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桃红听见“哗”的响声,急忙从楼上跑下来,进小雅间看了一遍,人家那贵妇人早走了。£∝她指着地上的烂盆子烂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请客?”

    庞大指着王二麻子说:“他请客,在吧台上存了八百块钱,赔偿的话,应该差不多。”

    小桃红吼道:“我开的是饭店,不是要赔偿的砸明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庞大低声说道:“是皮驴给王二麻子说了一个媳妇,今晚上来相亲。不知道是皮驴没说明白,还是那娘们没听清楚,裤筒里放屁,分岔了。闹了误会。人家那娘们说的是狗,皮驴说的是人。结果闹了这么一出。”

    小桃红吩咐小红,把今晚上损失的所有物品,统计下来,叫王二麻子赔偿。钱不够,就叫王二麻子回家去拿,结果,王二麻子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回来。小桃红也估计王二麻子会一去不复返,就叫她哥哥庞大给王二麻子做保。其实小桃红心思缜密,她叫她哥哥给王二麻子作保的意思,是叫她哥哥卖个人情给王二麻子,真正的目的,是叫她哥哥脱身,庞大不是拿了王二麻子一千块钱吗?庞大这一作保,就把那一千块钱给顶了账。庞大落个清清白白,海鲜楼损失了几个盘子碗,吃不了多大亏。更何况上菜时,孙寡妇就觉着不保险,给小雅间使的就是那些有缺口的破家什。

    孙寡妇为何有先见之明?原来呀,孙寡妇看见贵妇人那架势,就不是来相亲的。王二麻子是典型的癞蛤蟆,人家那娘们是天上翱翔的天鹅,驴唇不对马嘴。给他俩撮合亲事,不纯粹是瞎扯淡么?王二麻子一看见那娘们,就两眼放开了贼光,好像苍蝇看见了有缝的鸡蛋。肯定扑上去猛盯猛咬,不出事才怪呢,所以,孙寡妇在装盘子的时候,就多长了个心眼,挑那些破盘子破碗,全部给小雅间弄了上去。结果不出孙寡妇所料,桌子掀了,盘碗摔在地上,变的破烂不堪。已经分不出哪些是好的,哪些是过去有残破的,小红按盘子碗的数目,统统记在账上,烂盘子换了个新盘子的好价钱,孙寡妇可真精!

    三天以后,皮驴回来了,还没到皮家鸡店的门口,就远远地看见王二麻子蹲在鸡店门口。向他这边张望。因为老爹病重,花了不少钱,皮驴苦着脸,连王二麻子的招呼也懒的搭理。就自顾自的进了鸡店,把盛烧鸡的大铝盆拉过来。拿起一只烧鸡,在鼻子上闻了闻,觉着问题不大。没有异味,就放下心来,他问跟进来的王二麻子:“那女人来了没有?可把那狗带来了?”

    王二麻子说道:“人是来了。狗也留下了。不过”

    “不过什么?是那狗不漂亮还是名字不对?”皮驴无精打采的问道。

    王二麻子急道:“皮驴,你一开始给我说的可是媳妇,不是狗哇。”

    “那狗的名字不是叫媳妇儿吗?还有个小名叫有钱,怎么了?那女人给狗改名字了吗?我这就打电话跟她对质。敢欺骗我皮驴,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皮驴掏出电话就要往外打,王二麻子连忙拉住他,央求道:“皮驴,过去的事儿就叫他过去吧,依我看,就不要再去追查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了,还是面向未来,想个啥法子,给我把老婆问题解决了是正经。你是不知道,没老婆的日子难熬啊。”

    “那狗呢?”

    “我把它卖了,是到城里的宠物市场上卖的,巧了,卖狗的钱,刚够赔海鲜楼餐具那钱,那娘们不是在海鲜楼里给人家掀了桌子嘛。好好的一桌子酒菜,叫阎王爷吃了,实在可惜。”王二麻子吧唧着嘴,想起那桌子海鲜,嘴里不由得流出了口水。

    皮驴问道:“庞大王八是怎么个意思?他不能白白的拿了你一千块钱啊。我皮驴可是两手空空,连碗开水也没喝上!要不叫庞大出点鸡血,在海鲜楼弄几个小菜,喝一瓶子孬酒也行啊。我这几天累死了,实在也不想再管你那些破事。”

    皮驴打个哈欠,躺在床上,不动了。

    王二麻子轻声说:“皮驴,你先歇着,我去海鲜楼走一趟,看看庞大能不能请客,他要是不请的话,我就请你吃海鲜。但是有一条,这回可不能给我弄前头那叫媳妇儿的狗了。好歹是个女人就行,条件也不高,知道下雨往屋里跑我就愿意。就算十个数以外数脚趾头的,我也不嫌。”

    皮驴点点头,摆摆手,叫王二麻子出去,并嘱咐他把鸡店的门关上。

    皮驴迷迷糊糊的在睡梦里听见有人吆喝着买鸡,下意识的一下子爬起来,揉着眼睛问道:“买鸡?要几只啊?”

    庞大嘿嘿的钻了进来,得意的笑着,挖苦皮驴道:“瞎驴,你爹病了,咱祝贺祝贺?去海鲜楼喝两口?”

    皮驴不满的说:“庞大王八,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我爹好歹也是亲的,你说话留点口德好不好?给你的孙子多多留下些阴德行不行?”

    庞大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咱操心受累,有他姥姥呢。我在家里是个多余的人。”

    “是不是你老婆那初恋情人又杀了回马枪?刘学银把你给撇了?”皮驴巴不得庞大家里也出点事,那样的话,他心里才觉着平衡。

    庞大作个请的姿势,朗声说道:“我老婆那初恋情人没来,你的美好愿望没实现,你是不是觉着浑身不自在啊?”

    庞大悄悄的凑到皮驴跟前,猛不丁的给了皮驴一个糠窝头。(拿膝盖顶一下屁股,当地叫糠窝头——作者注)

    皮驴吃了这个糠窝头以后,不但没发火,反而高兴的笑着,骂庞大说:“我知道的,一提你老婆那初恋情人,你浑身就不自在。不是挺好嘛,有人替你出力,省多少事啊。保重身体要紧。”

    庞大给皮驴把鸡店的门锁上,忽然说:“瞎驴,你家的烧鸡,我估计快坏了吧?不如拿一只到海鲜楼,咱们叫王二麻子拿钱,等于买你的鸡吃,不是很好吗?这样,你即吃了鸡,也卖了钱,岂不是一举两得?”

    皮驴想想也是,就返身开了鸡店的门,进去拿鸡。

    庞大在外头嘱咐道:“自己吃,拿只大点的,在王二麻子面前也好交代。”

    皮驴在鸡店里答应一声,照庞大的吩咐,从盛鸡的大铝盆里,挑了一只最大的烧鸡,装进塑料袋里,提着出来,交到庞大手上。自己回头去锁门。

    王二麻子跟庞大皮驴三个人喝完了酒,结账时,指着烧鸡问道:“自己吃自己的鸡还要钱?”

    庞大说道:“王二麻子,你是真傻呀,还是装傻?皮驴是媒人,他的东西就不是钱买的?”

    王二麻子反问道:“道理不对啊,庞大,我问你,你老婆开的诊所,你吃药扎针,花了几回钱?”

    “我没花钱呀,自己的诊所呀。自己吃自己的药,肯定不花钱。”庞大语气特肯定。

    皮驴算明白了,他不紧不慢的说道:“王二麻子,你说的不错,我吃自己的烧鸡,不该问你要钱。这次我给你介绍的媳妇,是我姨家的表妹,按你刚才的逻辑,我的表妹我自己要得了,还给你干什么?拜拜!”

    皮驴大摇大摆的走了。

    王二麻子着急的说:“皮驴,你得给我弄媳妇哇。”

    庞大把王二麻子一阵子好骂:“你个老傻货,人家皮驴凭什么给你介绍媳妇,人家自己吃自己的鸡,你又没请客,人家能尿你这一壶?想要媳妇,又不想出烧鸡钱,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儿?为人不图三分利,谁愿起个早五更?”

    王二麻子呆呆的看着皮驴走了,嚷嚷道:“庞大,你倒是把他拉回来呀?他表妹今年多大?”

    庞大看着傻乎乎的王二麻子,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晚啦。还是想其他的办法吧。人家皮驴姨家的表妹,你是没指望了。好好的一桩亲事,生生的叫你自己给砸啦。搬起石头砸在自己脚上,咣当一下!你试着脚疼不?”

    王二麻子摸摸自己的脚,说道:“不疼啊,我的脚不是好好的吗?”

    庞大使劲拍着他的冬瓜脑袋,恶狠狠的自己骂自己:“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二百五!我自己脚疼,这行了吧?”

    庞大骂着自己,径直从海鲜楼出来,不再理王二麻子个老年痴呆,自顾自的往家里走。

    王二麻子追出来问道:“庞大,你不能走哇,你走了,我的媳妇咋办啊?”

    “孩子哭了,抱给他娘,找李二解决!破人破事!”庞大在远处这样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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