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事,卓千语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神色也认真了起来,道:“听我爹说是不愿意卷入党派之争,再加上淡泊名利,又不受约束,干脆出家摆脱那些阴谋纷争。”
“他没有成亲吗?”陈宁雅下意识地一问。
引得温有山和温元良父子俩齐齐侧目,她忙补充一句,“我就是好奇,毕竟此人名声太大了!”
卓千语摇头,表示不知,“我知道他的时候他已经出家了,这些关于他的传说还是我娘跟我说的,不过从这件事看娘,您跟我娘还真像。”
“嗯?”陈宁雅不解挑眉。
卓千语笑着露出一排小白牙,“一样关注明月公子啊!”
陈宁雅眼睛眨了眨,理直气壮道:“才子佳人谁不爱?”
温有山急了,当即插话道:“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有什么好的?小白脸一个,还是身强体壮,相貌刚毅的男人才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女人。”
温元良难得认真地附和温有山的话。
看他们父子煞有介事的样子,陈宁雅和卓千语没忍住,捧腹大笑。
倒是温元兴不乐意了,大声争辩道:“华道人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他的功夫很好的,比爹都好!”
温有山一把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威胁道:“闭嘴,否则我把你扔出去!”
温元兴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吭声了。
陈宁雅忙将小儿子抢救出来,没再刺激温有山,转头同温元良说道:“你回书院跟院长打听一下这个华道人,若真的是明月公子,品性什么的也没问题就让老三拜到他门下。”
温元良有些不乐意,“娘,您不会是看上人家的容貌了吧!”
“去你的!”陈宁雅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句,“说你意气用事还真没说错!你也不想想,那明月公子当年能拒了公主的亲事,还能在朝为官那么多年,能是个简单的?后面不愿意站队还能全身而退,放眼整个大齐也没几个了人了,让老三跟着他一来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二来他没站队,老三进了官场也不用担心被下绊子,懂了吗?猪脑子!”
猪脑子温元良和温有山默契地拼命点头,不敢再说什么拈酸吃醋的话。
于是温元兴的去向也定下来了。
陈宁雅同温有山嘀咕道:“既然他们都要走了,咱们继续留在府城也没什么用处,不若过两天回庆安县去?”
温有山拼命地点头,看得陈宁雅眼晕。
温元良忙道:“既如此我们就跟爹娘一起回去,顺便见见乡亲父老,之后再从庆安县出发去京城,府城这边就不回来了。”
没人有异议,事情就这么定了。
温元良回到文山书院立马去拜见了院长,又提了一下华道人和温元兴的事情,院长抽空,领着温元良和温元兴去见了华道人,几人在华道人的竹屋里坐了一下午,当天温元兴就认了华道人这个先生,简单收拾行李搬了过去。
温元良离开的时候还有些不舍,不过想到雏鹰总是要自己起飞又觉得欣慰。
待他回到小院,发现里头一片漆黑,这才想起祁子兮还没回来,正打算迈进自己的屋子,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冯鸿羽喊住了。
温元良回头,瞧见他手里提着一个酒坛子,不由得皱眉,“你喝酒了?”
“一起。”
温元良没有拒绝,迟疑了片刻便请他进屋。
冯鸿羽显然已经喝了不少,脸颊通红,目光迷离,却还是一杯杯地倒,大着舌头说道:“今天我和小弟特地去了一趟府衙,幸好我们过去了,不然我还不知道陈知府改了我的报喜地址。”
温元良大惊,“这也太过分了吧!”
“过分?”冯鸿羽嘲讽一笑,“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想让报喜的人将消息送到陈家别院,呵呵......当我冯家没人了吗?你知道吗?我当时就大声驳斥了一通,并再三表示我是庆安县冯家人,让他们去庆安县冯家报喜,府城就免了,因为我不会接,而且我会马上返乡。
府衙那边挺为难的,不过我带着鸿哲一起过去,又搬出了书院的先生,府衙那边不占理,只能答应我,当着我的面重新拟定一封报喜函,所以元良啊,我明日就要启程回去了,之后我会直接去京城,咱们兄弟京城再会!”
说着,冯鸿羽举杯,敬温元良。
温元良无奈,将他的酒杯夺下,道:“既然明日要出发,今晚修生养息,好好歇着才是,算了,你还是睡我这边吧,免得你回去又偷喝。”
冯鸿羽没有拒绝,被温元良扶上床,很快就睡过去了。
温元良只好去睡软塌,幸好被子都是现成的,否则他就要去开祁子兮的房门了。
翌日一早,温元良收拾好行李,叫醒宿醉的冯鸿羽,好笑地说道:“昨晚你说今天要回庆安县,正好我们也要走了,一起吧。”
冯鸿羽闻言,立马清醒了几分,没有迟疑地就答应了,他的行李都在书院,连别院都不用回。
出了文山书院,青竹几次欲言又止,冯鸿羽却没有想听的意思,直到马车出了府城,青竹才踟躇着说道:“大少爷,今儿一早桃儿姑娘来书院了,小的说您昨夜喝多了,只怕要晚起,桃儿姑娘就先回去了,咱们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太好?”
冯鸿羽躺在马车里,背对着青竹,动都没动一下。
青竹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大少夫人虽然不对,可您也冷落她这么久了,再大的气性也差不多消了,夫妻哪有隔夜仇,这回桃儿主动过来就是大少夫人跟您服软,您为何不顺势回去一趟,这样就能跟大少夫人重归于好了......”
冯鸿羽猛地转身,神色凌厉地落在青竹身上。
青竹吓了一跳,只觉得这样的大少爷很是陌生,竟是不敢再吱声了。
马车渐行渐远,陈晓蝶直到晌午过了才收到冯鸿羽离去的消息,浑身仿佛泄了气似的瘫软下来,泪眼婆娑。
桃儿也跟着哭了起来,“小姐,您都先低头了,姑爷未免太过绝情了些,他怎么能说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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