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珀看着杨凡被伍槑拖进房间的身影,想起自己所说的“一棍子打晕拖回家”的言论。

    心里为之气结,兀自想道:“早知几杯酒就能解决的事,我为何要挨那一刀呢?”

    啪的一声,房门被关。

    程青奇道:“唉,唉唉,青天白日的,她怎么把房门给关了?”

    烙珀反问道:“你睡觉门不关的吗?”

    程青竟然无言以对。

    烙珀道:“小别胜新欢,何况是久别的新人?”

    程青心里很不是滋味,嘴上却满不在乎道:“听你这话的深意,你也是遂了心意咯?”

    烙珀挽起程青的胳膊,笑道:“我是姐开后门,杨凡这才奉妻纳妾,没有姐姐的善解人意,我们又如何成的了一家人?”

    程青雍容一笑,挺着肚子彰显着大房的稳重,认真道:“你对杨凡这样的好,我心中难免有争风吃醋之意,那也不过是小女生的常态,对于感情,只要是人都是小家子气的。”叹息一声又接着道:“人是矛盾的,我喜欢有你这样的姐妹,只是不愿将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让,在避难的时间里静心想想,与失去杨凡相比,失去一部分宠爱又何足道哉呢?若没你一路的舍命保护,那怕我和杨凡没有性命之忧,只怕肚子里的小东西也得遭殃,其实我们早就是一家人,只是我这个坏女人气量小,想多给了你一些挫折罢了。”

    烙珀笑道:“有些挫折也是好的,不然就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还是他这张脸。”

    程青认真道:“相信我,他这种的奇男子,就是让人上瘾的毒药。”

    烙珀点头,沉思片刻道:“行走江湖,我觉得有必要以后让他带上面具,要不然,他就不是‘闯江湖’,而是‘浪江湖’。”

    程青郑重点头,深以为然。

    兰陵郡里百姓向南逃散,各方势力拼杀不断,陈不三和金童却对路遇的打斗视若无睹,说说笑笑,蹦蹦跳跳,弄残了一波不长眼的,还兴致勃勃的为贫民打退几波匪人。

    这时候其实没有绝对的官匪之分,有的只是善恶之差。

    张忠山坐在树杈上,百无聊赖的晃着脚。

    金童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金童:“你在干嘛呢?”

    张忠山惊了一跳,脚下一哆嗦,向下栽倒。

    金童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巧拉了上去。

    金童笑道:“我救了你一命。”

    张忠山说道:“我是你吓的,也是你救的。你别想让我报恩酬谢。”

    金童:“你爬树干嘛,是上来尿尿的吗?”树下的陈不三微微一笑。

    张忠山无言以对。

    金童笑道:“我在岛上就常常怕这样干。”

    张忠山认真道:“你不会不好意思吗?”

    金童反问道:“为什么不好意思?”

    张忠山哑口无言,看了看金童背后的长刀,问道:“你会武功?”

    金童骄傲道:“会啊,而且很厉害。”

    张忠山问道:“有多厉害?”

    金童想了想,说道:“你这样的,我可以打五百个。”

    张忠山神色黯然道:“我又没练过武,跟我比做不得数。”

    金童笑道:“没事,跟我回去后就有人教你练武了。”

    张忠山摇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做他徒弟。”

    金童问道:“你答应的人,是不是一个长的好看的男人?”

    张忠山点头说道:“那叫俊俏。好看是说女人的。”

    金童点点头,一脸严肃,说道:“就是你等的人叫我来接你的,阿父说你以后就是我师弟了。”

    张忠山问道:“他为什么不来接我?”

    金童笑道:“我阿母要训他话,他哪里敢走?”

    张忠山摇头苦笑道:“又是一个可怜的妻管严。”

    金童道:“不是可怜,是可怕。”

    张忠山:“为何?”

    金童反问道:“一下子三个阿母,就问你怕不怕?”

    张忠山面露惊恐之状。

    陈不三大声道:“你们不要下来,我去打一场架。”说着朝太守大道走去。

    张忠山:“他一个老人家还去打架,就不怕危险吗?”

    金童:“怕他危险干嘛,该危险的是别人。”

    张忠山:“这爷爷牙都掉了,还能打架?”

    金童:“能!在我们那个小地方,没人打的过他。”

    张忠山:“你们那地方可真小。”

    金童点头附和,说道:“的确不大。”

    张忠山:“爷爷的武功有多高?”

    金童认真道:“很高,很高。”

    张忠山:“很高是多高?”

    金童想了想,说道:“我这样的,他可以打五百个。”

    张忠山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金童:“看戏看戏。”说着从袋子里掏出一把瓜子,两人做起了吃瓜群众。

    叶子归刚和蒙面高手打罢,此时的叶子归衣服上打着补丁,灰头土脸毫无权贵之态。

    两人打的招招要命,凶险万状,斗的迅捷,停的也突然。因为他们都感到了城中有五境高手。

    自己未尽全力,那高手也未见就是全力以赴,两人都知兰陵此刻危机,自然不想拼死相搏。

    保留余力本就是高手的立身之道,保命之法。

    叶子归无奈道:“又是一个五境高手,你是常老前辈,还是陈老前辈啊?”

    陈不三道:“你猜。”

    叶子归:“常乐常老前辈,为人和蔼,平易近人,温文尔雅,你肯定是陈之技陈老前辈。”

    陈不三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今天那怕是常乐来了,这架也是要打一场的。”

    叶子归:“为何?”

    陈不三道:“因为你这孙子打了我们孙子。”

    叶子归也不恼,人家年龄搁在那里,叫一声孙子也无伤大雅。

    叶子归笑道:“孙子打了你孙子,所以你打孙子,为了给孙子报仇,那不是让孙子高兴吗?”

    陈不三呆了片刻,跺脚道:“我不管,不打上一架我不痛快。”说着伸掌为刀,砍向叶子归。

    叶子归捂拳抵挡,严防死守。

    两人缠斗碰撞,打的难解难分。

    同一时间。

    某个落魄房间内,伍槑满脸红晕的看着满脸通红的杨凡,手指搅动。

    咬咬牙凑到杨凡身旁,偷袭了他的“玉门关”,手上不闲拿下“一线天”,终究是拨开云雾见“川州”。

    这攻略伍槑不知梦到过多少次,每次梦到关键处都突然惊醒,让人唏嘘不已,怅然若失。

    今日大好河山终于陈列眼前,任己采摘,却心跳砰砰,气喘吁吁,两手不稳,确实不应该。

    想想杨思凡那可可爱爱的模样,想想弟子围着杨思凡的眼神,想想二老对自己的交代。

    伍槑抓住腰带,使劲拉扯,却因屁股不动,战而无果。

    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欲罢不能,欲速还羞,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突然屁股一抬,骑兵南下,一举进京。

    杨凡红着脸笑道:“需要我帮忙吗?”

    伍槑“哎呀”一声捂住了脸,见不得人了。

    杨凡道:“小傻妞!不碍事的。”说着一把将伍槑拉进怀里。

    伍槑:“你不是喝醉了吗?”

    杨凡:“我是醉,不是醉死。”

    伍槑:“我,我,我……你,你……”

    杨凡笑道:“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合格的医生,那酒里有熟地、女贞子、旱莲草我如何喝不出?”

    伍槑茫然无知:“那是干嘛的?”

    杨凡:“壮阳的。”

    伍槑将头埋在杨凡的怀里,拼命的往里挤,瓮声瓮气道:“不是我主意,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爷爷只说这酒男人喝了好,能补气强身,治愈内伤。”

    杨凡道:“主意是爷爷想的,药是扁诞开的,当是我愿意上的。这药的确有补齐强身之效,也的确有助于调节内伤,试问一下都壮阳了能不强身吗?都阴阳调和了能不调节内伤吗?不过真正的药不是酒,而是你罢了。”

    伍槑道:“我是药?”

    杨凡:“别说话,吻我。”

    一室涟漪,圈圈激荡。

    两人尽欢,香汗淋漓。

    伍槑的手指在杨凡的胸膛上打转。

    杨凡笑道:“你们女孩似乎都喜欢画圈圈。”话一出口便知不对,果然腰间一痛,杨凡的嘴上立刻丝丝做响,龇牙咧嘴。

    杨凡心道:“这也许画地为牢的由来吧。”

    安静片刻后。

    杨凡认真道:“岛上可有你难决断的事?”

    伍槑道:“你的大弟子和二弟子情投意合,我不知你想法,虽有意成全却不敢开先河。同门相恋不是没有,可大部分门派是禁止的事,一则是怕弟子们心思活泛,二则是因为大部分门派是将弟子当成对外联姻的棋子。不敢自作主张,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杨凡笑道:“关系越复杂,麻烦反而越多。别把弟子当成拉关系的棋子,自己有实力别人巴不得和我们有关系,何需用弟子的幸福做筹码?别人或许需要这样做,我们却不能,想想我们的条件,想想我们的秘籍,想想我们的财力,再想想我们弟子的天赋和未来的可能达到实力,我们需要反其道而行,尽量让自己的弟子组成家庭,到时候再分山头给他们,好让他们另立小山门。至于担心同门相恋耽误修炼,分开男女区域就行,让修为进步突出的去另一边接受嘉奖,传授经验,那些男弟子,怕是会像打了鸡血一样勤奋修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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