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李承阳抬头一看,大吃一惊。
连忙将身体向下狠狠一沉,劲风拂过脸庞,身后的滑翔翼带着他自下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
擦着花剌子王城的城墙飞了过去。
差点儿没被撞死!
李承阳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十三、吕彪和百余名敢死队员也都越过了城墙。
不同的是,人家过得十分潇洒,完全不像自己刚刚那般惊险。
奶奶的,吕彪他们也就罢了,毕竟练习时间长,凭什么就连十三都比老子飞得好?
李承阳暗暗的骂了一句。
紧接着就看见了一马当先冲在前头的曼玉。
许是太过心急,她已经冲进城内,把大部队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而在她前方不远处,已然有花剌子军士呀呀怪叫着冲了上去。
曼玉可不是什么高手。
李承阳心头一急,脱口而出:“十三!”
十三心领神会:“奴婢明白!”
话音未落,人已脱离滑翔翼,直直落了下去,半空之中长鞭出手,卷住一根高高竖起的旗杆,借其之力翻转腾跃,眨眼间便稳稳落在了地上。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没个十年苦工,绝对练不出这身技艺!
李承阳一边感慨,一边调整姿态,想要找个合适的地方降落。
兜兜转转之间,就听得身后身侧嗖嗖嗖响声一片。
四下环顾,便见那百余名敢死之士纷纷从滑翔翼上跳了下去。
或是刚好落在柔软之处,或是跟十三一样巧妙借力。
总而言之,人家全都在第一时间完成了着陆,就连吕彪都是如此,就只剩下李承阳自己还在天上滑来滑去。
这可真是哔了狗了!
李承阳在骂娘。
十三却是已经一手持刀,一手握枪护在了曼玉身前。
百余名敢死队员更是甫一落地便开始了战斗,手雷早已经扔光了,一轮枪击之后,拔出背后长刀就冲了上去。
花剌子联军的先锋骑兵终是先辛弃疾、李广一步进了城。
他们本来就先动,而且还有马。
城中立时便成了吕彪带着百名敢死队硬刚花剌子数百骑兵的局面。
竟然不落下风!
这些敢死队个个英勇无匹,悍不畏死,关键人家还很聪明,知道利用街巷地形规避骑兵优势。
十三就更不用说了,谁离得她近了一些,那基本上就可以预定一碗孟婆汤了。
战得片刻,吕彪还抬头朝着兀自盘旋难下的李承阳嘿嘿一笑:“陛下,这些家伙不禁打,您先飞着,等末将把他们都解决了再下来。”
我飞你妹夫啊!
老子打起架也很猛的好不好?
不过飞在空中也有好处,可以看见全局。
先前那些正在奔逃的溃兵这会儿似乎慢下来了,李广、辛弃疾带着夏军赶到了城门口,正好撞上几乎同时赶到的联军大部队。
双方立时战在一处。
联军以逸待劳,体力占优,但夏军装备精良,战意高昂,一时间也难以分出胜负。
城门附近,乱得不行。
不过片刻之后,已经到了军令不畅,全凭士卒靠着本能战斗的局面。
倒不是两边将领无能,实在是连他们自己都已经陷入战阵,又如何观察形式,排兵布阵?
相较之下,反倒是在半空之中飞来飞去落不了地的李承阳对全局一目了然。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李承阳苦笑一声,紧接着面容一肃,一边努力操控滑翔翼,一边铆足了力气大声喊道:“组织精锐,占住城门,分割战场,逐个击破,五人一组,不要乱了!”
大夏将士忽闻天子之声,立时更加振奋,损失的力气仿佛在一瞬之间全都回来了。
又连忙互相呼喝,逐渐结成战阵。
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
李承阳心中大喜,又再一次铆足力气喊道:“吾乃大夏天子,神仙下凡,莫力扎已然伏诛,尔等还不放下武器,投降保命?”
攻心之术,竟是无用!
难道这些花剌子士卒也都跟自己的将士一样心如精铁?
这可麻烦了!
正自懊恼,忽然就见一道曲线玲珑的身影站上城头,举着喇叭叽里哇啦喊了一通。
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普兰杜贺。
尽管已经狼狈不堪,但却比往常看上去庄严威武了许多。
被她这么一喊,城下的花剌子联军果然现出乱象。
李承阳立刻明白过来,这些士卒并非心如坚铁,而是没听懂自己刚刚喊的意思,但经过普兰这么一翻译,这效果就出来了。
心思一转,又连忙大声喊道:“普兰,告诉他们,此刻放下武器投降,朕可既往不咎,饶他们不死,如若不然,明年今天,便是他们的祭日!”
普兰朝着他点了点头,又开始翻译。
李承阳也继续喊道:“老辛,擒贼先擒王,在你九点钟方向有个当官儿的!”
辛弃疾立刻大喝一声,挺起长枪,杀向九点钟方向。
“老十,干掉六点钟方向那个骑马的!”
老十闻言,纵越而出。
“老七,三点!”
老七的身形竟是比老十还快!
眨眼之间,三名联军将领纷纷毙命。
剩下的那些也都惊恐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催命符就会贴到自己脑袋上,竟有不少将官纷纷下马藏匿。
不过片刻,竟是再无一人敢大声呼喝,指挥作战。
李承阳看得哈哈大笑:“堂兄,你别打了,带人去把装甲车开过来给他一顿突突!”
这个命令有些难。
李广抬头看向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李承阳:“启禀陛下,没有煤了!”
“你傻啊,用马拉!”
对啊!
李广一拍大腿:“请陛下调配人手,臣先行一步。”
果然是个良将,知道眼下只有能够纵观全局的李承阳才可以做出最合理的调配。
李承阳这会儿嗓子都快冒烟儿了,但这是战场,别说嗓子冒烟儿,就是着火了也得接着指挥。
好在都是精锐,只需嚎上一嗓子就行。
花剌子联军已成无头苍蝇,大夏将士们却是依令而行,再加上普兰站在城头,举着喇叭不停的重复翻译着李承阳的攻心之言。
城门内外的战局很快就又成了一边倒的形势。
随着第一批十余辆装甲车被战马拉回战场,留守在此的花剌子联军终于彻底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城中的巷战也渐渐进入尾声。
战力比不了,战意也没了,在十三和那帮凶神恶煞的敢死队面前,他们连待宰的羔羊都算不上,只能看做是还能动弹两下的尸体。
到了此时,半空中的李承阳也终于飞不下去了。
风停了!
滑不动了!
“卧槽,卧槽,卧槽!十三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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