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没有一个知道当初发生在太乙山那件事,自然也不会明白李承阳为何突然如此生气。
想来想去也只得出一个结论。
暴君嘛,喜怒无常也是应该的。
既然陛下已经生气了,那陛下吩咐的事情就更不能怠慢,需得赶紧去准备才是。
众臣离开立政殿,李承阳也气呼呼的赶到了华清宫,却又不见岳安娘。
招来宫女一问,居然还真去弘光寺还愿了!
而且不仅仅是岳安娘,岳银瓶、渺渺和安沐兮都一起去了。
这还了得?
李承阳立时炸毛:“十三,跟老子去弘光寺,今天不把这贼秃驴扬了,老子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
……
几个月没来,城西已经模样大变。
但李承阳却是无心驻留,带着十三快马加鞭,直奔西郊而去。
弘光寺倒是不远。
出了城门不到半个时辰便见着了。
嗬!
还真是挺气派,光庙门就足足三丈来宽,红墙之内,更是高阁耸立,金碧辉煌。
尤其是那座崭新的玲珑宝塔,一看就是花费重金打造。
庙门之前,人来人往。
进到庙中,更见鼎盛。
一众善男信女在小沙弥的引领下烧香拜佛,求签祈福,好一派热闹景象。
却是不见岳安娘、安沐兮等人。
想来又是被接引到什么私密地方去了。
李承阳看得火起,站在大殿之中便是一声怒吼:“慧觉秃驴,给老子滚出来!”
话音一落,立时便成场中焦点。
香客们被他气势所震,纷纷退避三舍,却又未曾散去。
但寺中是僧人却是一点儿也不怕他,昂着脑袋便走上前来,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大胆狂徒,竟敢来弘光寺撒野?”
与此同时,又有数名武僧围了上来,个个手持长棍,面露凶相。
这他娘的能是正经寺庙?
李承阳一声冷哼,十三立刻拔刀。
刀光闪闪,杀气逼人,那些武僧竟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香客们也被吓得不轻,开始朝殿外奔逃。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先前那个上前呵斥李承阳的僧人更是被吓得连退数步,险些没能站稳。
却又有一个老和尚站了出来,慈眉善目的,而且十分淡定:“贫僧法号空见,乃是此地主持,不知这位施主如何称呼,因何要寻慧觉大师?”
“关你屁事,把慧觉给我叫出来,现在,立刻,马上!”
空见立时眉头大皱:“慧觉大师正在与贵客相会,施主如此放肆,就不怕冲撞了贵人,惹来大祸么?”
“呵呵,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是什么贵人如此厉害。”
待得那些善男信女全都跑了出去,李承阳又是一声冷笑:“我数三个数,若是再见不到那老贼秃,便莫要怪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庙,这事儿我可有经验!”
“三!”
“二!”
“动手!”
空见闻言一愣,十三却是已经从怀中摸出了火折子。
便在此时,身后又是一声银铃也似的娇叱:“何方狂徒,还不住手!”
李承阳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便弯出一道弧线,又转过身看向那道飘然而至的俏丽身影:“你姐姐呢?”
岳银瓶也是一愣:“陛下,你怎么来了?”
听到陛下二字,空见差点儿没被吓得尿了裤子,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不知天子大驾光临,多有冒犯,实乃死罪。”
众武僧也被吓得不轻,连忙扔了棍子,跪成一片。
李承阳却是根本没搭理他们,狠狠的瞪了岳银瓶一眼:“你姐呢?”
“在后院跟慧觉大师论道呢。”
“论他奶奶个腿儿,赶紧带路,老子要杀驴!”
岳银瓶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杀什么驴啊?陛下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懒得跟你废话,待老子将那淫僧剥皮抽经,挫骨扬灰,再来慢慢收拾你这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听到淫僧二字,岳银瓶终于反应过来。
接着便是一阵娇笑:“原来陛下是在为这事儿生气……那和尚都七十好几了,就算有心也是无力,更何况还有羽林卫和小茉莉在一旁看着,他能干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李承阳立时松了一大口气。
岳银瓶又鬼头鬼脑的凑到他身前:“既然陛下这么不放心姐姐,干脆以后把姐姐拴腰带上得了……唉哟,为何打我?”
“因为你该打!”
轻松下来的李承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安娘、渺渺和沐兮都在?”
岳银瓶点头:“都在。”
李承阳又小声问了一句:“人多么?”
“不多,也就几十个羽林卫,还有茉莉、海棠、杜鹃和水仙。”
李承阳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他们在说什么?”
岳银瓶脸上却是挂起跟他一模一样的坏笑:“说你坏话。”
空见闻言,大吃一惊:“陛下明鉴,并非坏话,乃是陛下所造杀孽太多,恐会引来诸多灾祸,慧觉大师在教授几位娘娘破解之法。”
李承阳立刻扭头看了过去,目光锐利,似有实物,空见只是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敢抬头。
看来这也不过就是个软骨头,并非什么看破红尘的大德高僧,
李承阳又开始冷笑:“原来如此,倒是朕误会了慧觉大师……朕这些日子颇有些烦恼,难得有高僧在此,正好为朕排解开导,消灾解难。”
空见连忙应声:“陛下既有此意,贫僧这便去请慧觉大师前来。”
“不必!”
李承阳大手一挥:“十三,看好这帮秃驴,没有朕的旨意,谁敢擅离此殿一步,立斩不赦!”
说完之后,又前期岳银瓶的手:“带朕去听听这位慧觉大师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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