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兵把守的院子内,叶梦纯啃着饼喝着冷水,正欣赏着鹅毛大雪。她一点也不觉得委屈,甚至还在担心其她二人。
此时的静容一定日日以泪洗面,心里痛苦至极。
此时的夏月一定夜夜战战兢兢,害怕被人识破。
哎,一想到我还能吃上饭喝上水,就觉得羞愧。
我的好姐妹们,肯定在过苦日子,在等待我的救援!
放心吧姐妹们,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水火的!
啪的一声鞭响,叶梦纯忙的丢掉手里的饼,赶紧跑到恭桶旁接着卖力洗刷。
“你尝尝这小鹿肉,特别鲜嫩。还有这羊汤,骨头都炖酥了。”图巴汗为柳夏月准备了一桌美味,他不仅愿意与她同桌,还亲自为她夹菜。
像是在讨她欢心般。
老太太躲在屋外,看柳夏月这么得图巴汗喜欢,心里很是高兴。
图巴汗的余光瞧见了她,不着痕迹的掩去眼底的寒意。
柳夏月嘴里嚼着肉,吧唧吧唧的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进宫啊?”
“你很急?”图巴汗挑眉看她。
柳夏月忙摇头:“不急,就是问问。”
巴图汗又为柳夏月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她的手边,轻声道:“我们一会儿就进宫。”
柳夏月闻言,白嫩的脸上有了笑意。
吃过饭后,巴图汗拿来了一身大漠服饰,虽然柳夏月穿的也是大漠服饰,但这一套相比,就是天上地下了。这套衣服布料上等,黄金打造的装饰一堆,一看就价值不菲。
柳夏月伸手提起那些沉重的饰品,皱起眉头:“这是要我穿的意思?”
巴图汗点头:“怎的,你不喜欢?”
柳夏月一脸嫌弃,心里在想这要是被叶梦纯看见了,还不得笑死她,像个暴发户一样:“这也太繁琐了,我不想穿。”
巴图汗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柔和,竟然凑到柳夏月的耳边,低声说道:“乖,别嫌烦,我帮你穿。”
这调情的语态已经很明显了,但换来的却是柳夏月看傻子的眼神:“我又不残疾,干嘛要你给我穿?”
图巴汗看着柳夏月,以为她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便向后退了一步:“那你就自己来,我在这里等你。”
柳夏月虽不情愿,但也只能顺他的意思办,毕竟这人能带她入宫,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见她进屋换衣服去了,他坐回到椅子上,表情变得冰冷,眼神更是阴狠无情:“我看你能装多久?”
这些年有太多人潜入将军府,为了军山图勾引过图巴汗。
所以当柳夏月出现后,图巴汗便理所应当的将她归入这群人。
至于,他为什么想带她进宫?
只是单纯的想要玩弄她而已,他的姐姐,当朝王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他想借此吓一吓她。
“我穿好了!”柳夏月走出来,不断拍打着衣服。大漠的衣服都太厚重了,她真的不习惯。
图巴汗狐疑的瞧着她:“那些黄金饰品呢?”
柳夏月指了指换衣服的房间:“那些就算了,太沉了。”
图巴汗还没见过讨厌饰品的女人,他皱眉头,仔仔细细的看柳夏月,甚至有些怀疑她的性别。
柳夏月看着他眼神不对,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些黄金?你要喜欢我就穿上。”
图巴汗反问:“我喜欢你就穿,我不喜欢你就不穿?你是为了我才穿这套衣服的?”
柳夏月点头:“不然呢?”
图巴汗没说话,只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普通的女子,都会喜欢华美的衣饰。而她,似乎不感兴趣。
难道她真的是男人?
想想她的武功,与下手的力气,还真的有可能!
“走吧,我们入宫。”图巴汗在想,若她是男人,到了王后面前一定会露出马脚。那是大漠最妖艳的女人,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动心。
柳夏月得偿所愿,心里兴奋!
梦纯,你相信我,我很快就带静容去见你。
骑马跟着图巴汗进入王宫,一路上不少人对柳夏月投来了奇怪的眼神。
那眼神中仿佛带着同情和一点点恐惧,若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可全都这样看她,她就觉得不自在了。
上楼时,几个婢女躲在柱子后窃窃私语。
“那是图巴汗将军的新女人?”
“好像是的!”
“有一个可怜人。”
“也不知道,这一次王后要用什么酷刑虐待她。”
柳夏月的耳朵灵敏,这几句话非常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
这让她提高了警惕心,准备好随时随地,大开杀戒。
进入王后的宫中,她被温热的水汽迷了眼,在白茫茫的一片之中,寻觅着图巴汗。
“姐姐。”图巴汗走到宽大华丽的水池边,亲吻了只披了一件黑纱的女子的手背。
等柳夏月凑近时她才发现,水池中除了那身披黑纱的女子外,还有一群衣不遮体的俊美男子。
“哟!”柳夏月的眼神变得猥琐,笑意也变得下流了许多。
图巴汗说道:“这是大漠王后,还不行礼?”
柳夏月非常震惊,这大漠王后也太豪放了吧……
她学着大漠人的礼数,勉强蒙混过关。
绮丽游到柳夏月的身边,对她勾了勾手指:“我弟弟说你很厉害,我的阿呆正好缺一个玩伴,你要不要陪陪它?”
柳夏月没多想,点点头:“好。”
绮丽在婢女的服侍下走出水池,带着柳夏月进入她的私人斗兽场。
场中有头正在玩雪的狮子,见有人来了,大声狂吼。
图巴汗拿着一串葡萄,坐在一旁静等柳夏月为活命求饶。
绮丽随手拿起一块肉,吸引狮子走过来。
看到这幅场景,是个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用邪恶的眼神看向柳夏月,似乎都在等待她痛哭流涕。
“它就是阿呆?”柳夏月走到护栏旁,指了指狮子。
绮丽点头:“怎的,怕了?”
柳夏月面无表情:“王后要我怎么陪它玩?玩多久?”
绮丽想了想:“我也不是一个狠心的人,就玩一炷香吧。”
柳夏月挑眉:“若它不想玩了呢?”
绮丽托腮,对柳夏月有了几分兴趣:“若它不想玩了,我就杀了它,给你吃肉。”
柳夏月道:“这样好了,若它不想玩了,您就把它送给我可好?”
绮丽点头:“随你。”她慵懒依靠在软垫上,披上一张白熊皮,看着柳夏月跳进斗兽场,微微笑了下:“这姑娘,还不过阿呆塞牙缝的。”
狮子一看有人下来了,一跃就要扑上去。
柳夏月生来喜欢动物,不忍心把它打死。便轻身一翻,跳到狮子的背上。
任由狮子折腾,她就是稳稳骑着,怎么也甩不掉。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狮子就因为过力奔跑,奋力蒸腾而虚脱倒地了。
这可看傻了观礼台上的人,图巴汗与绮丽对视,都觉得柳夏月这人不妙。
柳夏月走到台下,仰头问道:“王后,刚刚的话可算数?”
绮丽稳住情绪,淡淡一笑:“自然。”
柳夏月想跳回到台子上,却被绮丽拦住:“等一下,我们再玩一场。”
柳夏月毫不在乎:“这会是老虎?”
绮丽摇头:“这回可没那么简单了,来人!把埃文斯叫来。”
看到慢慢走近自己的男人,柳夏月从面无表情,变成面部狰狞。
她指着裴景文,大声喊道:“王后娘娘,这局立生死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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