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很无聊,非常的无聊。
倒不是因为被软禁的关系,再则着实也没有被软禁,只是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而已。
无聊是源于没有智能手机,用电脑上网和看电视什么之类,提就更不用提了。
现代人早就离不开网络,一整天没有上网“冲浪”就跟鱼离开了水一般,达到一种精神上的“窒息”状态。
在这些天里,吕阳早早计划好了怎么初步取得朱棣的信任再发挥作用。
没有出错的话,经过姚广孝去给朱棣“带话”之后,哪怕朱棣没有被震惊到怎么也得产生更多的好奇心吧?
不怕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好奇心,完全的漠视才是最为致命。
若是女对男产生好奇心,男性将女性撩到手的可能性怎么也超过百分之六十,远比尝试去做会有一半成功的可能性和没有去做有一半失败的可能性,成功率方面真的要高太多了。
做了所能做到的那些,吕阳接下来唯有进行等待,再多干点更多离奇的事情,极可能是过犹不及了。
院子里那张摇椅成了吕阳过来之后“相处”时间最久的产物,只要是天气允许之下,他就会过去躺着一摇一晃。
那位圆脸的侍女,她从一开始需要得到吕阳的吩咐才准备西瓜,到后来只要见吕阳去躺下就会很有灵性地将一半西瓜和勺子奉上。
几位跟吕阳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彪形大汉,他们现在看到摇椅脑子里就想到了西瓜,简直就是造孽呀!
今天,吕阳再一次来到院子这边,人往摇椅躺下去,闭目假寝再伸出手,西瓜落在了手上。
“这不是小圆脸的手,力道有点重,皮肤也太糙。”吕阳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异世界,别以为人看着整天懒洋洋,实际上变得非常敏感,会更多注意一些小细节。
这样的代价是什么?时间一久,神经衰弱是免不了的。
感觉到异常的吕阳脑袋里的“零件”轰隆作响地运作起来,极短时间有了很多的猜测。
相处这么天下来,侍卫从未服侍过吕阳生活上的任何事情。
众多侍女刚来时没有明确分工,慢慢谁该负责什么已经成了一种规矩。
这里是燕王朱棣的一个农庄,还是用来安置吕阳的所在,不可能有什么闲杂人等出现。
“劳烦三公子了。”吕阳思来想去只有朱高燧会那么干了。
为什么?理就是那么个理呗。
朱高燧可是砍过吕阳的脑袋,偏偏还没有将吕阳给弄死。
碰上了一个杀不死,有个当王爷的爹还重视的人,该怎么办?肯定是逮住机会想办法消除掉双方的仇恨呀。
“不敢,不敢。我那个……,先前多有得罪。如我有何使神人恕罪法子,请神人示下。”朱高燧半蹲着在摇椅边上,脸上露出了讨好。
吕阳睁眼是不可能睁眼的。
天降神人,晓得伐?
没有什么神奇的能力,怎么才能装得一手好逼?不得是全靠演技嘛。
没有真本事来证实何等有手段,想装得牛逼的人就只能展现傲慢。越是傲慢,见识过神奇有先入为主的人,他们就会觉得这人果然牛逼,然后自行各种脑补。
吕阳被砍了脑袋没死,不代表没结仇。
会出现什么一笑泯恩仇吗?哪怕朱高燧是朱棣的儿子,都是不可能的。
只是吧?吕阳暂时不好把那仇报了,需要等,慢慢的等,会有合情又合理把仇给报了的那一天。
吕阳在等,等另一道声音的出现。
“老三,你起开。”
果然,憨人是不可能憋得住的。
“二哥,我的事很急,你让我……”
“起开!”
朱高煦直接一脚踹向了朱高燧的后背,踹得朱高燧用恶狗扑食的方式蹿出去趴在地上。
“怎么称呼?”朱高煦问道。
吕阳睁开了眼睛,由于视野角度的关系,最能受视线捕捉的是一双有鼻毛伸出来的鼻孔。
这一幕,该说是不忍卒睹,还是目不忍睹?反正很容易引起心里不适的呀。
吕阳干脆站起身来,没回答朱高煦的疑问,迈步溜达了起来。
还是那套路呗?无法使用神奇的手段装逼,行为方面就肆无忌惮一些。这个也是吕阳目前所能做的极限了。
当然,朱高煦可不是一般人,使得了解其人性格的吕阳知道不能过分装逼,要不然挨一顿揍事小,神人的身份被揭穿才事大。
所以了,吕阳没病走几步,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朱高煦,也看到了站在朱高煦边上的朱高燧。而朱高煦好像是到了一种忍耐的极限,看着快要发飙了。
“我可否进城?”吕阳问道。
朱高煦两腮鼓了一下。
朱高燧抢先答道:“只要先生不重归于天,往何处皆可。”
归天?你特么才归天。
吕阳某一天可能会再去那片空域,回到现代当个普通人,超大概率是不乐意的。
没有各种娱乐又怎么了?某天都能再飞天,代表有权有势又有了科技层面的不俗成就,能回去也是接父母到大明享福,怎么可能去现代被挑选为幸运群众,问到底幸不幸福。
朱高煦闷声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如非必要,不当离去庄园。”
懂了。
吕阳知道今天这二位哥俩是带着任务过来,并且燕王又遭遇到了什么逼迫或是难事。
这二位哥俩,一个憨中有坚持,另一个怎么看都贼眉鼠眼,到底是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朝中正议徒迁我父封地之事,另有皇上废周王为庶人,徒云南蒙化,齐王捉拿至京城软禁,幽禁代王于大同……”朱高燧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阴沉,心情沉重的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听闻已有天使往湘王、岷王、各王处。”
那个“天使”不是有翅膀的鸟人,是带有圣旨的皇帝钦差。
朱高煦伸手将朱高燧扒拉到一边去,急不可耐地说道:“你既有未卜先知之能,必知我家如何。”
你家是什么结果?造反成功了呗。
老子当了皇帝,你们哥俩,一个成了汉王,一个成了赵王。
就是吧,这哥俩的人生不咋地,充当了史书上的笑料,再被自己的侄子……也就是“蟋蟀天子”朱瞻基联合文官一一整死了。
吕阳要庆幸自己对这一历史阶段有点熟悉,瞄了一眼朱高煦砂锅大的拳头,慢悠悠地说道:“容我思量一番……”
是该好好想一想的。
有那么一小会,吕阳才开口说道:“湘王未见天使便已自焚而死。”
他一再回忆,记忆中最深刻的也就关于湘王朱柏的胆子太小,恐惧到了一定的份上,再来就是哀伤没有能够进京给老子奔丧,不想遭到一众奴仆的欺辱,想用死亡来向天下人控诉朱允炆的残暴不仁与戕害宗亲,玩了一手带着一家老小自焚而亡的人间惨剧。
朱高煦双眼有些发木地看了吕阳有一小会,突然做出不吭一声转身就跑的举动。
倒是朱高燧用恐惧的眼神偷瞄了吕阳几眼,没有忘记行礼告辞才赶紧跑起来去追自己的二哥。
吕阳看着哥俩越离越远的背影,心想:“我也不能老是装神棍,该想办法展现其它价值。要不然最大的可能性是朱棣一家子造反成功之后,只能本份地当个道士?”
对了,道士能花天酒地,再妻妾成群不?
13467_13467787/695139555.html
。m2.shuyuewu.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