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五在陈稻眼中,就是那种典型的纨绔子弟,成天不干正事,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要说什么大奸大恶的行为,那是没有的,但是不重不着调的事情可没少干。想法奇葩,思路诡异。
曾五指着自己的‘大将军’对陈稻说:“你可知道,为何我在家里要选你当护卫,出来和我一起?”
陈稻当然不知道这货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我看起来像个高手?”陈稻当然也胡乱猜测的。
曾五嘿嘿一笑,否认道:“嘿嘿,你当然猜不到,因为我觉得你很有气势,杀气凛然,跟我出门肯定大涨我的威风。”说完,又指了指陈稻身前的大刀,夸张的说:“这大刀实在是个好东西,又大又凶,就跟我的‘大将军’一样,看着就威猛,肯定很厉害。”
陈稻对斗鸡什么的根本不懂,但如果曾五按照这个标准来选择的话,那这次估计输定了。
大刀看着凶猛,实际就是个劣质的砍刀,而且非常不耐用,要不是陈稻用灵力附着其上,早就被他给用得稀碎了。
不过曾五的目光还是不错的,至少知道看着威猛。这‘大将军’姿态英伟,如果只凭卖相,多少还是领先别的鸡的。
和曾五相斗的是一个年轻人,和他一样,貌似也是某个家族的子弟,并且还加了注,要自己的斗鸡获胜,还能多得二百两银子,现在就看对手曾五跟不跟了?
曾五也不傻,拉过陈稻问:“你觉得那家伙的鸡能斗得过‘大将军’吗?”
陈稻只想翻白眼,不过还是直说:“我不知道,斗鸡我不懂。”
曾五有些恼,说:“连斗鸡都不懂,你还懂个啥?”
陈稻抓了抓脑袋,嘿嘿说:“如果公子不想要这人赢,等下他出门我就将他绑了。是杀还是埋,随便公子,这样的话,他赢不赢又有什么关系呢?”
“哇哦,你小子很黑啊,不过我喜欢。”曾五有点兴奋,杀人抢劫这事情他以前没想过,不过看到陈稻说的这么轻松实际很难的神态充满了灵气的样子,觉得自己可能疏忽了这其中的乐趣。
果然学好很难,学坏很容易,曾五有些兴高采烈的问:“大牛,这强抢对方真的好吗,万一官府……?”
陈稻只能故作无知的问:“官府?什么官府?我等做人,自然秉承天地之气,官府也能管得着?照样杀个几进几出。”
曾五觉得自己做人已经够无法无天了,哪知碰到了自家的一个护院却被教做人了。
然而对于这种说法,曾五再怎么也是一个官话家族的弟子,肯定不可能这么认识官府的,只能符合着说:“今日局势不错,各家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领来了。”
陈稻于是保持闭嘴,他对这些本来就不关心,也不愿意学习其中的规则,只是的确如曾五所说,周围的这些斗鸡齐聚的情况不多见,基本都能看出来是好斗鸡了。
没了陈稻的回应,曾五有些无趣,然后才说:“刚才还有点信心,这下全没信心了,不,还是有一点点妄想,能赢一个名头就行,其它就不多做期望了。”
陈稻猛然插了一句:“妄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这话不知怎么的就让曾五再次兴奋了起来:“不错,不错,万一我这次就赢了呢?跟二百两。”
这差点把陈稻给雷得外焦里嫩,还以为曾五公子能说出什么励志之言呢。
陈稻有些忐忑的问:“公子,你有二百两?我反正是没带钱的。”
曾五立刻不满的问:“胡说,你怎么会没钱,昨天不是得了赏钱了吗?”
陈稻立刻全都明白过来了,什么自己大刀看起来威猛,什么顺便碰上了,这些都是借口,实际上是曾五不知道从哪里打听了自己得了赏钱,想来个空手套白狼。
不过曾五能算计,陈稻就不能演了吗?不好意思,曾经江湖上都叫我狗大师,为什么叫狗大师,不是因为会养狗,而是因为我的脸像狗脸,说翻就翻的。
于是陈稻立刻不认帐了,“五公子少来,我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还能抢我的不成?动手了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曾五嘿嘿一笑,有些恨恨的问:“怎么个不客气?你不是我家的护院么,还能跟我动手不成?”
陈稻哈哈一笑:“我来你家挣银子,不是给你花银子,不能挣银子我管你是谁?曾公子不像当我这样的人吧,谁抢我的银子,可是要跟我拼命才行啊。”
曾五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办法,在他印象中,自家这些下人不管嗯么样,都还不是对自己唯唯诺诺,哪里会像这个陈大牛一样,看银子比命还重要,自己想要伸手,居然就要拼命了。
不过没有陈稻的银子,曾五哪里有钱和别人对赌。之好对庄家实话实说:“算了,跟不了,今日银子不趁手。只能下次了。”
对面的年轻公子并没说什么,只不过轻轻呵呵了一下。曾五冏得面红耳赤,只能对陈稻努努而视。
没钱说什么,只能无能狂怒了。
虽然没有加码,但赌局还是开始了,双方的斗鸡经过撩拨,都怒气冲冲的开始了厮杀,一时间呼声四起,鸡毛乱飞,陈稻看得目不暇接。这种利用生灵厮杀的局面,他还是很难接受,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无端的杀戮实在太不文明。
但曾五众人显然不怎么想,加油的,呐喊的,手舞足蹈,声嘶力竭,看得是无比的偷入。
曾五的‘大将军’外表威猛,作战能力也不错,和对方的斗鸡打了个旗鼓相当,还隐隐占着上风。
不过好像是久战不耐,越来越急躁起来。
连陈稻这个外行都看出来的,曾五这种老赌棍肯定早就有所察觉,不过这种斗鸡比赛,一开始就要斗到结束才行,可没有什么中场休息,也不分局,如此,眼见“大将军”就要体力不支了。
曾五在一旁隐隐着急,面色焦躁。然而周围的人都满脸带着惊喜。陈稻一看就明白,这些人估计很了解情况,觉得曾五这斗鸡肯定不如对方的斗鸡能打,所以都押了对方获胜。
不过曾五应该运气非常不错,他的“大将军”被打得节节败退,对手这只斗鸡乘胜追击,又抓又啄,凶厉无比。
“大将军”仓促后退中,被抓得一个趔趄,煽动翅膀,也向对手抓去。
恰好这对方的斗鸡伸出脖子来要啄它,正好碰到“大将军”这趔趄的一抓。
脚上绑的刀片瞬间划过对方的脖子,一个鸡头“嗖”的飞起,光秃秃的脖子喷出几道鲜血。
刚才还威风凌凌的斗鸡现在就趴在地上抽搐扑扇了。
人群的喊声顿时在惊叫中倏然一静。只有曾五像是遇到鬼一样怪叫一声,然后就是哈哈的放肆大笑。
“怎么样,哈,我说嘛,我的大将军无敌啊。”曾五语无伦次,高兴得乱吼。
陈稻却看了看面色平静的那个对手,这年轻人只是撇了撇嘴,仿佛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这里面有点问题啊。”陈稻暗自嘀咕,明明刚才自己察觉到了一股细小的灵气波动,很明显是有人在场中搞小手段。
不过陈稻肯定不喜欢这些动作,自然做了屏蔽。所以刚才那只斗鸡被杀,也没有人来阻止。
这是一个中年老者悄悄的对刚输了的青年人说了几句,神态有些惶恐,陈稻就明白,这人应该就是刚才想作弊的人,被自己阻止了。现在有些慌,是因为感受到阻止他的实力远超他自己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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