底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他也不想去试!
因为每一个挑战守夜人耐心的人都死了,死的很惨!
就在这时,西弗勒斯忽然收敛了笑意,“你笑什么?”
“啊,我……。”莫里茨吓了一跳。
西弗勒斯这时却迈步往前走去,“走吧,先去看看这位可怜的科佩特!”
莫里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慌忙跟了上去。
二楼走廊。
虽然还没走进尽头的那个房间,但当来到这个走廊之后,西弗勒斯的脸上便已经浮现出迷醉之色。
“真是沁人心脾的血腥味啊!我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这样浓烈的香气了!”
实际上因为距离科佩特等人死亡已经有一天的光景,尸体已然开始微微发臭。
这种尸臭味混合着血腥气,足以令人作呕。
可在西弗勒斯看来,这却是极为美妙的香气。
甚至让他的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莫里茨面色苍白,强笑道:“西弗勒斯大人,这里就是科佩特大人们死掉的第一现场了!”
说着,他正准备去拧开房门。
“别动!”西弗勒斯忽然喊道。
莫里茨吓得一颤,不敢动弹了。
“西弗勒斯大人,怎么了?”
西弗勒斯打量着门前挂着的那个不要打扰的牌子,淡淡道:“这个牌子上的字是科佩特写的吗?”
“啊,是的!”
“真是丑陋的字体啊!”
西弗勒斯感叹了一句,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迈步走入其中。
门被踹开的巨响让很多人心头一紧,莫里茨更是浑身一颤。
但他知道,西弗勒斯就是这样一个颠三倒四喜怒无常的人。
因此他不敢有丝毫的怨言,连忙跟了上去。
“不要进来!”西弗勒斯的一句话又让莫里茨生生停在了门口。
而后西弗勒斯用迷醉的目光看着房间之中的惨状。
地面上那些弹痕累累的尸体,在他眼中却好似一件件精美的雕塑,令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而身躯端坐于沙发之上,脑袋却被搁在茶几上的科佩特,更是令他不住的呢喃自语。
“真是天才的构思啊!先以极快的速度斩落头颅,然后趁着科佩特还没有彻底死去,将他的脑袋放在茶几之上,令他亲眼目睹着自己的死去!每一个步骤都进行的如此协调和冷静,令人想一想便想要为之颤抖欢呼呢!”
当然,他的这些话,莫里茨等人全都没有听到,只是看到他站在房间之中,眼睛越发的明亮,最后甚至好似一盏灯一样,令人不敢直视。
没有人敢说话,整个二楼走廊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
西弗勒斯终于从迷醉之中清醒过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科佩特死的当晚,都有哪个侍应生来过二楼?”
莫里茨转头便问道:“现在便查一查,当晚都有谁来过二楼!”
话音刚落,在人群之中,一身兔女郎装扮的海达便走上前来,平静的说道:“不用查了,我来过!”
人群一阵微微的骚动。
西弗勒斯也随之转过头来看着海达,良久,他才露出满嘴参差不齐好似狼犬般的牙齿,森然笑道:“那门口的牌子,也是你挂的吗?”
海达点了点头,“是的!”
“为什么要将不要打扰的牌子挂上去?”西弗勒斯继续问道。
“因为当时我听到里面有惨叫声传来,怕有人听到之后,再打扰了科佩特大人的兴致,之前有过这样的事,所以我便将不要打扰的牌子挂在了门口!”海达一如既往的平静道。
这时莫里茨也点了点头,“是啊,之前科佩特大人有好几次玩的太过火,结果有客人好奇上前询问,结果打扰了他的兴致,最终勃然大怒呢!”
“你在说谎!”西弗勒斯没有理会莫里茨,只是死死盯着海达,忽然断言道。
海达面色一白,却还是摇了摇头,“我没有!”
话音刚落,西弗勒斯突然上前一步,直接跨越了彼此间的距离,来至了海达近前,然后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将其提到了半空之中。
“你当时不但挂上了牌子,还将门给反锁了,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杀死科佩特的人应该也是被你引领来的吧!对么?”
海达的脸因为缺氧而开始涨红,即便如此她还是竭尽全力的摇了摇头,“没……没有!”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手掌开始逐渐用力,皮质手套发出嘎吱吱的声响。
巨大的力量让海达根本无法呼吸,只见她手脚颤动,面现绝望之色。
可就在她濒临死亡的那一瞬间,西弗勒斯忽然松开了手。
海达摔倒在地,然后便开始剧烈的喘息起来。
西弗勒斯俯下身,冲着海达微微一笑,“你想保护他?”
海达的面色因为缺氧而泛着潮红,但即便如此,她却平静的看着西弗勒斯,紧紧闭着嘴巴。
西弗勒斯忽然暴怒起来,一巴掌将海达扇倒在地,然后一脚踩住了她的脑袋,用力碾压起来。
随着咯吱吱的声响,海达的头骨因为这股巨力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剧痛让她开始控制不住的惨叫起来。
西弗勒斯冷笑道:“你真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得过伟大的守夜人么?你错了,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瞒得过我的!而且我现在不会杀死你,因为我要让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亲眼看到你想要保护的一切在自己面前毁灭的样子!”
说到这,西弗勒斯面现癫狂之色,然后抬起手来轻轻点在了面前的虚空之中。
虚空好似平静的湖水一样,因为他的点击而泛起了阵阵涟漪。
而后整个空间之中那些本该消散的事件因子便开始欢呼起来。
在西弗勒斯的眼中,时间线开始往后坍缩,事件因子重新凝聚,而过往的种种,便也出现在了西弗勒斯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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