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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解？”
看到爷爷的表情，徐宁安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硬着头皮解释自己的看法。
“第一点就是方玄舟的官职够高。”
方玄舟除去他国子监大祭酒的身份外，还有一个品级更高的少辅官衔。
在大离，少辅是仅次于首辅和辅政大臣的从一品大员，以方玄舟不到四十的年龄来说，算是年轻有为了。
“第二就是方玄舟虽属魏党，但是是没落士族出身，没有和权倾一方的门阀士族有过多交集。”
方玄舟为官清廉，即使已经身居高位，但是没有想重振家族荣光，反而约束家人，不结交权贵，所以家庭就和小富人家庭一般，温饱无忧。
当然他如此还能身居高位与魏正清的力保有极大关系，不然他也就只能做个祭酒了。
“第三则是他是朝中极少数真正能为民请命的官员。”
徐棣点点头，徐宁安分析的这三点很到位，更欣慰的是徐宁安不以党派身份而失去看人的公正度。
方玄舟属于魏党不假，毕竟他是魏正清的得意门生，不属于魏党，那属于什么？
但是不可忽略的是他的真才实干，这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能臣，没有不用的道理。
“爷爷，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徐棣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给徐宁安都整蒙了。
“玄舟自然是首选之人，他要放在明面上来。”
徐宁安立刻明白了徐棣的意思：
“爷爷是想让我做暗地里的一波。”
徐棣点点头，面色有些凝重道：
“这次对地方官进行一次血洗，为明年的科考做铺垫。”
徐宁安心中一惊，现在爷爷就开始谋划明年的科考，可见其重视度，看来爷爷要用曹参之大作文章了。
明年的科考必将会有巨大的变革，现在清查地方官员看样子是为明年的科考腾官位了。
徐棣继续说道：
“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既然在你身上，那就得好好用起来。”
徐宁安早就知道爷爷会让自己下江南，不过至少会让自己做副巡查使用，没有想到的是爷爷想兵分两路，一明一暗。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独自一行就有了更好的发挥空间，没有那么多约束。
“暗卫调令牌你保管好，此去应该有大用。”
徐宁安开口道：
“爷爷，这......”
暗卫有着先斩后奏的生杀之权，爷爷这是暗里告诉自己该杀就杀，不用顾虑。这权力可比方玄舟的从一品管用多了。
徐棣给徐宁安这个令牌自然还有别的用意。
“之所以给你自行一路，又给你暗卫调令牌还有一个目的。”
“当下江湖中出现了好些个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占山为王的势力，你去敲打敲打，让他们知道江湖就只是江湖，不要挑战朝廷的威严。”
徐宁安点点头，看来自己此行的任务也不太简单，但是他还想和爷爷要一个人。
“爷爷，我想和你要一个人？”
徐棣似乎早就想到徐宁安想要什么人了。
“进来吧？”
一个笼罩在黑袍中的人走了进来，跪在单膝跪地道：
“千面参见皇上，拜见世子。”
徐宁安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早上他正准备进宫和爷爷讨要此人呢。
“千人千面？”
徐棣摇摇头道：
“不，千人千面是两个人，她就叫千面，她师傅，也就是我的御用替身叫千人？”
徐宁安大写的尴尬，他一直以为千人千面就只是一个人，没有想到是师徒。
徐棣为自己的孙子解释道：
“其实千人千面就相当于一个宗门，但是永远只有两人，现在是千人为师，千面为徒，千人死后千面才会收徒，而收的徒弟就叫千人。”
徐宁安明白了，就相当于说千人千面就只是一个代号，谁老谁为师。
“原来还有这种隐晦。”
徐宁平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隐晦，他知道爷爷身边有一个以假乱真的替身，没有想到是两个。
“爷爷，靠谱不？”
徐棣开口道：
“给他们俩开开眼。”
只见那笼罩在黑袍中之人摇身一变，便如同徐宁安一摸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衣服。
“参见世子。”
徐宁安惊掉了下巴，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摸一样，这简直是栽赃嫁祸的奇术呀。
看见徐宁安眼睛转的贼快，徐棣就知道是自己孙子打着什么鬼主意了。
“不用打主意了，你已经过了学这东西的年纪了，不过可以让她教你些粗浅的易容术。”
徐宁安大失所望，还想着学到这门手段，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看来是无望了。
“话说爷爷，他是男是女呀？”
这东西得问清楚掉，不然容易闹乌龙。
“女的。”
徐宁安脸上笑开了花，女的就好办了。
徐棣是知道自己孙子是什么德行得，摆摆手让千面先退下，一脸鄙视的看着道：
“你这小混蛋得腰还没好，又打着什么坏主意了？”
徐宁安老脸一黑，一时失足千古恨呐，下次怎么也得让婉儿悠着点来了。
“爷爷，我在你们心里就是那样的人吗？”
徐棣连忙摇摇头，自己后宫可是好几个呢，嘲笑自己孙子不是等于嘲笑自己吗。
“这是咱老徐家男子的优良传统，别学你哥。”
“但是嘛，闪着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徐家好男儿要戎马一生，怎能骑马闪着腰呢。”
徐宁平遭了无妄之灾，你爷孙俩不要面子的扯就扯，为啥非要往自己头上扯呢？
瘟鸡徐宁平只能黑着脸，一言不发来表示心中的不满，惹得徐宁安和徐棣哈哈大笑。
爷孙三谈天论地，从朝政到家事，再到江湖趣事，吹了个遍，爷孙三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徐棣已经忘记了他是天下之主，就如同一个寻常的老人家，与自己的孙子吹着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甚至有些还是添油加醋，胡编乱造的。
“不是和你们吹，爷爷当年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上门的女子将门槛都踏平咯。”
徐宁安带着怀疑的目光拆台道：
“可我听奶奶说是你将她家的门槛差点踏平，还差点做了女婿。”
徐棣立刻给徐宁安的后脑勺来了一下，丝毫不顾皇帝威严，咒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知道个屁。”
徐宁安委屈巴巴，徐棣直接撸起袖子，就像田间的糟老头子，粗话不断吹着他的过往，吐沫飞溅。
徐宁平倒还忍着没去擦，徐宁安毫不气的擦了好几次脸了。
谁无少年时，谁无少年事，只恨岁月忙，催白鬓间发，空留余恨长，此间少年郎，终是白发苍。
“何解？”
看到爷爷的表情，徐宁安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硬着头皮解释自己的看法。
“第一点就是方玄舟的官职够高。”
方玄舟除去他国子监大祭酒的身份外，还有一个品级更高的少辅官衔。
在大离，少辅是仅次于首辅和辅政大臣的从一品大员，以方玄舟不到四十的年龄来说，算是年轻有为了。
“第二就是方玄舟虽属魏党，但是是没落士族出身，没有和权倾一方的门阀士族有过多交集。”
方玄舟为官清廉，即使已经身居高位，但是没有想重振家族荣光，反而约束家人，不结交权贵，所以家庭就和小富人家庭一般，温饱无忧。
当然他如此还能身居高位与魏正清的力保有极大关系，不然他也就只能做个祭酒了。
“第三则是他是朝中极少数真正能为民请命的官员。”
徐棣点点头，徐宁安分析的这三点很到位，更欣慰的是徐宁安不以党派身份而失去看人的公正度。
方玄舟属于魏党不假，毕竟他是魏正清的得意门生，不属于魏党，那属于什么？
但是不可忽略的是他的真才实干，这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能臣，没有不用的道理。
“爷爷，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徐棣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给徐宁安都整蒙了。
“玄舟自然是首选之人，他要放在明面上来。”
徐宁安立刻明白了徐棣的意思：
“爷爷是想让我做暗地里的一波。”
徐棣点点头，面色有些凝重道：
“这次对地方官进行一次血洗，为明年的科考做铺垫。”
徐宁安心中一惊，现在爷爷就开始谋划明年的科考，可见其重视度，看来爷爷要用曹参之大作文章了。
明年的科考必将会有巨大的变革，现在清查地方官员看样子是为明年的科考腾官位了。
徐棣继续说道：
“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既然在你身上，那就得好好用起来。”
徐宁安早就知道爷爷会让自己下江南，不过至少会让自己做副巡查使用，没有想到的是爷爷想兵分两路，一明一暗。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独自一行就有了更好的发挥空间，没有那么多约束。
“暗卫调令牌你保管好，此去应该有大用。”
徐宁安开口道：
“爷爷，这......”
暗卫有着先斩后奏的生杀之权，爷爷这是暗里告诉自己该杀就杀，不用顾虑。这权力可比方玄舟的从一品管用多了。
徐棣给徐宁安这个令牌自然还有别的用意。
“之所以给你自行一路，又给你暗卫调令牌还有一个目的。”
“当下江湖中出现了好些个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占山为王的势力，你去敲打敲打，让他们知道江湖就只是江湖，不要挑战朝廷的威严。”
徐宁安点点头，看来自己此行的任务也不太简单，但是他还想和爷爷要一个人。
“爷爷，我想和你要一个人？”
徐棣似乎早就想到徐宁安想要什么人了。
“进来吧？”
一个笼罩在黑袍中的人走了进来，跪在单膝跪地道：
“千面参见皇上，拜见世子。”
徐宁安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早上他正准备进宫和爷爷讨要此人呢。
“千人千面？”
徐棣摇摇头道：
“不，千人千面是两个人，她就叫千面，她师傅，也就是我的御用替身叫千人？”
徐宁安大写的尴尬，他一直以为千人千面就只是一个人，没有想到是师徒。
徐棣为自己的孙子解释道：
“其实千人千面就相当于一个宗门，但是永远只有两人，现在是千人为师，千面为徒，千人死后千面才会收徒，而收的徒弟就叫千人。”
徐宁安明白了，就相当于说千人千面就只是一个代号，谁老谁为师。
“原来还有这种隐晦。”
徐宁平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隐晦，他知道爷爷身边有一个以假乱真的替身，没有想到是两个。
“爷爷，靠谱不？”
徐棣开口道：
“给他们俩开开眼。”
只见那笼罩在黑袍中之人摇身一变，便如同徐宁安一摸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衣服。
“参见世子。”
徐宁安惊掉了下巴，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摸一样，这简直是栽赃嫁祸的奇术呀。
看见徐宁安眼睛转的贼快，徐棣就知道是自己孙子打着什么鬼主意了。
“不用打主意了，你已经过了学这东西的年纪了，不过可以让她教你些粗浅的易容术。”
徐宁安大失所望，还想着学到这门手段，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看来是无望了。
“话说爷爷，他是男是女呀？”
这东西得问清楚掉，不然容易闹乌龙。
“女的。”
徐宁安脸上笑开了花，女的就好办了。
徐棣是知道自己孙子是什么德行得，摆摆手让千面先退下，一脸鄙视的看着道：
“你这小混蛋得腰还没好，又打着什么坏主意了？”
徐宁安老脸一黑，一时失足千古恨呐，下次怎么也得让婉儿悠着点来了。
“爷爷，我在你们心里就是那样的人吗？”
徐棣连忙摇摇头，自己后宫可是好几个呢，嘲笑自己孙子不是等于嘲笑自己吗。
“这是咱老徐家男子的优良传统，别学你哥。”
“但是嘛，闪着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徐家好男儿要戎马一生，怎能骑马闪着腰呢。”
徐宁平遭了无妄之灾，你爷孙俩不要面子的扯就扯，为啥非要往自己头上扯呢？
瘟鸡徐宁平只能黑着脸，一言不发来表示心中的不满，惹得徐宁安和徐棣哈哈大笑。
爷孙三谈天论地，从朝政到家事，再到江湖趣事，吹了个遍，爷孙三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徐棣已经忘记了他是天下之主，就如同一个寻常的老人家，与自己的孙子吹着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甚至有些还是添油加醋，胡编乱造的。
“不是和你们吹，爷爷当年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上门的女子将门槛都踏平咯。”
徐宁安带着怀疑的目光拆台道：
“可我听奶奶说是你将她家的门槛差点踏平，还差点做了女婿。”
徐棣立刻给徐宁安的后脑勺来了一下，丝毫不顾皇帝威严，咒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知道个屁。”
徐宁安委屈巴巴，徐棣直接撸起袖子，就像田间的糟老头子，粗话不断吹着他的过往，吐沫飞溅。
徐宁平倒还忍着没去擦，徐宁安毫不气的擦了好几次脸了。
谁无少年时，谁无少年事，只恨岁月忙，催白鬓间发，空留余恨长，此间少年郎，终是白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