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夫们看天色也知道出了大事,一个个左右搀扶着跑着,几个长老时不时挨个人身上输入了一点灵气,倒也让他们的速度提升了许多。
几个身子骨实在太弱的,四个长老就直接夹在肋下,左右一边一个。
当众人彻底下山后,所有人都藏在了树林当中。几个长老同时结阵,将众人的气息完全隐藏了起来。
村夫们也都知晓事情的轻重,安安静静地,一个个都用手捂住了口鼻,生怕出现一点动静。
阵内除了渠良呜呜呜地以外还是很安静的,只是都已经不跑了,樊玲也不准备把渠良放出来,痴痴地笑着。
几个长老无奈,又立下了一层隔音罩,这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十几个红衣人极速从众人前方不远处掠过,每一个红衣人的手中都拎着一只巨大的魔物。
他们的目光冷冷扫视着周边的一切,然后群魔狂吼了起来。
渠良挣扎了没多久就晕了过去,在樊玲仙子的怀中,每一口呼吸都是浓烈的药味,又刺鼻又让他胆寒,是被那种深入灵魂的可怕惊悸给吓晕的。
红衣魔道离开了半天,也无人回来巡视,几个长老和樊玲这才放下心,小心翼翼的带着队伍慢慢离开。
不久就消失在群山之中。
另一头的山洞之中,几个红衣人跪在那只被长老们打进墙里的魔物身前,直接就是一拜。
魔物们身上同时泛起了红色的光芒,一闪一闪,把周边映得血红。
一名脸色苍白的俊美男子缓缓抬起手,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迷人般的优雅,身披红色风衣。
身后的红衣人抬头看了一眼,这才走到他的旁边。
俊美男子问道:“他们呢?在哪?”
“附近!”
“哦?为何没有见到?难道出去狩猎了?为何无人看守山顶?”
“他们刚刚在逃!”
红衣男子冷笑了起来:“哼哼哼,有意思,就连最后的半个月也不知道珍惜,知道这里的人怎么可以留下他们的性命,抓住他们全杀了吧!”
“是,靖王殿下!”说完对着身后的人看了一眼。
几个带着魔物的红衣人立即在原地消失不见。
靖王走到魔物身前,轻轻按住它完好的那只头颅。
魔物的大嘴直接张开,从舌头处滑落一滴凝成药丸状的血丹。
血丹出口,那魔物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的眼睛深红,一道黑色异芒在其中闪了一闪。
见到此物,他突然欣喜若狂,眼中红芒大盛:“是血丹,它成了……哈哈哈哈,它竟然真的成了,比预计的时间何止提升了数倍啊,有了它,任何人都没法发现我已入魔,哪怕站在灵殿总坛也不行,哈哈哈哈!”
身后的红衣人嘿嘿冷笑起来:“靖王殿下,这枚血丹似乎……不对劲。”
“嗯?”
“我感受到了它拥有着魔主的气息,也许,魔主他老人家曾来到过这里,并且帮了你。”
靖王登时惊呼:“你……说……什么?”
红衣人把头抬起,露出一张老者容貌,竟有种得道高人的样子。
“我说魔主他还在北方,甚至有可能,他就在玄灵门。”
靖王浑身大震,神色有些惊恐,入魔的他,血液里都对着魔主这二字有着莫名其妙的惧怕之感,而他不久就会借助这里和另外一处据点,攻打玄灵门。
身后的老者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不要怕,魔本性便是崇尚自由,所以背叛他的魔也不止你一个,不然他如何跌落凡尘?现在的你我没得选……没人能置身事外!”
靖王脸色惧意更浓,却还是点了点头。
“知道了!”
身后的红衣人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吃了它吧,也许魔主的力量可以让你更加强大!”
……
渠良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一睁眼就是一处完全陌生的环境,头顶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木质床棚。
他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慵懒地往外望去。
原来这里是一间小木屋,布置整洁的房间,墙上贴着壁纸和笔墨画。
怎么睡着的有点想不起来,不过根据公鸡打鸣声可以确定,此时应该是清晨。
想了想就掀开被窝准备穿鞋,可刚一抬脚就懵逼了,地上竟然是两双鞋,一双自己的。
而另外一双……嗯……看着有点眼熟,比自己的小几号,颜色艳丽。
渠良刚刚睡醒,脑袋不太清醒,想了半天愣是没想明白咋回事。
挠了挠头不去管它。
只是刚刚一站起来,身后突然响了一声梦呓,把渠良吓了个半死,直接往前跑了好几步才敢回头看。
却见被窝里还有一人,正是那樊玲仙子,她毫无形象的摆了一个大字,伸脚压住了刚刚自己掀开的被上。
睡姿不雅还有着轻微的鼾声。
渠良愣住了!
什么鬼?
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充斥了他的脑海中。
我去不是吧!
我……我……酒后乱了分寸?
不对呀,我啥时候喝酒了?
等等……她穿着衣服呢,还穿着一套水绿色轻纱石榴裙,自己也是浑身严严实实地,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看来应该是没事发生的。
渠良看着熟睡的樊玲仙子叹了口气,这才想起自己在她怀中被弄晕了的窘态。
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一翻手就是一支毛笔,再一翻手就是一墨砚。
毛笔沾好墨汁就对准了她的额头,画了一个小王八,侧脸画了一只老鼠,眼睛上画了个黑眼圈。
嘴唇附近画了浓密的胡茬子。
渠良高兴极了,手都忍不住地再抖,正要继续作画的时候,樊玲仙子又翻了个身。
露出了脖子上的一块字牌,只见上面写着一个良字。
渠良怔怔地看着,心跳突然加快,她不是认真的吧?
他呆住了,心中担忧了起来,这个女人他也搞不懂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有时候觉得她极其不靠谱,她在自己的身旁闹,甚至都觉得认识她也是丢人的。
可不管什么时候,渠良对她都是挑不出任何不好来。
叹了口气,坐在床边开始思考了起来。
就在此时,樊玲仙子突然醒了,不由嗔道:“你个没良心的,我昨夜看护你半夜,你也不让我多抱抱。”
渠良:“……”
樊玲嘿嘿笑了起来,过了一会表情严肃了起来。
问道:“你的胳膊一夜便好,这并不是人可以有的能力,良儿,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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