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瑞早前投靠了东宫,听到宋伯成与宋子晋的对话后,便立刻指派手下,将此事通知宋玉轩。
见宋伯成步步紧逼,势在必得的样子,宋子晋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王府。
难道在自己离开王府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做了手脚?
若真是如此,今夜之事会不会就是个调虎离山之计?
想到这里,宋子晋冷静下来。
若只是个计策,那就说明叶梦纯可能并未遭到不测,这对他而言算是一个安慰。
宋子晋看了一眼身旁的墨婉莹,对宋伯成问道:“你可认识她?”
宋伯成此时才注意到,这位绝色佳人,看这女子一直跟随在宋子晋的身旁,他误解了宋子晋的意思:“本王心中已有要相伴一生的良人,她再美也入不了本王的眼,你自己留着吧。”
宋子晋冷笑一声:“她自称是墨家二小姐,你与墨家有来往,我以为你认识她呢。”
宋伯成微微皱眉:“你糊涂了?墨卓远何许人,一个恨不得把规矩体统刻身上的老顽固,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大半夜孤身一人出现在荒郊野外?”
“你说得对,我今夜还真是糊涂了。”宋子晋摆摆手:“来人,将此女捆了,大刑伺候,一定要问出玉佩的来历。”
刚刚还是座上宾的墨婉莹,一瞬间就变了阶下囚。她没机会开口辩解,直接被宋子晋的手下拖下去了。
墨婉莹急哭了,望向裴景瑞求助。
原本安然站在一侧的裴景瑞,突然像是被雷击到般浑身颤抖。心里莫名的涌出对眼前女子的怜悯,这让他失去理智,上前推开了围在女子身旁的行刑者。
裴景瑞解开女子的束缚,关切道:“姑娘,你没事吧?”
这一举动,看傻了宋子晋与宋伯成。
两人对他本就不熟悉,对视一眼后,互相询问。
宋伯成问道:“他仗着父皇的赏识一直这么放肆吗?”
宋子晋摇头:“我今夜也是第一次接触,并不清楚他以往的行事作风。”
但不论是出于哪种原因,裴景瑞的这一冲动做法,无疑是得罪了两个王爷。
宋子晋挑眉看他:“裴统领,你与她相识?”
裴景瑞还沉醉在墨婉莹那如湖水的眸色里,根本听不见宋子晋的询问。
他半蹲着身体,轻轻拖着墨婉莹冰冷的小手:“姑娘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身旁的侍卫不断唤他。
“裴统领,王爷跟你说话呢?”
宋子晋与宋伯成可不清楚裴景瑞是无心之举,他们只是觉得他恃宠而骄,故意无视二人。
宋伯成哼了一声:“既然他这么多情,那就让他带人受过吧。”他挥挥手,命令道:“拖下去,打三十军棍。”
宋子晋一直在旁观察着墨婉莹的反应,她看到裴景瑞被拖下去打棍子,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感激或自责。
这让他对眼前的冷漠女子,又多了几分嫌恶。
宋伯成道:“言归正传,不要浪费时间了,今夜不论你是让还是不让,誉王府我都搜定了。”
“好,既然你要搜,我就让你搜!”宋子晋心中无鬼,坦荡的让开路,让宋伯成带人上山。
他也想看看,到底那背后之人是否有通天本领,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运银子进府栽赃他。
三十军棍可不是儿戏,就算是自幼习武的裴景瑞,也被打到昏厥。
下人来报:“誉王殿下,裴统领昏过去了。”
宋子晋点点头,低声道:“找人将他送回去,并告诉御林军,打他的人是梁王。”
宋伯成走在前面,没有听到宋子晋的话。只是觉得自己的背冷飕飕的,像是被哪种食肉动物盯上般不自在。
来到誉王府,宋伯成大手一挥,毫不客气直接开搜。
宋子晋很有风度,不恼不怒,还让侍女端了热茶与点心,与宋伯成一起在内堂等待。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后,宋伯成的手下抬着十个湿漉漉的大箱子,到了内堂。
看到装满银子的大箱子,两个人都笑了。
宋伯成笑的得意。
宋子晋笑的意味深长……
“誉王殿下,你要作何解释?”宋伯成转身看向宋子晋。
宋子晋一脸无惧:“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已经人赃并获了,把我交给父皇不就好了?”
宋伯成看他如此坦然,反而心存疑虑:“你别晃我,你本就是待罪之身,是父皇开了恩典才让你走出君子阁的。若我将此事告诉父皇,你这辈子都没有翻身之日了,怕是要一辈子困在君子阁中。”
宋子晋突然有点伤感,眼眸闪过一丝悲凉,低声自言自语:“若我当初没有走出君子阁,也就不会失去此生对我最重要的人。”
宋伯成没听清,皱眉道:“你说什么?”
宋子晋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告诉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伯成与宋子晋没有过往的矛盾,他不想至他于死地。只是希望,贪墨一案,宋子晋能站在他这一边。
宋伯成走到宋子晋身旁:“此事我可以说也可以不说,只需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钱你就可以花的高枕无忧了。”
宋子晋知道他要说什么,冷笑一声:“东宫和你梁王殿下,我都得罪不起。与其担惊受怕的夹在你们二人之间,不如靠着受贿这个罪名,回到君子阁过我的自在日子。”
宋伯成看宋子晋油盐不进,有点动怒:“你执意如此,本王也懒得在于你费口舌了。本王现在就入宫禀明父皇,你就等着下狱吧。”
见宋伯成拂袖离去,宋子晋长舒一口气。
他心里清楚,皇帝根本不会对他有怀疑,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在乎会不会翻出东西来。
他更在意的是这个背后之人,多大的本事啊,能将十箱银子悄无声息的搬进王府,此人本领之高,不得不防。
宋子晋招招手:“你们去查一查,最近这段期间有哪些人兑了大额银票。这世上没有空穴来风,只要做过就都有痕迹可寻。敢与我为敌,就要做好灰飞烟灭的准备。”
远在尚书府被窝里的叶梦纯,突然惊坐起。她刚刚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浑身都因恐惧而冰冷。
我这是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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