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赌石啊?真头一次见。”有人开始打电话叫亲朋好友了,赌石的场面确实少有。

    张老板对着众人笑道:“这批毛料是从缅甸直接拉来的,昨天夜里刚到帝都的,出翠率保证高。”

    张宇身旁一位懂行的人大摇其头:“刚运来还这么小的个头儿?怕是别人挑剩下的吧?”

    “您不知道。”张老板也不生气:“张宇们做小买卖的得考虑成本啊,大件运输起来不方便,所以才专门捡了小块的,嗯,您看这块和这块……”他手指了几块石头:“皮色表现怎么样就不用我说了吧,擦出个带绿玻璃种的话,一栋房子都能赚回来。”

    “多少钱啊?”袁媛好奇的问道。

    “嗯,比如这一块吧。”张老板弯腰拾起一块四、五斤的毛料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五千。”

    “啧,皮壳表现好的五千还行,你这个差点意思啊,贵了吧?”那懂行的人说道。

    张老板苦笑着说道:“还是成本的问题,没错,这块石头跟出产地确实值不了五千,但一南一北的运输费您算过没有,我们基本赚不了钱的。”

    物以稀为贵,帝都的赌石行当既然凤毛麟角,毛料价格自也便宜不了多少。

    这时候文老走了出来,他到来引起轰动,可他充耳不闻众人的喊声,蹲下身子仔细的查看着石料。

    “这些表皮看起来不错,出翠率还不错!”文老观察一会儿说道。

    他这句话听的周围人激动不已,石神都说了出翠率不错,看来真的不错。人的贪念一上来,顿时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许多人都开始盯着地上的石头,默默盘算着。

    几乎瞬间,场面热闹起来,问价的此起彼伏。

    刚才那些专家们已经上去看货了,他们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边照边摸,看上去相当专业。

    “怎么样,有没有看中的原石,如果有,给哥说,今天费用我包了!”袁飞拍着张宇的肩膀说道。

    张宇知道这人直爽,也没说话,点点头。

    “哼,连钱都没有还赌石......”袁媛鄙视的看了张宇一眼。人多太嘈杂,袁飞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可耳聪目明的张宇却听的清清楚楚,他微微一笑,不做理睬。

    人人都在观察原石,张宇也学着他们,蹲在那里默默观察着那几十块翡翠原石。

    阴阳眼,开!

    黑白二色的世界里,很多石头都冒着白色的光芒,偶尔有几个里面有黯淡色的斑点。

    难道这些黯淡色的斑点就是翡翠?张宇抓了抓脑袋,很不确定。

    “老板,我要这个!”突然一个中年人说道。

    “两万!”

    “成交!”那中年人双眼通红,仿佛在进行豪赌,他掏钱给张老板,紧接着接过那块毛料。

    张宇心中一动,他看了看那块毛料,却发现那毛料通体都是白色。

    切换成正常视角,只见那毛料,十几斤的样子,外皮黑中夹着灰,成色表现一般。

    “需要现在解石吗?”张老板问道。

    “恩!”那中年人犹豫片刻,使劲的点了点头。

    “要解石了,快来看!”对于解石,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都瞪大双眼,屏住呼吸,眼睁睁的看着原石毛料被放到机器上。

    张老板跟他商量好开窗部位后,切割机吱啦一声打响了。

    随即,轮片与原石摩擦的刺耳响声徒然传来。

    张宇不觉堵住了耳朵,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看。

    很快,十几斤的毛料侧面开出了一道平滑的切面,不过里面依然是黑乎乎的石头,连绿色的影子都没见着。

    中年人沉着脸说:“接着擦!”

    机器再次开动,一刀一刀打磨着原石。随着时间推移,毛料厚度逐渐变小。

    十六斤变十斤。

    十斤变八斤。

    当最后一块被分成两半,现场爆发出阵阵嘘声,“完喽!”

    无色无水无绿,两万块钱算是白白打了水漂,擦垮了!

    中年人面色很不好看,对着碎石头骂了句脏话,掉头离开了。

    “赌石就是这样,一刀穷,一刀富,如果出了水种,立即身价暴涨。”袁飞在旁边解释道,张宇点点头,这确实符合人类追求惊险刺激的天性。

    “张兄弟,要不要试试手气?”袁飞笑着说道。

    “不急,再看看吧!”张宇微笑着说道,刚才在阴阳眼中那白色光芒的石头,没有解出一点东西,那么里面有黯淡黑点的呢?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买下了一块约莫九斤重的毛料,这毛料里正好有一小块黯淡色的斑点。

    价格也不贵,大约在八千块左右。

    “文老,麻烦你提供下建议。”那小伙子估计是新手,自己不确定,就交了1000块的鉴定费。

    “这块毛料看起来还不错,你可以从这里开始解。”收了钱的文老拿起石料看了看说道。

    “对对,就从这里解!”那小伙子激动说道,要知道文老是谁啊,石神,他的话肯定有研究价值。

    “老朽也是提个建议,至于从什么地方开解,还需要你自己拿主意。”文老继续说道。虽然有些是解石的规矩,他也不怕多嘴几句。

    张宇一看,奇了,那文老比划解石的位置,刚好在那黯淡处外面一寸处。

    他瞪大眼睛看着。

    石头上了机器,遵照着文老的建议开始解石,让众人遗憾的是,一刀下去,根本没有任何的绿色。

    “怎么办?”张老板望了望小伙子,他咬了咬嘴唇说道:“继续擦!”

    机器声音轰隆,解石头的过程太折磨人了,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他们聚精会神地瞧着毛料切面,生怕错过第一抹绿色。

    “哇,有了有了!”刚擦了一寸,那一抹绿色就映入人们的眼睛,顿时所有人都沸腾了。

    “哇,文老真是神人啊!”

    “就是,我崇拜,那一千块花的不冤!”群众们的热情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顿时热闹非凡。

    “然后你从这里解......”文老笑着说道。

    随着解石机的慢慢移动,一小块翡翠出现在人们视野中。

    “普通的冰种,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出两万块买下来。”张老板看了看说道。

    那小伙子转头望了望文老,文老点点头。当红彤彤的两万块交到小伙子手上时,所有人激动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赚了一万多块,这赚钱也太容易的吧。

    众人赌石的气氛一下子高昂起来,他们兴高采烈的议论纷纷,就连袁媛也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呼吸急促起来。

    张宇死死盯着那翡翠的形状,因为解出来翡翠的样子和在阴阳眼里看到黯淡斑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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